夏安然說到這頓了頓,隨後像是想起了一句很好笑的話一樣自個笑了一會又對着麥小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你以前不是仗着有錢就肆意妄爲嗎?”
“你現在還有什麼?你不僅沒了錢連感情都沒了,你拋棄了你的家庭,你現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哦,不對,你現在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犯人。”
“像你這種以爲有錢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人就活該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害得小果出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的後半輩子就好好活在自責裡面吧。”
夏安然回頭瞥了一眼趙瞿城。
趙瞿城正聽得起勁,完全沒想到夏安然罵起人來這麼帶勁,就連生氣的聲音聽起來都那麼動聽,臉上的表情可愛的讓人恨不得上去掐兩把。
她突然停下,趙瞿城蹙了一下眉,發現夏安然正盯着自己看,他會過意來把自己手上的報紙遞給了夏安然。
夏安然把報紙攤開,那是一份關於麥夫人的報道。
麥夫人進了醫院之後因病去世了,而她去世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連屍體都沒有人去給她收拾。
“你好好睜着眼睛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你爸爸被判了無期徒刑,你本來還有一個媽的,現在你什麼都沒了,是你先拋棄他們的,我真不知道你大半夜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因爲做噩夢嚇醒。”
“我聽說你媽媽可是因爲沒錢看病有沒有人照顧纔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如果你當時不是拿着那筆錢來僱人比我吃墮胎藥,而是拿着這筆錢去救了你媽媽,我還覺得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你他媽就是個混蛋!還真夠混的,跟你爸一個樣。”
“你媽媽的死是你間接造成的,我還聽說你媽媽當時被你氣得肺出血了,你說你是不是敗家啊?”
麥小希盯着那份報紙,眼神從一開始的兇狠漸漸地變得黯然,甚至都流露出了一絲絕望。
夏安然的那番話說得可真狠,每一句都挑的那麼準。
每一字每一句都徹底的擊潰了麥小希的神經。
夏安然說得有些累了,索性就聽了一下,拿着報紙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就愛你夏安然停下來,趙瞿城獻殷勤的問道:“渴了嗎?”
夏安然抿着有些乾乾的脣瓣,點點頭。
看到夏安然點頭,趙瞿城轉身就對着其中一個警察說:“沒看到我老婆說她渴了嗎?給她倒水!”
聽着趙瞿城的話夏安然彎着脣得意的笑了笑,她看了看麥小希那絕望的表情,想了想又輕聲對着趙瞿城說了一句:“老公,我肩膀有些酸。”
趙瞿城一聽連忙走上前,整個人都被那句‘老公’樂的。
他走到夏安然的身後,伸手給她捏着肩膀,由始至終也沒去看麥小希一眼。
好像麥小希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一樣。
他一邊捏還一邊問:“老婆,舒服嗎?輕點還是重一點?”
剛剛出去給夏安然倒水的那個警察一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毫無疑問赤-裸-裸的給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