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莊初還爲什麼要帶臭臭去做什麼勞子親子鑑定?
“您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樣來我們家裡如果是爲了說不想讓我和容謹城在一起的事情,那麼……我想,正如我大伯說的……你應該管好你自己的兒子!犯不着管不住自己的兒子……便來管別人的女兒……”
容邵汀臉色更加難看。
莊初脣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畢竟……您一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二……沒有養育過我一天,該告訴我正確人生道路怎麼走的可以是我的父母,可以是我的大伯……怎麼算也輪不到旁人來指手畫腳,您說我說的對嗎?!燔”
莊初這些話很難聽,但盛怒之下……莊初再也顧不上眼前這位是不是容謹城的父親窠。
如果說,做親子鑑定是爲了證明臭臭就是容家的孩子,打消容家人心裡的顧慮他們才能放心莊初和容謹城在一起的話,莊初雖然生氣但是還能夠理解。
可現在……對容謹城的父親來說,就算是臭臭是他們容家的孩子他也不會讓莊初和容謹城在一起。
反倒是親子鑑定出來之後,如果臭臭要是容謹城的孩子……反倒像是他容邵汀把臭臭施捨給了莊初一般!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如果是這樣……莊初還爲什麼要帶臭臭去做什麼勞子親子鑑定?!
鬱博倫眼看着容謹城的父親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冷聲道:“我們鬱家不歡迎姓容的人……容先生,你請吧!”
“我走可以……還有一件事兒!”容邵汀盯着莊初,聲音寒涼,“莊初……你那天去容家老宅吃飯時帶的着的鐲子,那是我母親的傳家寶……我希望你能完璧歸趙。”
容邵汀看着莊初的眼神很冷漠,冷漠的讓人心寒。
然,四年後再回來的莊初……早已經不是那個軟柿子。
她輕笑,雙眸沉着道:“送我那對鐲子的人……是容老太太,就算是要還……也是應該還給容老太太,而不是還給你!”
容邵汀下眼臉狠狠一顫,頓時覺得顏面這兩個字在鬱家被丟的一乾二淨。
“拿了別人的東西不願意還?”容邵汀生氣到了極限倒是笑了出來,“鬱博倫……你們鬱家的家風可真是不錯啊!”
“東西是從誰那裡拿的自然是還給誰!”鬱博倫拄着柺杖往前走了幾步,隔着一個茶几和容邵汀並肩而立。
“說到家風不錯……我們鬱家可不敢當啊!”鬱博倫亦是輕笑出聲,“怎麼都不敢和如今正房小妾和睦相處的容家相比,有機會我還真的想像你們容家討教討教……這坐享齊人之福的福氣是怎麼修來的!”
“你!”容邵汀險些被氣的心臟病發作。
鬱博倫不甘示弱的看過去,笑容倒是越發明媚了幾分。
“管家!送客!順便去告訴門口的門衛領三個月工資滾回家去,居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早就說過不能把姓容的放進來……哪怕是一隻姓容的蒼蠅都不行,耳朵長到哪裡去了!”
鬱博倫生氣的用柺杖敲擊着地板,仿若要把地板敲穿一般。
容邵汀冷着臉大步流星的向外走,鬱家……他是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
“老爺……是夫人給的電話讓放行的。”管家好心提醒鬱博倫。
“是啊,博倫……你不要因爲生氣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就遷怒門衛,是容邵汀電話打到了我這裡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就讓他進來了!”
莊煠眉忙輕撫着鬱博倫的脊背,生怕鬱博倫血壓升高。
鬱博倫握緊了柺杖:“那就去告訴門衛,絕對不要放姓容的進來!天王老子都不行!”
“是!”
管家點頭之後忙走了出去。
鬱博倫氣的呼吸都急促了。
讓自己家裡人跟着自己受委屈莊初真的很抱歉,她看着鬱博倫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初初!這樣了……你還要和容謹城在一起嗎?!”沈玉素氣的眼睛框都紅了,“人家都逼到了家裡,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你怎麼……你怎麼一點都不爭氣呢!”
沈玉素說完憤憤的上樓去了。
平時在家裡最溫和的莊爸爸今天看着莊初的眼神也是滿目失望。
“對不起爸爸……大伯……”莊初聲音微顫,“對不起……”
“初初啊……大伯不怪你!”鬱博倫拄着柺杖走到莊初面前,“只要你幸福家裡人受點委屈着實沒什麼,可是初初啊……你要想清楚,結婚……不是說兩個人的事情,不是說你和容謹城過你們的日子就夠了!這是兩家的人事情啊!”
莊初用力點頭,此刻……她已經愧疚到無地自容。
“你想想看……你和容謹城在一起,容謹城的父親又是這樣的反對……難道你要容謹城爲了你斷絕父子關係嗎?!”
莊初還是搖頭。
“要是容謹城真的斷絕了父子關係,那就說明他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你敢嫁嗎?!”鬱博倫又問。
莊初緊咬着下脣,淚水就在眼眶打轉……彷彿下一刻就會衝出來。
“不斷絕關係……那麼你們之間的矛盾該怎麼調和?!我不想你一輩子都被人家容家的踩在腳底下!你知不知道!”鬱博倫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用力敲着柺杖眸子亦是紅了一片。
“初初……你生活裡不僅僅只有容謹城!你還有我們……”莊煠眉也走過去道,“你就算是不爲你自己考慮,你也要爲臭臭考慮啊!生活在那樣的家庭……對臭臭會還有什麼影響,你以爲上一次的事情臭臭就沒事兒嗎?臭臭回來就說了……而且因爲那件事兒臭臭現在小小心靈上都留下陰影了!”
容謹城說……什麼坎兒他們都能跨得過去,可是這一次……真的能跨得過去嗎?!
容邵汀的反對,莊初身邊的所有人親人……都反對!
還有對臭臭的影響……
莊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她手機響了好幾遍她都沒有接。
看着來電顯示上容謹城三個字……
莊初這一瞬間竟然不知道和容謹城結婚是不是對的決定?!
如果不結婚呢?!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呢?!
是啊……讓莊初放棄和容謹城在一起選擇別人,打死莊初莊初都做不到。
其實,莊初在想……像她和容謹城這樣的感情真的需要一紙婚約來束縛嗎?!
就算是不結婚,還不都是一樣的……
只要她和容謹城在一起不就夠了?!
何必煞費苦心的讓所有人都同意他們結婚,何必要舉辦一個婚禮來向所有人證明他們在一起了呢?!
想通了這一點,莊初突然……情緒變得沒有那麼悲傷。
是啊……何必呢?!
清玉案:權謀天下吧
就像是大伯說得……結婚是兩家人的事情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那麼在一起……卻是兩個人的事情。
只要他們互相相愛,莊初還有什麼怕的呢?!
終於,在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莊初接了電話。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容謹城聲音裡帶着些焦急。
容謹城都決定了……這個電話莊初要是還不接就要去容家看看怎麼回事兒了。
“你不是……在開會嗎?!”莊初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鼻音不那麼重。
“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我讓秘書延後了。”
“我沒事兒……你先去開會吧,開完會我有話對你說。”
“你聲音怎麼怪怪的?!”
容謹城是多麼在意莊初和的人,莊初聲音裡細微的變化他都能聽得出來,就算是莊初刻意掩飾。
莊初長呼出一口氣道:“你先去開會,我就在家裡你放心……咱們等會兒再說。”
容謹城還想要問,可是他知道莊初的個性……她打定了主意現在不說,就算是容謹城再逼她她也不會說的。
好的是,莊初在家裡……容謹城也比較放心,他只能嘆了口氣點頭道:“一會兒會議結束我給你電話。”
“好!”
莊初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樣一種方法……不結婚!
只要不結婚,她和容謹城能在一起又避免了兩家人之間發生矛盾。
容謹城開完會之後,回到辦公室就給莊初
去了電話。
莊初在電話裡對容謹城說了自己的想法,容謹城打死都不同意。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容謹城又道:“是不是……我爸爸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
莊初垂下眸子,她很多事情不想告訴容謹城。
像今天在鬱家發生的事兒要是讓容謹城知道,那麼容謹城和他父親之間的矛盾恐怕會加深。
“我爸爸和你說什麼了對不對?!”容謹城眉頭緊皺,“莊初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會親自打電話去問我父親!”
“謹城……”莊初輕喚着容謹城的名字,“結婚……其實不僅僅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家庭的事情,而在一起……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家庭的事情?!
容謹城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詞之後問:“該不會……我爸爸今天是去了你們家吧?!”
莊初屏氣……不知道該怎麼說。
“莊初……你對我得說實話,不然我就只能親自去問我爸爸!”
“嗯……”莊初點頭,“你爸爸……今天來鬱家了!”
容謹城就知道!
他靠在座椅後背,心不斷向下沉:“所以……我爸爸說了什麼,現在你們家人也都不同意我們結婚了嗎?!”
“謹城……一紙婚約其實我不在意,只要我們在一起……彼此忠誠,彼此相愛,那和結了婚又有什麼區別?”
莊初現在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勸服容謹城答應不結婚的事情上。
“我不同意!”容謹城一字一句。
“謹城……”
“初初!所有的事情……所有的難題,我都可以克服……你等我!”
容謹城說完變掛了電話。
之後,容謹城便給容家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溫舒。
“媽,我爸今天去了鬱家?!”
“我也是剛知道!”溫舒心中也是一團火,剛和容邵汀還有倪歡吵完。
容邵汀在鬱家說的那些話一大部分都是出自倪歡的口。
“我爸……都去說了什麼了?”容謹城聲音陰沉。
“謹城啊……這件事兒,是有人在背後挑唆你爸……你放心,這便我來處理……你現在趕快去一趟鬱家好好給莊初的父母還有大伯道歉,要是你進不去的話……就等着,我隨後就到!”
溫舒就容謹城這一個兒子,自然是爲了兒子的幸福不惜一切代價。
“喲……大姐,你這明顯就是不聽老爺的話嘛,老爺都說了不許任何人再去鬱家……您怎麼能讓謹城去,還說您跟着去呢?!您這不是和老爺作對麼。”
“好了,我先掛了……”溫舒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容謹城緊皺着眉頭,那麼……媽媽說的那個挑唆的人,就是倪歡?!
溫舒掛了電話冷眼看着倪歡,她站起身朝着倪歡走過去,眼神清冽,嚇得倪歡不住向後退。
“倪歡……我能容忍你進門,容忍你在我面前嘰嘰喳喳……但是,如果你再敢出來出來干預謹城的事情,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麼多年以來,溫舒第一次對倪歡說這麼重的話,着實把倪歡嚇得不輕……尤其是溫舒的表情,活活的像是要把倪歡吃了一樣。
“我……我也是爲了謹城啊!”倪歡的聲音和語氣都軟了下來,“大姐……你說那個莊初……她老是……啊……”
溫舒一把捏住了倪歡的下顎,冷眼看着倪歡:“收起你的好心,不然……我會很好心的告訴容邵汀,27年前3月……到6月,你都揹着他……做了什麼!”
倪歡瞳仁劇烈一顫,瞳孔不由得放大再放大……那種恐懼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溫舒甩開倪歡:“管好你的舌頭!好自爲之!”
溫舒說完朝着樓上容邵汀的書房走去,而倪歡卻一瞬間癱倒在了地上,半天站不起身。
其實就算是溫舒不告訴容謹城去鬱家,容謹城也會去……
容謹城覺得自己還是先去鬱家,這件事兒隨後在說。
誰知道容謹城到了容家門口,容家的門衛卻不放行,說是鬱博倫下了命令……要是誰放姓容的進去,就讓誰滾蛋……讓容謹城別爲難自己。
容謹城原本是想要給莊初打電話,可是又不想讓莊初爲難……只能在外面硬等。
這一等……容謹城就等到了晚上。
甚至等到了白墨塵送臭臭回來。
還是在車上的臭臭眼睛尖一下子看到了容謹城趴在窗口說道:“容謹城怎麼在那裡?!”
白墨塵看了眼,忙讓司機停車抱着臭臭一起走向容謹城。
“容謹城你怎麼在這裡?!”臭臭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容謹城那低沉陰鬱的心情終於像是照射進了一抹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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