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瞿城應了一聲。
接着說:“因爲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啊。”
夏安然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來跟趙瞿城耍脾氣,結果聽見趙瞿城後半句話之後,她喉嚨一緊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
趙瞿城總說心疼她的過去,可是她覺得最讓人心疼的明明是他的過去。
她一直覺得自己對童年有陰影,可是趙瞿城有何嘗不是呢?
她擡頭看着他,問道:“你以前不是更讓人心疼嗎?”
趙瞿城的身形僵了僵,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將她往懷裡擁得更緊了些。
他的過往跟她比起來他覺得她更讓他心疼一些。
見他不做聲,夏安然也就安靜的倚在他的懷裡。
--
美國洛杉磯。
陶小果一個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呆了幾天了。
這些天來,她去了很多次環球影城。
以前每次跟夏安然討論到環球影城的時候她都會覺得很激動,她以爲自己真的去到環球城影城的時候會玩的很盡興。
原來還真的是她以爲了。
她去了好幾次,可是她甚至連裡面有什麼東西都記不住,幾乎都是一進去就在原地傻站。
昨天她在美國遇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真希望那個人是陳深,然而,她想多了,當她去追隨那個身影的時候,撞上的不是陳深,而是宮文彥。
她記不清昨天宮文彥對她說了多少遍要對她負責的話語了。
他說了很多很多,把他們以前的事情都說了個遍。
說得她都感動哭了,她偶爾也在想要不就跟宮文彥在一起吧。
可是每次到她想要說在一起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會發現,這句話永遠就這麼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的心裡總有一個聲音提醒着自己,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宮文彥了,是陳深。
她承認她被宮文彥感動過,可是感動和愛情是不一樣的。
她總以爲自己可以把陳深忘掉的,可是宮文彥一出現,一提到陳深兩個字她的眼淚就決堤而出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陳深也來了美國。
陳深過來是在收到趙瞿城短信之後幾天的事情了。
他真的猶豫了好久才下了這個決定過來找陶小果的。
沒有陶小果在的那幾天裡,他瘋狂的喝酒想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得體,他整天都把自己弄得一身酒氣,邋遢得不行。
他找過別的女生來麻痹自己,他想肯定是因爲自己只接觸過陶小果所以纔會這麼念念不忘的。
可是他發現他對任何除了陶小果意外的女生都僅限於親吻,就連親吻都僅限於臉頰的位置上。
每次吻完他還會覺得噁心。
他跟着她來了環球影城,轉身卻看見她站在別人的身旁。
他親眼看着她投入別人的懷抱裡,卻只能呆呆的看着。
她的幸福太過於耀眼,閃的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躲她遠遠的。
他明明是想過來跟她把話說清楚,再挽留一次的,結果他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這份希望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