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靠近了。”她已經退無可退,腳跟已經抵在牀沿,再倒就是整個人倒在牀上了。
但是,席錦淳並不打算聽她的,他繼續的靠前……
整齊的牀單起了折皺,凹陷着讓人覺得曖昧的弧度。
她撇開頭,根本無法與他這麼近距離的對視,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的談話好嗎!
“信我一次,可以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承諾着,“我需要時間。”但是需要時間的這些時候,與他做一個父親,和一個‘丈夫’是沒有什麼衝突的。
“如果你願意,現在我們就可以去登記。”只是國外的登記在國內還是不被承認的,需要在國內再正式登記一次。
而這會,他也沒有辦法給她婚禮。
唐安曉身體僵了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如果你不介意國外的登記在國內不被承認的話……”他深邃的眼神凝視着她的眼,“我們可以現在結婚。只是,很抱歉的是,家族上的承認,我現在無法做到。”
因爲這不是他力所能爲的。
他還不至於能輕易地讓家人接受她,而估計他不做繼承人後,整個家族估計還會更不待見她……
“誰要嫁你了。”唐安曉嘴硬的說道,“我現在單身不知道行情多好,很多人追的好嗎?”
他臉色有點難看了。
“他們也不介意做孩子們的父親啊。”
“……”恩,臉色更難看了。
“我覺得這樣更適合我呢……”後面的話已經沒有辦法說出來了,因爲席錦淳覺得他沒有辦法大度到再聽她在這裡的胡言亂語。
某人的身體會更誠實的反應,到底誰更適合。
還有,他會讓她承認,他的孩子,是不需要叫別的男人做爸爸的!
樓下,吃着點心的唐安茹,拿着手機看了看時間,那什麼,難道都洗洗睡了嗎?
沒有她擔心的吵架事個發生,也挺好的,那她,也洗洗睡吧,今晚,真是個平靜的一晚呢。
…………
教堂
十字架下的耶穌,愛憐的看着世人……
身着牧師裝的牧師站在那裡,教堂肅穆莊嚴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怪,後面長凳子上坐着的幾個好友也是面露着奇怪。
終於,其中一個人開口,“錦淳,你是不是被放鴿子了?”
噢,不是吧?席錦淳結婚被放鴿子,這比席大少突然宣稱要結婚還更讓人覺得驚訝啊,簡直就是原子彈式的轟炸啊。
席錦淳是這樣說服唐安曉的,“孩子們並不知道國內和國外的結婚登記有什麼不同,對不對?他們也不知道結婚儀式的重要性,我們去教堂結婚,給孩子製造出一個,爸爸媽媽結婚的狀況,這樣,孩子們纔不會亂想。”
唐安曉反正就是胡里胡塗的答應了……
然後,現在就是他們登記的日子,有牧師的見證,也有朋友的見證。
不過,說好的新娘呢?你在哪裡?
坐在觀衆席的心心和昊昊穿着小禮服,心心與昊昊低語,“哥哥,媽咪爲什麼換這麼久的衣服啊?”
門,忽地打開。
一個保鏢步伐有些急的趕了過來,“席少,唐……不對,是少夫人她,她逃了。”
聲音不大,但是教堂裡此時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的啊,所以……保鏢這話,不好意思,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跑了,是什麼……意思?”席錦淳向來是以沉穩著稱,公司上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見他有過這樣的神情。
好像被人甩了,是這個意思嗎?
保鏢低着頭,“唐小姐被她的朋友接走了。”
齊夜立馬開口,“我去看看。”
“看什麼。”這個時候,人早走了。
席錦淳聲音冷得像是來自南極的風,他輕輕地吐出話語,“取消婚禮。”
該死的!她,竟然臨陣脫逃!
席錦淳的幾個好友,有些同情地看向他,不過這個時候,好像說安慰的話語也不適合?
“咳,新娘……挺有個性的。”其中一個好友這樣輕輕地說了一句。
可不就是麼,多少人上趕着想要與席錦淳有交集,更加別說想要嫁他的女人有多少了,而這位準新娘……真的是好有個性啊。
“你們自便。”席錦淳睨了幾個好友一眼,大家都是熟悉多年的朋友了,客氣寒喧的話也就不用多說了。
然後他牽起兩個孩子的手,露出一抹一點也不自然的笑,“心心,昊昊,我們回家嘍。”
這個時候,誰笑得自然!!
心心看看昊昊,又看了看席錦淳,“可是爸爸,媽媽呢?”不是說穿漂亮的婚紗嗎?她沒有見到媽媽啊。
昊昊給補了一刀,“笨,媽媽不想嫁人,逃婚了啦。”
席錦淳:“……”
衆人:“……”
小朋友,你需要被教育啊,這麼丟臉的事,在大人世界裡是隻可意會不可以說出來的啊。
“啊?媽咪爲什麼要逃婚?”心心不嫌事大,天真又可愛的問道。
昊昊翻了翻白眼,“不知道。”
“那我們還有爸爸嗎?”
席錦淳:“……”
昊昊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媽媽說,結了婚才能叫爸爸的,嗯,那我們還是叫叔叔吧。”
“哦。”心心有些失望。
兩個小朋友的對話,大人根本沒有辦法溝通,心心有些小憂傷的看着席錦淳,“叔叔,媽媽爲什麼要逃婚呢?”
“叫爸爸。媽媽是在跟爸爸玩捉迷藏的遊戲呢。”席錦淳擡手摸了摸心心的頭,然後擡起頭,牽着二人走出教堂。
牧師倒是司空見慣一般,拿了聖經離開。
每天都會有人來這裡結婚,每個月也幾乎發會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要麼是新娘反悔了,要麼就是新郎反悔了。
教堂外,冷風吹,保鏢們一個個低着頭,不敢直視席錦淳的視線。
一羣……
算了,沒有什麼好罵,能在他身邊的保鏢當然也不是什麼廢物。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唐安曉會逃婚吧。
………
唐安曉拍着心口的位置,看着車窗外的景色不斷的往後倒退,好友的車速飆得極快,並且還一再的說,“罰單什麼的你要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