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爲,這麼重要的東西,外婆交給言傾若之後,她從未打開過。
因爲那個鐵盒上面的鎖,是非常奇特的形狀,她找了很多開鎖的人,都說打不開。
當初,就是因爲打不開這個鎖,要打開鎖就必須破壞盒子,言傾若纔沒有打開那個鐵盒,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所以看到跟外婆給自己的鐵盒一模一樣的鐵盒,言傾若也纔會又好奇,又奇怪。
爲什麼外婆給過自己的鐵盒,會在這裡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
言傾若拿起來,嘗試了一下去打開鐵盒。
可是顯而易見的,根本就打不開。
她嘗試了幾下,就跟當初外婆給的鐵盒一樣,完全打不開。
她只好放棄了。
言傾若放棄了,卻捨不得將鐵盒丟開,而是拿在手裡把玩起來。
這兩個鐵盒的花紋和鎖,都是非常罕見的款式,不像是那種街頭隨處可得的。
外婆給了自己一個,這裡有一個,這讓言傾若覺得太過巧合。
難不成,當年這裡還有什麼別的故事?
但是言傾若所知的線索太少了,讓她沒有辦法去串聯起更多的內容來。
而且當年在言家的養母,也就是言御臣的親生母親,在言傾若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言傾若也沒有在她那裡獲取到什麼信息。
所以言傾若不太想得通這個問題。
她想得太陽穴都有些隱隱作痛,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言傾若被關在這個房間的時候,言御臣和鳳一一被關在了另外一個房間裡。
鳳一一顯然有些鄙視言御臣的智商,說道:“連地形和道路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竟然來救人!哼!”
“你厲害,你不也沒有跑掉?”言御臣馬上反脣相譏。
鳳一一站起來,大聲說道:“反正我哥一來,蘇家就會放我離開。而你,就等着被留在蘇家,當試驗品吧。”
鳳一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不屑地說道:“哦,對了,只有言傾若那樣奇特的體質,纔有機會當試驗品。至於你這樣的嘛,最多也就是開發出新藥的時候,噹噹試藥的人。”
言御臣有些不爽地說道:“那也總比你這樣的人好,除了耍嘴皮子功夫,什麼都不會做。”
鳳一一冷哼一聲,轉過身去,背對着言御臣。
言御臣也背轉了身去,對着鳳一一,誰也看不順眼誰。
不過言御臣有些擔心言傾若,他撩開窗簾看了看,結果窗戶用的是塗層玻璃,根本看不到外面。
窗戶是被鎖死的,也根本沒有辦法撼動。
言御臣身上的槍和匕首都被收走了,想要另外想辦法,一時也沒有辦法可想。
鳳一一嘲笑地說道:“我還以爲你多厲害呢……沒有槍就跟沒有頭的蒼蠅一樣。”
言御臣不再跟她耍嘴皮子,而是觀看着房間裡的一切,查看有無任何可能可以脫身。
而樓下,蘇家的大廳裡,蘇老爺子神色嚴肅地坐在主位上。
蘇千葉低頭站在他的面前。
蘇老爺子氣憤不已地說道:“蘇千葉,我說過多少次了,一切行事,以蘇家家業爲重,以所有人的利益爲重!你倒好,竟然私自去殺言傾若!”
蘇千葉低着頭不說話,臉上卻是不服氣的神情。
蘇老爺子一個耳光摔在她的臉上,厲聲吼道:“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蘇千葉這才咬咬牙,說道:“我錯了,爺爺。”
蘇老爺子的氣根本就沒有消。
他將這幾個後輩從小到大地好好培養出來,不是讓他們來違逆自己的意志的!
聽到蘇千葉認錯,老二蘇文城這才假惺惺地出來勸說:“爺爺,你也要理解一下千葉,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做事難免會情感控制了理智。”
“哼,我說過多少次了,辰千墨那樣的人,是她蘇千葉能夠喜歡的?”蘇老爺子生氣地說道,“竟然對言傾若動手!你的一己私念,可能會毀掉蘇家的大業!”
蘇千葉只是低着頭,承受着蘇老爺子狂風驟雨的批評和咒罵。
老二蘇文城剛纔去堵截言傾若,不僅沒有堵到人,反倒在辰千墨的手上吃了一個虧。
他的臉上還掛着傷痕,血液都還沒有全部乾涸。
他之所以要爲蘇千葉說話,本身就是因爲,蘇千葉去殺言傾若,很大一部分,是他的主意。
他要隱藏自己的目的,就必須不能讓人看穿。
蘇千葉動手去殺言傾若,是有足夠的動機的,這個動機足以掩飾蘇文城的真實目的,不引起人的懷疑——蘇文城想要自己得到言傾若,可是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幫他辦事的蘇千葉。
蘇老爺子見蘇千葉沒有什麼話說,說道:“好好想想。滾吧。”
蘇千葉這才轉身,大步地離開。
蘇老爺子這纔看向老二蘇文城,說道:“在辰千墨手裡吃了虧?”
“是我無能,沒有帶回言傾若,也沒有制住辰千墨。”老二蘇文城遺憾又歉疚地說道。
蘇老爺子一揮手:“算了,你盡力了。老大不也沒有帶着人回來嗎?”
老大蘇安信在一旁,臉上的神情淡淡的。
他是最先出手的一個人,帶了最多的人手,大張旗鼓地進入了鳳家,但是卻並沒有得手。
蘇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在蘇安信的臉上掃視着,蘇安信一直都淡然處之,並沒有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鳳家處處都是陷阱和危機,所以我沒有將言傾若帶回來。此刻,言傾若應該被鳳初轉移到研究室了。”
蘇老爺子冷哼哼了一聲,說道:“是嗎?”
蘇安信聽到蘇老爺子這樣反問,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有什麼意外不成?
他開口說道:“據我所知是的。”
“明明知道鳳家有很多陷阱,鳳初在家裡各處都設置有藥物,會牽制你的行動,卻親自去鳳家堵人。沒有堵到不說,也不在鳳家和研究室之間的路途上安排人把守,我真是教的好孫兒,真是教的好孫兒。”蘇老爺子嚴肅不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