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感情本就不可控……
千算萬算,傅秋還是算漏了,自己不僅沒能忘掉陸銘川,相反的,比起曾經,填愛得更熱烈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傅秋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假戲真做……
樓下的車子還在,傅秋心裡的悸動,還是被理智戰勝了。
不管之前在陸家別墅,傅秋是真心還是真的只爲了試探,但至少傅秋現在知道,陸銘川現在對傅秋還是有真心的,說不定這能幫助傅秋呢。
本來計劃就有些冒險了,如果能有陸銘川的真心幫忙,傅秋的把握就更大了……
傅秋往高腳水晶杯裡緩緩倒了杯紅酒,小口喝着。
想了想,傅秋還是拿起手機,給陸銘川回了四個字:
“看你表現!”
樓下車裡的陸銘川,看着手機上的四個字,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了……
雖然傅秋足夠了解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心,但傅秋還有理智。
現在,傅秋那個聰明的腦子,終於發揮作用。短短四個字,能夠達到的效果,絕對比傅秋想象中更大。
四個字,沒有接受陸銘川,但勝在沒有明顯拒絕,而且看似留有餘地的話語又似乎是在暗示陸銘川,這會讓對方覺得有機會和有希望。
人都是這樣的,都會因爲有機會和有希望而勇往直前……
又過了許久了,陸銘川停在別墅樓下的車子還在,傅秋有些無可奈何,但也沒有去管了,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還是強迫自己躺牀上好好睡覺。
不管陸銘川是在搞什麼鬼,他陸銘川願意等,那就讓他等好了……
一晚上,傅秋睡得不算安穩,但還算是舒坦……
大早上,拉開窗簾,傅秋就看見樓下的陸銘川,傅秋一驚。
陸銘川衝着樓上的傅秋招手,傅秋看看他,衣服換了,車子也不是昨天的了,看來是傅秋多操心了。
有些事,陸銘川不說,傅秋也不去問,裝作不知道就好。
……
一連好幾天,陸銘川照常每天做着傅秋免費專用司機……
那天的事情,傅秋和陸銘川都很有默契是沒有提起過。
至於陸銘川的追求,陸銘川還真沒有提起過,傅秋不知道陸銘川這是打算放棄了,還是真的願意等傅秋自己願意接受他。
明明這是傅秋自己希望的結果,可這時候,傅秋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
白雨柔的醜聞滿天飛,早就聲名狼藉,此時更是人人喊打了。
辦公室裡,傅秋淺淺喝了口茶,看着那些報紙,原以爲自己會何其的解氣,沒想到竟有些感同身受,反而有些同情白雨柔了。
看着白雨柔到處博眼球,傅秋就想,五年了,原來這個白雨柔,一點兒都沒變啊……
直到又看到那則新聞,白雨柔到處尋找能夠跟她兒子豪豪的骨髓匹配的人,傅秋不由得開始感嘆世事無常,也嘆她白雨柔自作自受。
想起當初白雨柔是如何害自己,又是如何害得自己孩子差點如新聞報道那般死掉,傅秋還是有些唏噓不已。現在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那個陸子豪不是陸銘川的兒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誰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也不知道。
傅秋想起曾經陸家的態度,這真是莫大的諷刺額。
她白雨柔也有今天額。
爲了那個得了絕症的兒子,白雨柔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看看這叫什麼事兒,連陸氏總裁的前妻這種頭銜都反覆拿出來炒作,也是真夠辛苦的了……
不過同情歸同情,感嘆歸感嘆,傅秋可沒打算就此放過白雨柔。
她白雨柔,必須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這一天也來得太快了,這報應還真是突然啊,但這還只是個開始呢,她傅秋都還沒認真動手,這只是些開胃菜。
本來傅秋只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來,還以爲她白雨柔被陸銘川趕出去能有多悽慘,現在看來,白雨柔對待自己兒子的在乎,遠遠超過陸銘川,想來,也是夠諷刺的,這也是他陸銘川活該。
對付她白雨柔,傅秋要慢慢來。
死並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慢慢折磨,慢慢給她希望,然後得讓她白雨柔眼睜睜看着眼前的希望一個一個的破滅,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纔是她白雨柔應該經歷的……
現在的這些也才只是開始,以後,她白雨柔有的是機會享受。
那些當初白雨柔加在傅秋身上的痛苦,她白雨柔現在需要付出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看着報紙上在講,五年前,白雨柔在陸銘川的香菸裡下毒的事情,雖然有些地方有些誇大其詞,甚至是歪曲事實了,但傅秋還是想感謝那個不知道的人,好像老是刻意在幫助顏月溪,有意打壓白雨柔。
也由於當年陸家保護得嚴,現在連報紙新聞上也只是說白雨柔當年給陸銘川的香菸裡下毒,白雨柔意圖毒死陸銘川,想要獨霸家產……
那些往事曾經令傅秋痛苦不堪,可也正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成就了現在的傅秋。
報紙上還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白雨柔乾的,甚至還有白雨柔交易時候的照片兒,可既然有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這些,手裡又我有這些重要證據,不去交給警方,反而是在各大媒體刊登,除了打壓白雨柔,也是要讓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可是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呢?
既然有本事知道這些,也絕對不可能只是爲了賣新聞賺那點兒微不足道的錢啊。
這些到底是誰幹的?
雖然看上去是在幫曾經那個顏月溪洗白,甚至有些復仇的感覺,可人心終究是隔肚皮的,況且都不知道是誰,傅秋不敢確定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是友倒也還好,但如果不是呢?又或者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呢?
一系列的事情,也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比傅秋動手都要快,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按理說,曾經的顏月溪朋友也不多,至於敵人,除了那個白雨柔,好像也沒有了,那又是什麼人那麼瞭解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