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若晨搖了搖頭:“飯糰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無奈的蘇狸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當年瞿曉彤的孩子!”
蘇狸皺眉,靜默着點了點頭。
“以晟在想辦法!”瞿若晨柔聲的安慰了一句。
他之前就聽楚以晟說過飯糰的事,但一直沒有問過蘇狸,他以爲斯特總就告訴她了。
蘇狸的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許是因爲懷孕了,母性光輝更大了,她只要一想到飯糰的事就心煩意亂。
“瞿少,好久不見了!”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在出現在病房門口。。
瞿若晨擡頭看向他。
看到他的瞬間,眼中閃過冷厲。
“嚴先生,你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瞿若晨冷冷的朝着他說道,眼中有着無法掩藏的防備。
他目光在蘇狸身上打轉,最後落在瞿若晨身上:“我從半年前就想要找你合作。但是你的秘書一而再的阻撓,一會兒說你出國了,一會兒說你不在公司,後來又說你住院了。我只好直接到醫院找你。”
他說着又看了蘇狸一眼。輕笑着說道:“我原本是想要讓人請蘇小姐去坐坐的,但是她現在肚子這麼大,我想不太方便了,到時候要是肚子裡的孩有什麼問題。恐怕會影響到我們合作,所以我就親自過來了!”
瞿若晨聽到他的話,臉色更難看了。他朝着郝志文低聲的說了句:“志文,你先帶着小狸回去。”
蘇狸朝着這個男人多看了幾眼。
她只覺得眼熟。這個男人她以前肯定在哪裡見過。
她看了瞿若晨一眼,然後默默的跟着郝志文離開了。
等蘇狸離開後,那男人走到瞿若晨牀邊直接坐下:“我之前應該讓人和你來談過了,我們需要瞿氏的幫忙。”
瞿若晨微微皺眉,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過了,瞿氏不會和你們合作的!”
那男人輕笑着說道:“瞿若晨,你一定要我去把蘇狸請回我家才答應嗎?既然早晚都會答應,你就沒有不要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到時候蘇狸吃苦頭。”
瞿若晨眼中的目光冰冷,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凝視了片刻朝着他冷聲的說道:“斯特的意外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那男人輕哼了一聲:“是啊,我想讓給斯特打入中國的市場爲的就是想要他幫我把錢洗乾淨,結果他不肯合作!他如今有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我既然能給他這些,當然也能讓他失去一切!”
瞿若晨看着眼前如同惡魔般的男人,靜默了片刻說道:“讓我考慮一下!你最好不要動蘇狸。”
那男人朗聲的大笑了起來:“只要有合作的機會,我當然不會動蘇狸。你說她現在這麼大的肚子,要是有什麼事,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他說完轉身大笑着離開。
瞿若晨看着他的背影。臉色難看之極,他攥緊了掌心,眼中有着防備。
.....
安心怡的父親終於出院了。
醫生和她明明白白的說明白,她父親的身體素質不能化療了,她的父親本身心臟不好,再化療心臟無法承受了,讓他們不如回家好好休養,這樣或許還能度過一段更安寧的日子。
安心怡聽完醫生說這話,便帶着父親回家了。
楊瀾家自從被安心怡打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鬧事。
而安傑那天出現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於安家再無任何聯繫。
安心怡對安傑終於徹底死心。
“心怡,是爸爸對不起你,如果不是爸爸年輕時候的荒唐,或許你媽就不會死,也不會有今天的事!”終於,安心怡的父親開口了。
安心怡的父親叫安凱,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從一個小小的泥瓦匠一步步走到房產商。不成功的時候,患難夫妻,但太多夫妻可以共患難去無法共富貴。
安凱三十多歲開始成功,因爲他投資的眼光後來生意越來越大,許是因爲他一下暴發了。他便開始膨脹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於是,投懷送抱的女人越來越多,直到最後他就被那些女人迷魂了頭。典型的就是安傑的母親她長的很漂亮,也很會勾引男人,一直不滿足自己的男人,覺得沒有出息,後來勾搭上了安凱,最後拋棄妻子。後來那個男人帶着安凱的母親一起開車投河了。安凱後來心裡過意不去便收養了安傑。他以爲安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事,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
而安心怡母親的憂鬱症是因爲兩年前和他結婚的女人,他認識那女人的時候三十八歲,那女人才十八歲。一見到他就是滿臉的崇拜。所有男人都享受女人的崇拜,更何況是一個妙齡少女迷戀般的愛慕。後來,他就無可救藥的迷戀這個只比女兒大四歲的女人,甚至爲了她要離婚。最後。他終於如願了。但是他的糟糠之妻卻自殺了。安心怡根本容不得這個女人,一看到她指着她?子罵小三,罵他們害死了她母親,後來他實在沒辦法,當時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聽了那女人的話,移民到了新加坡,後來便很少回來了。等那個女人和一個健身教練搞到一起之後,他離婚之後才明白,他這一輩子有多可笑多荒唐。
“爸,人生沒有如果!你相信因果報應嗎?反正我是相信的,比如你。比如那個女人,就算她現在還沒有報應,但是等以後,老天不會放過她的。她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害的別人家破人亡,老天會懲罰她的。。而你或許也是老天在懲罰你而已。”安心怡說的冷漠。
她無法原諒父親曾經做過的一切,但是作爲子女在他最後的歲月裡陪着他是應該的。
“對不起!”
安心怡幫他把輪椅從車上擡下來,低聲的說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把工作辭職了。在家裡照顧你!”
安凱擡頭含淚的看着安心怡。
那一刻,他終於明白,做錯了那麼多事,唯一沒做錯的就是生了這個女兒。
安心怡心中有恨。但卻對安凱無法真的恨起來。
她就只剩下這個唯一的家人了,如果連他父親都失去了,那她真的一無所有了。
他們父女倆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安傑的背影靜靜的看着他們,知道他們進去,他始終都沒有離開。
.....
郝志文送蘇狸回去。
車上,蘇狸一直在回憶那個男她到底在哪裡見過。
但是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她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了。
“志文,那人是誰!”蘇狸低聲的朝着郝志文問了句。。
郝志文神情滯怠了下,然後低聲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好像先生認識他。”
蘇狸微眯了眯眼睛,沉聲的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郝志文聽到她的話,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低聲的說道:“蘇小姐可能認錯人了!”
蘇狸擡頭看了郝志文一眼,沒有多問。
郝志文神情的變化,她自然也注意到了。
“蘇小姐,醫生說明天先生可以出院了,您看是不是明天不用到醫院了。我直接接先生回來。”郝志文把車聽到瞿家門口轉身朝着蘇狸問了句。。
蘇狸聽到他的話擡頭問了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郝志文輕笑了笑:“可以出院了!”
郝志文心中無奈的苦笑,蘇狸哪裡知道他早就能出院了,但是先生卻執意要賴在醫院,昨天蘇小姐不在的時候。楚先生抽空過來看了他一下,說他浪費醫院的資源。
“行,那我明天不去醫院了,你直接把瞿若晨接回來吧!”蘇狸對郝志文低聲的說了句。。
郝志文笑着點了點頭。
蘇狸下車。當她進去的時候,保姆看到她一個人回來,詫異的問道:“蘇小姐,飯糰和瞿小姐呢?”
蘇狸聽到傭人的話臉色頓時變了。她目光死死的看着保姆,沉聲的說道:“什麼意思!”
那保姆看着蘇狸的神情,臉色也瞬間變了,她急聲的說道:“剛剛瞿小姐回來說要帶着飯糰去看瞿先生。所以我們就讓她把孩子抱走了。”
蘇狸臉色煞白,目光死死的盯着保姆,聲音淒厲的朝着她說道:“誰讓你把飯糰給瞿曉彤的。她現在人呢!她到底什麼時候過來把孩子抱走的,現在飯糰人呢!”
蘇狸一時徹底的失去了方寸,她絕望的朝着保姆吼着。
瞿曉彤把孩子抱走了。
她腦子一瞬間失去了知覺,腦子徹底懵了。
“蘇小姐,瞿小姐也是自己人!”
蘇狸聽到保姆的話,轉身目光冰冷的朝着她看去:“誰跟她是一家人,如果飯糰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