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覺得顏月溪想追求陸銘川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但是依舊決定拯救隊顏月溪不修邊幅的樣子做一些改變。
“陸銘川又換女朋友了?”朋友忍不住問顏月溪,有些心疼顏月溪,“月溪,你還是堅持不放棄陸銘川?”
顏月溪嘆了口氣,“他對她們只是逢場作戲,過一陣就沒新鮮感了。”顏月溪一臉篤定,這麼多年,她看慣了陸銘川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沒有一個能停留一個月以上,所以她堅信陸銘川對她們只是純粹的肉慾,只要沒有愛情,顏月溪覺得自己依舊是有機會的。
有一天顏月溪哭喪着一張臉,“我該怎麼辦,他和白雨柔在一起都三個月了,我緊張的要死,他這次好像真的很在乎那個白雨柔?”
朋友跟顏月溪說:“在乎就認認真真的,大大方方的去跟他說,總是要讓他知道的。”
顏月溪看着陸銘川跟白雨柔一起騎着單車在校園裡路過自己的身旁,心裡明明在乎的要死,面子上還是裝的很灑脫,朋友爲此恨得牙根癢癢,真是對這樣的顏月溪有些無奈了。
顏月溪呢一如既往的假裝着灑脫,嘴上說着不在乎,生活的中心還是圍繞着陸銘川。
只是她意識到自己不能以小跟班的姿態繼續下去了,她不想自己過的的很差,不想看着白雨柔趾高氣揚的摟着着陸銘川的腰無聲的嘲笑自己,又怕自己偶爾的退場,會錯失什麼重大的信息。白雨柔是個聰慧的女子,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很早就察覺了顏月溪的心,她一邊纏着陸銘川不去想其他的女人,一邊故意到顏月溪身邊炫耀着自己的地位。
顏月溪倒像是較上了勁,下定決心要改變,一定要在白雨柔身前雪恥,她把對陸銘川的愛意化成了螺旋槳,努力的想讓自己的改變引起陸銘川的注意。
最終,顏月溪成功了。說她胖,她就咬咬牙拿出了所有的零食統統丟到垃圾堆,然後開始閉關修煉,健身班,化妝班,她都報了,還隔三差五的約着朋友一起去爬山。顏月溪居然硬是堅持了下來。
朋友們都佩服顏月溪的耐力和執行力,她們知道顏月溪這份藏了十幾年的愛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大約過了有三個月,畢業前的班級聚會上,顏月溪真的是驚豔到了在場的所有了。她那天一襲紅色長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披散在腰間,復古大紅脣配上精緻的妝容,慵懶而性感。
別說是朋友看呆了,連向來見慣了美女的陸銘川喬嘉陽他們都忍不住驚歎:顏月溪實在是太美了!
聚會後很多男生向顏月溪發出了邀約,她都一一拒絕了,顏月溪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揚眉吐氣過。
顏月溪最初的目的是想引起陸銘川的注意,讓他能注視到自己的美,可是當她變得優秀有魅力起來,越來越多的男生開始追求她,她從來沒被這麼多男孩子如此熱烈追捧過,她知道她是應該拒絕他們的,可是她不忍心傷害他們的心,於是總是顯得有些欲拒還迎。
這大大傷害了陸銘川的心,他覺得自己看錯了顏月溪,她就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她跟他經歷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玩着嫺熟的手段,吸引着男人的注意,卻又狠狠的把別人的心肆意踐踏,以此來謀取錢財甚至不吃廉恥的想用來要挾求取婚姻,最後攫取終身有保障的長期飯票。
也是從那時候起,陸銘川對顏月溪的態度變了,顏月溪像是激發出了陸銘川所有的暴戾和狠絕。
畢業實習的時候,顏月溪開始做攝影,在別人看來她是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女子,到了陸銘川眼裡,她卻是一個跟她父親一樣靠陸家養活的寄生蟲。
陸銘川身邊的女人又換了,他討厭白雨柔的作和矯情,但是他更討厭顏月溪裝模作樣。
十幾年顏月溪整個心思都放在陸銘川身上,她覺得自己身上毫無亮點。
她被陸銘川突然對自己態度的轉變感到悲痛,於是一心撲在了喜愛的攝影上,沒想到意外拍出了幾組作品獲了獎。
於是她一邊修煉一邊工作,不僅成功實現了醜小鴨變天鵝,還意外取得了一些專業認可。
那時的顏月溪大概就是最輝煌的時候了,隨時隨地散發着獨立自信的魅力,舉手投足間全是風韻。
而陸銘川,她心裡的那個人,依舊過着渾渾噩噩,燈紅酒綠的生活,當然這是在外人看來,顏月溪卻知道他已經成功開始接手陸氏,並且投資了一些收益不錯的項目。至於女人,陸銘川還是一如既往的隔三差五就被拍到又換了新人。
顏月溪覺得自己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籠子裡。因爲她覺得陸銘川壓根就沒打算去愛上過誰?即便是時間最久的白雨柔,也最後又成了過客。
“女人嘛,沒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精力。”陸銘川身邊的喬嘉陽常掛在嘴邊的話,看着他們那羣人毫無留戀的拋開那些意猶未盡死乞白賴求着他們不要走的女人。
顏月溪開始擔心起來。
當然這裡面最通透的還是陸芸了。
陸芸毅然甩開了盛謙的手,沒有一絲自怨自艾,沒有了小心翼翼的曲意逢迎。“我要好好地做自己,然後遇到更好的自己,更好的他。”
陸芸踏上了去往遠方的列車,儘管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遠方在何處,不知道過了多久,再見到陸芸的時候,她身邊站着一個大她許多的大鬍子男子,她說“我找到了那個可以給我踏實感的男人,我很珍惜這種感覺,曾經爲了一個人委曲求全,現在我只想跟他攜手一起走上我們兩個人的紅毯。”
好在那個大鬍子男子是歐洲的名門望族,陸家很高興的同意了陸芸的婚事,顏月溪仍舊記得那天盛謙捶胸頓足後悔痛苦的樣子。
當真的失去了,才知道已經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