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因爲哭過,嘴一直在抖。黎成澤他繾綣着深情,他捧着胡曼的臉,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珍重。
胡曼像是被安撫了,本來還在他胸前捶打的手,慢慢停了下來,節奏輕緩,竟像是在撒嬌,在調情。
黎成澤在商場聽到胡曼的那句話,當時那一瞬間,有些鎮住了。
胡曼那句話,雖然不是赤裸裸的表白,但勝似表白。
她說她眼光不好,看上了他!
她說,她看上了他!
這哪裡是眼光不好,分明是眼光極佳,很有品味,非常高級!
黎成澤內心涌動着驚濤駭浪,巨大的幸福感像洪水一般席捲而來,裹狹着難以明說的激情。
他既然已經有了答案,就不會放任胡曼離開。
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還怎麼放手?本來他就沒有打算放手,現在更是不能放了!
黎成澤把胡曼箍得越來越緊,胡曼的上半個身子幾乎向後弓着,半被迫地狀態,被黎成澤親着。
黎成澤太過激動,竟然不給胡曼一絲喘氣的機會。胡曼因爲哭過,鼻腔有點兒囔囔的,便有些上不來氣。她伸手推着黎成澤的臉,想把他推開。
黎成澤擡頭,鬆開她,胡曼終於得到的一絲空隙,大口吸氣呼氣。他把胡曼放在他臉上的手拿開,直接掛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胡曼還沒有喘過來氣,便重新被黎成澤親上。她忍不住嗚嗚出聲。
黎成澤這次少了一絲瘋狂,但多了幾許情意綿綿的悱惻。甚至簡直是在癡纏,帶着濃重的癡意,黏黏膩膩,半分都不想分開。
胡曼漸漸沉淪。
她被黎成澤親得,動了情,伸手擁住黎成澤寬闊的肩膀,隔着襯衫,手指甲情不自禁地嵌進黎成澤的肌膚。
黎成澤能感受到後背的異樣,那種點點刺激根本不痛,反而有幾分的癢。他一把將自己的襯衫從皮帶里拉出來,拉着胡曼的手,從腰間穿過,塞到襯衫裡。
“隔着衣服多不過癮,你直接來。”黎成澤笑得邪氣。
胡曼暈暈乎乎的,真的聽了黎成澤的話,從襯衣下襬伸進去,小手在黎成澤的後背遊曳。
只是這樣,黎成澤便孽火升騰,他輕哼起來。這種感覺,既上癮,又不過癮。
他伸手把胡曼的斷袖襯衫也從裙子里拉出來,大手直接從腰間撫上,來回點火。
有幾個小年輕從旁邊經過,發出嘖嘖驚歎。
“這妞不錯,長腿翹屯。當街這麼激情,肯定放蕩得很。”
黎成澤突然擡頭,看着路過的兩個人,他雙眸本來因爲動情而產生的血色,此刻看着格外嚇人。
他身上的氣場突然大開,那兩個小痞子一樣的路人看到這個男人的氣勢,嚇得不行,趕緊落荒而逃。
黎成澤聽到那種話,很生氣,胡曼是他的人,不能隨隨便便被人看到。是他大意了,他不能在公共場合就不管不顧,胡作非爲。
黎成澤伸手擡起胡曼的小臉,她臉皮很紅,像是熟透的蜜桃,等着人摘下吃掉。他壓抑着嗓音,沉聲問道:“咱們換個地方,繼續?”
“嗯?”胡曼擡
頭,眯着眼睛,很不清醒。
她好像缺氧一般,掛在黎成澤身上。
她這會兒酒勁兒已經完全上來了,意識好像短路了似的,不清醒。黎成澤又技術極佳,根本不給她清醒的機會。
黎成澤笑着說道:“看來你是答應了。”
黎成澤把人半抱半摟,帶着胡曼往旁邊的巷子裡走,穿過一條街,就直接到他們吃飯的地方,他的車就停在那裡。
胡曼頭靠在黎成澤懷裡,雖然迷迷糊糊,但是感覺心臟跳得利害。都是被黎成澤折騰的的。
黎成澤帶着他過了這條街,再過一條巷子,拐過去,就能看到飯店的大門。他的車,就停在大門外的拐角處。
但是黎成澤突然停下了。
胡曼微微擡頭,迷迷瞪瞪地看着黎成澤。
黎成澤低頭,他的劉海垂了下來,頭髮有些凌亂,好像是剛纔被胡曼弄得,因爲彼此都情不自禁。
黎成澤定定地看了胡曼幾秒,眼神專注又深情,一慣冷峻的臉,有着像是刀刻一般的線條,此時揹着月光,竟像是帶着魔力。
好似會發光。
胡曼忍不住看癡了。
黎成澤突然開口,說道:“我忍不了了。”
聲音沉沉,平鋪直敘,好像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比如天黑了,吃飯了,一般日常。
“給我!”
胡曼聽到這句話,突然眼睛睜大了一些,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黎成澤便推着她,直接把人按在牆上。
他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襯衫,鈕釦崩開,有一顆崩到胡曼的額頭上,黎成澤便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
釦子崩這一下,並沒有很痛,但是黎成澤的嘴,讓她感覺頭皮發癢。
襯衫已經皺得不行,被胡曼剛纔抓的,都是褶子。黎成澤隨手就把襯衫扔到地上,毫不愛惜。
月光之下,黎成澤身上的肌肉鼓着,像是蓄了很強的力氣一般。胡曼伸手撫上他的小臂處,緩緩向上。她手指的溫度比黎成澤的體溫要低一些,好像一塊兒涼涼的玉石,正在黎成澤身上按摩。
黎成澤感覺有些受不了了,本來就已經起來的孽火,此刻燒得更厲害了。他抓住胡曼的雙手,擡起,扣在她的頭頂。
胡曼沒有力氣,靠在牆上,俏麗的小臉微微仰着,小口微張,喘息着。
她也是有感覺的。
她情不自禁跟着黎成澤沉淪,儘管潛意識裡覺得,完蛋了,又被黎成澤捉住了,被黎成澤這個妖孽捉住,根本逃不掉。
之前一直算計着離婚,到後來的一期一會,能過一天是一天。
終於那一天來到了,不用跟他再有瓜葛,一段時間的相處,就像是一場夢境,走出來就好了。
那是他自己離開的,她雖然神傷,但是又覺得,好像有了一絲獅口脫險的機會。
和程景宇六年的感情,不也都放下了麼?和黎成澤在一起,估計只有六十天吧,只要再過六十天,就能走出去。
儘管她說不清楚有什麼好難過的,有什麼好心酸的。
畢竟她受賊心不死的程景宇糾纏不休,他有豪門高戶出
身的未婚妻存在多年。這樣困難重重的感情,早斷早好。
她需要的,只是斷了之後的療愈罷了。
但是她又被黎成澤捉住了。
黎成澤每次捉住她,都能將她的心門打開一分,每打開一分,她都沉淪一分,每沉淪一分,她都危險一分。
她危險了,整顆心都快要失掉了。
黎成澤什麼都沒有做,只在她面前晃悠一圈,就能輕易地影響她的心情,他憑什麼這樣,憑什麼要出現?
他不是生氣麼,他不是憤怒麼,他不是訂婚多年麼,他不是一個豪門貴胄紈絝子弟麼?爲什麼還要出現在他面前。
既然大家鬧崩了,一拍兩散,爲什麼還要見面?
胡曼喃喃張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迷茫地質問:“黎成澤,你憑什麼?”
胡曼並沒有說清楚,簡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她想說的意思卻有很多,你憑什麼隨隨便便就能讓我心酸難過?你憑什麼能張狂不可一世,霸道地捉住我?你憑什麼要打開我的心門?
你憑什麼,讓我的一顆心,就此沉淪?
胡曼忍不住眼眶又浮起一層波光,她眼淚還未流出,便被黎成澤低頭,吮掉。
黎成澤不再壓抑自己,他低沉惑人的聲音就在胡曼的耳邊徜徉,低沉的聲音帶着微啞的腔調,一如初見他時,迷惑人心。
“就憑,我喜歡你……”
一句話,便成定局。
他真是個妖孽,攝人心魄的妖孽,古人書裡寫的那種月下幻化成人型的鬼怪精魄,一定就是他這樣的,讓人根本沒有力氣抗拒。
胡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書生,被鬼魅一樣的黎成澤騙着,誘惑着,被他迷惑了,進而上癮了。
真的是,不能好了。
“給我,曼曼,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給我……”
這個男人,很英挺,很精品,甚至可以說,很誘人。
胡曼心中暗道,這次不給也不行了吧。
她沒有說話,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黎成澤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不等胡曼回答,便伸手扯開胡曼的襯衫,順着領子處褪了下來。襯衫掛在胡曼的小臂上,她肩頭圓潤的曲線映着月亮的光輝。
他再也忍不住,低頭親了上去。
一片雲層劃過,遮住了月光,巷子口經過的車輛經過,有一閃而過的。這裡太過偏僻,少有人從這個巷子走。
黎成澤不管不顧,他把胡曼的襯衫墊在牆上,讓胡曼穩穩地靠上去,然後伸手撩起她的裙襬。
黎成澤身體壓下,俊顏埋在她的頸間,流連徜徉,他鼻息之間的溫熱氣息噴灑,胡曼覺得有些癢,身體很軟,被都弄得沒有力氣。
他託着胡曼的身體,突然一下。胡曼輕呼出聲,帶着嬌氣的尾音,和顫抖的呼吸。
黎成澤終於得償所願,動作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胡曼眼睛微微睜着,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羞澀地躲進雲層之中,好像不好意思似的。
胡曼心中嘆氣,終於,還是被他吃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