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你查到了?是誰?”
男人並不說話,而是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你知道我要什麼,沒有那東西,我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艾倫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從外套內側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他:“兩百萬,夠了嗎?”
男人神態自然的將支票拿了過來,笑道:“這要是對一般人來說,我也就夠了,可是你……哎,你可是SY集團的二少爺啊,你哥的身價都達到幾百億了,你應該再大方一點,二少爺。”
“你說不說?不然,連這二百萬,你也休想得到!”艾倫的表情開始有些不耐煩了,男人將支票裝進了口袋裡,認真的說道:“跟你父親有關係的,名字是小雪的女人一共有五個!第一個是你父親當年在俄羅斯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俄羅斯的學妹,倆人之間似乎有過一段戀情,你父親給她起的中文名叫小雪,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到底有多少個?”艾倫實在聽不下去了,爹地有認識那麼多叫小雪的女人嗎?他爲什麼一個都不知道。
“你別急嘛,還有最後一個。”男人背課文似地說着,艾倫卻沒有耐心聽了,準備轉身離開。
“還有一個就是你父親大學之後回國一直愛慕的一個新聞聯播的主持人黎雪,據說當時追得很兇,如果追到了那個女人,那麼估計就沒有你和你哥什麼事了,可惜黎雪壓根看不上你父親,嫁給了一個同行,所以……”
艾倫已全然沒有興趣聽了,因爲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走來的兩個人,他竟然看到了冥夜和如夏並肩走來,如夏看冥夜的眼神居然有一絲絲愛慕?
“喏,給你,這是她們的資料,其餘的就沒我什麼事了。”男人將幾份資料遞給了艾倫,艾倫看也沒看的接在了手中,只關注着那邊的情況。
冥夜似乎吩咐司機送如夏離開這裡,然後轉身離去,艾倫壞壞一笑,對着身後的男人說:“我送你離開這裡。”
“這麼客氣?”男人有點驚訝,艾倫對他從來都是用完就扔,今天怎麼。
如夏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司機剛要發動引擎離開,車門旁出現了一個人影,她不禁擡頭去看,艾倫看着她對司機說:“下車,我送她,順便再送送我的朋友。”
“好的,二少爺。”司機連想也不想的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哎……”如夏想要喊住司機,但這時艾倫已經迅速的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上,坐在了她旁邊。
“我送你回去,你就這麼不樂意?”艾倫眼神挑釁的問道,如夏小聲的回答:“不是……”
接着,艾倫將那幾份資料扔到了一旁,發動了引擎,離開了孔家的別墅裡面。
一路上如夏都覺得很壓抑,艾倫總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
艾倫用餘光瞥着身旁的如夏:“你很速度嘛,看賀滕風對你沒興趣,立刻就投入到冥夜的身上了?你喜歡他什麼?喜歡他和賀滕風身上的那種共同的人渣味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不要胡說!”如夏不喜歡艾倫這樣冷嘲熱諷的態度。
艾倫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哦,我知道了,是喜歡他的變.態嗎?”
“你纔是變 態!”如夏不再柔弱下去,強硬的反擊,她的這句話惹得艾倫了來了一個急剎車。
一旁的那幾份資料也因爲慣性的掉到了毯子上,艾倫轉頭去看她的時候,無意的瞟到了腳下其中的一份資料,上面的一張照片將他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如夏看他盯着那份資料出神的樣子,也低頭看了去,當看到那張照片第一眼的時候,她驚呆了……怎麼會……
“黎雪?”艾倫念出了資料上的那個女人的名字,開始瘋狂的笑着:“哈哈,哈哈,報應,人渣的報應!活該!報應啊!”
艾倫就像瘋了一般笑得那麼暢快,彷彿他什麼都沒做,就已經報酬了,不停的喊着報應兩個字。
如夏滿腦子混亂的看着那張照片,難道姐姐真的是……她卻不知道身旁的艾倫爲何笑得那麼暢快淋漓,這其中到底有着怎樣的故事。
——陸聽雨不知不覺的來到賀滕風所住的地方,剛乘着電梯到了三層的走廊裡,就看到兩名女傭站在那裡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站在門外互相推搡着。
“你進去吧,我不敢去。”
“你去吧,你去吧,我更害怕大少爺,我……”
……
“既然都不敢去,我去吧。”
陸聽雨的聲音突如其來的闖進了她們的耳朵裡,兩名女傭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同時看向了她:“傑西卡小姐。”
“給我吧。”陸聽雨看向了女傭手中端着的薑湯,兩名女傭互相看了一眼,反正都不敢進去,不如就交給傑西卡吧,女傭將托盤遞給了陸聽雨。
陸聽雨雙手捧着托盤,給了她們一個‘去吧’的眼神,然後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滾!”
當她走進來的第一步,一個歐式檯燈朝着她的腳下重重的摔了過來,摔得粉碎,玻璃碎片都迸濺到了她的腳背上。
“檯燈又惹你了嗎,就算你有錢,用得着這樣浪費嗎?”她聲音極其的平靜,不是裝的,現在的她心裡一片平靜,因爲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有些累了。
躺着牀上閉着雙眼的他,聽到她的聲音後,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微微睜開了雙眸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現在的他不想見到這個女人,一秒鐘也不想,因爲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將她掐死的衝動。
“別誤會,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她也不相信這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話,但就是這樣說了。
賀滕風沒有暴怒,而是冷淡的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還有一絲失望,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就那麼希望他死嗎,她,果然不再是從前的她。
陸聽雨端着托盤,走到了牀前,離他越來越近。
“滾!別靠近我!”賀滕風閉着雙眼不願再去看一眼,怒聲罵道。
陸聽雨看着閉着雙眼的他,臉色有些蒼白,明明在發燒的他,身上那股卻不停的朝她襲來,她放下了托盤,將那碗薑湯遞到了自己的嘴邊,輕輕飲了一口。
之後,閉着雙眼,俯身輕輕吻住了他冰冷的雙脣。
賀滕風驀然睜開了雙眼,只看到了她纖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着,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將薑糖水用這種特殊的方式送進了他的脣內,這也是這個男人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只不過那時他在暗算她,而現在她卻是爲了他的病。
良久,她離開了他的雙脣,睜開了雙眼,嘴角微微揚起:“如果你死了,我找誰去提款?所以,你還不能死。”
他注視着陸聽雨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內是他的臉,現在的陸聽雨,眼眸中只有他一個人。
“就那麼喜歡錢?”
“昨天晚上我沒有跟他怎麼樣,報紙上的內容是記者亂寫的。”她答非所問,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爲什麼跟我解釋?”他反問道。
“因爲你比他有錢!我沒必要捨近求遠。”
他一聲冷笑,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猛地一拉!陸聽雨的身子便慣性的倒在了牀上,被他壓在了身下。
她無所畏懼的正視着他的眼睛:“那薑湯你應該喝掉。”
他冷聲道:“有你就夠了。”將棉被猛地一拉,純白色的棉被將兩個人的身影淹沒在了裡面。
陸聽雨意識到了一點,如果想要救.,那麼現在能夠跟歐爵斗的也就只有賀滕風了!
她不相信歐爵可以將賀滕風怎麼樣,因爲赤焰的實力也不可小覷,背後有着強大的經濟支撐,以及山口組和黑手黨之間的複雜關係。
歐爵雖厲害,也總是繞着赤焰走,與赤焰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源於最初的兩人一次暗鬥,本是他算計賀滕風,不料,賀滕風卻巧妙將他設計,把他的二十名成員全部以走私毒品罪被警察逮捕,這件事歐爵一直耿耿於懷。
——花園中撐着傘站在雨中的薇薇安看着那面落地窗的昏暗燈光,雙手緊握成拳,她的計劃該進行了。
“這麼生氣?不如我給你一個報復的機會怎麼樣?”
薇薇安的背後傳來了一個男聲,她回頭去看,是風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想幹什麼?
艾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到了她面前。
薇薇安不禁感到好奇:“什麼機會?”
艾倫不再言語,而是直接將那個名叫黎雪的女人的資料交給了薇薇安,薇薇安奇怪的拿在了手中一看,眼中漸漸地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再告訴你一個勁爆的消息吧,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我爹地當年的某一個情人。”艾倫壞壞的笑道。
薇薇安吃驚的看了一眼艾倫,又看了看資料中的那個女人,豁然開朗的放聲大笑道:“哈哈!傑西卡,你的死期到了!囂張了那麼久,報應終於來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艾倫嘴角輕揚起邪惡的弧度,望着那面落地窗,眼神中全都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