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看着盒子裡,一整套翡翠的首飾,一對翡翠耳環,一條翡翠項鍊,一副翡翠手鐲,都是綠得十分通透,顏色非常漂亮的。
衆所周知,好的翡翠,比鑽石還要值錢。
言傾若雖然沒有戴過,不過因爲外婆有類似的翡翠首飾,那是母親留給外婆的遺物,只有她和外婆知道,據說當年是母親花了大價錢買的。
和現在手裡的首飾做對比,她就知道,自己手裡收到的這個,絕對是很值錢的。
她忙把禮物推回去,說道:“外公外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外婆忙說道:“哪裡貴重了,不過是尋常東西而已,你和墨兒結婚,外公外婆也沒有給你們添置什麼東西,快收下快收下!”
言傾若偏頭看一眼辰千墨,求助地看着他,希望他來婉拒外婆的好意,誰知道辰千墨卻說道:“別辜負了外婆的一番好意,收下吧。”
“可是這禮物也太貴重了點,我不能……”得不到辰千墨的幫忙,言傾若還想婉拒。
辰千墨揉了揉她的頭髮:“貴重也好,輕賤也罷,都是外公外婆對你的疼愛,你要不收下,外公外婆怎麼安心?”
言傾若見辰千墨如此一說,也只好收下。心裡卻有些犯嘀咕,外公外婆怎麼會有錢買這麼貴重的物品呢?
正說着,一個紅包又塞進了她的手裡,言傾若忙說道:“外婆,不……”
“你再跟我客氣,那就是把我當外人了。”外婆假意地沉下臉,聲音冷冰冰地說道。
言傾若聽到外婆這樣說,不得已,只好把紅包收下了,外婆才恢復了笑臉,疼愛地說道:“不管外公外婆送你們什麼禮物,都是希望你和墨兒好好過日子,以後相親相愛。”
“外婆,我們會的。”辰千墨牽着言傾若的手,鄭重地說道。
言傾若只覺得心裡砰砰地挑,聽到他沉穩有力的聲音,說這種話的時候,明明不是情意綿綿的話,但是就是會覺得,心裡暖暖的,十分舒服。
隨後,一家四口,圍在一起吃飯,整個氛圍,都十分的溫馨和睦。
因爲知道辰千墨在a市,並沒有透露他的真實身份,連言傾若都不知道,所以外公外婆,除了送的禮物貴重了一些之外,並沒有多說別的什麼。
聊天的時候,言傾若才知道,外公外婆竟然是大學裡的教授。
她笑得眉眼彎彎的,對辰千墨說道:“原來你是書香世家出生的。”
“可惜我沒有遺傳到外公外婆的書香氣質。”辰千墨笑着說道。
“墨兒這孩子,從小就坐不住。可不,我們本來還想培養他當最年輕的教授呢,誰知道……”外公外婆提到沈涼墨的身份的時候,就停止了下來。
言傾若以爲他們說的誰知道辰千墨卻只做了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笑着體貼地說道:“千墨現在這樣也不錯,我覺得挺好的。”
外婆笑着說道:“你這孩子懂事。”
吃過了晚餐,正在聊天,外婆忽然想起什麼,說道:“若若,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啊?外婆?”言傾若有些意外。
“我剛纔好像看到你們報社的領導進來這家酒店了,我帶你去給他敬杯茶。”外婆拉着言傾若就走。
言傾若慌了:“外婆,我不過是個實習生而已,沒有必要在私人場合去見大領導,我們還是不去了吧……”
外婆年紀雖大,但是卻很有力氣,拉着言傾若就往外走。
言傾若求助地看着辰千墨,辰千墨訝異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示意她道:“沒事,去吧。”
見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外公才笑着說道:“今天若若在報社裡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過了。你這孩子也真是沉得住氣,竟然可以袖手旁觀,不去幫忙。”
辰千墨失笑:“是若若她想自己靠自己的能力去拼一下,我看她玩兒得還蠻愉快的,就放手她去做了。”
“你也真放得開手?你也知道,這家報社裡,各種關係錯綜複雜,若若只是個才初入社會的孩子,哪裡玩得過那些有背景有家世的人?”外公責備地說道。
辰千墨將手中的手機晃了晃,說道:“我本來就打算,讓人出面去打個招呼,不用刻意幫若若,儘量給她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就好。本來早就打過電話了。”
外公才滿意地笑道:“這還差不多。你要是因爲身份所限,有些事情不好出面,就告訴外公外婆,我們去辦。”
“不用麻煩你們倆了,你們倆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好。”辰千墨的聲音裡,帶着柔和的色彩。
和父親那邊的關係一向都十分不好,辰千墨是外公外婆帶大的,所以在外公外婆面前,一向都十分的柔和,有時候甚至會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外公說道:“你外婆就是見你不肯幫若若,所以隨時打算自己尋找機會去幫她呢。”
辰千墨笑着搖了搖頭,知道外公外婆童心未泯,十分熱衷這些事情,其實也是因爲十分喜歡言傾若,所以願意爲了她,去做這樣的事情。
言傾若被外婆拉着,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前,敲了敲門。
言傾若壓低聲音說道:“外婆,我們還是回去吧。”
她簡直難以想象,一會兒大領導見到她這個小小的實習生的時候,既認不出她,又不想見她的尷尬情景。
“別怕,外婆說兩句話就走。”外婆拍了拍言傾若的手。、
門打開了,站在言傾若和外婆面前,出人意料的,是羅娜。
而裡面坐着的,有羅校長,還有另外一箇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外婆說的報社的大領導。
因爲言傾若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有很多大領導,是她不認識的,也不是她說見,就能見到的。
言傾若更加尷尬了,真的想馬上就離開。
羅娜有些高傲地說道:“言傾若,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什麼……”言傾若忙說道。
羅娜因爲有一個校長父親,所以能夠認識報社的大領導,是很正常的。
反倒是言傾若出現在這裡,才真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