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蘿看了看那套首飾,她自己也沒看出什麼問題。因爲這套首飾做的非常精緻,看上去熠熠生輝,很光彩奪目。
何伯說他找珠寶鑑定師看過,而且還分別找了幾個不同的人來鑑定,確定這就是贗品。
她不禁覺得好笑:“我就說趙花然那麼小氣的人就算要奚落我,也不可能真的拿出一套這麼值錢的首飾來。真沒想到,竟然是贗品。省錢,這纔是她的風格。”
鬱子宸也拿過來看了看,卻有不同的見解:“她可能也不知道這是贗品,也有可能,她是被騙了。”
因爲他對趙花然的財產非常瞭解,知道她確實有一套這樣的首飾。
她當時那個心疼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所以很有可能,她的首飾被人掉包了,可她自己卻不知道。
有能力這麼做的人,一是鬱勝,二就是鬱子夜。
但是鬱勝沒有動機這樣做也不屑做這種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鬱子夜了。
他之前的積蓄都沒了,這時候想東山再起自然得想些不同的手段。
趙花然這些年把錢看得更嚴密了,就算有錢支持他,估計也給不出多少。所以,鬱子夜想別的辦法找錢,也很正常。
鬱子宸不禁想到了在米蘭的時候被劫匪要挾的那八百萬美元,如果對方背後的人是鬱子夜,那一切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鬱子夜拿了八百萬美金,又把首飾變賣了,拿到的錢要東山再起也很容易。世界這麼大,他隨便找個國家藏起來,等實力足夠了再出現,也有可能。
鬱子宸想到了之後的方方面面,神情也變得異常冷峻。
不管鬱子夜要做什麼又打算什麼時候出現,只要他實力足夠,並把鼎鑫的市場擴展到全世界。那麼不論鬱子夜藏在哪個角落裡,都一定能被他翻出來。
……
那套首飾還是被顏愛蘿收了起來,打算留着以後帶出來氣氣趙花然。
這件事他們也沒再提,不論真假,也沒太大意義了。
在國外被綁架的事,自然也沒提起,尤其是對顏志豪,更不許說漏任何一個字。
何伯知道的時候都嚇一跳,顏志豪現在身體不好,被驚嚇到更會影響心臟健康。
他們度假回來後,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鬱子宸看着還是跟以前一樣,但其實比之前更加努力,鼎鑫的員工們也被鞭策的更加勤勉。
衆人都知道,老闆要結婚了,事業心也更重,大家只能跟着加油。不然,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兒。
在鼎鑫工作雖然有競爭,但是福利好待遇好,勤勉的員工還是不想丟了這麼好的工作的。
而顏愛蘿那邊,回來後還沒來得及去問董升關於廠子合併的事,就收到了顏柯從看守所裡傳回來的消息。
“她說自己手裡有證據,可以證明啓澤貪污案都有誰參與,只求我們能早點把她救出來,並保證她在裡面的期間不會吃苦。”
顏柯是先找到了顏志豪,而顏志豪看在兄妹多年的份上,到底是沒忍住去看了她,然後就帶回來這個消息。
“你姑姑看起來瘦了很多,而且,挺狼狽的。”顏志豪輕聲說着,還小心的看看女兒的表情。
他也在牢裡待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沒人保護的情況下里面的日子有多難熬。
顏愛蘿看他又開始同情顏柯,不禁提醒道:“爸爸,她差點害了我,本來就該坐牢。而且,你想想,你之前受的苦,不都是因爲被她和那羣人冤枉了嗎?
要不是鬱子宸找人在裡面關照你,你在裡面吃的苦比她現在吃的苦要多的多。她那時候有沒有去看過你一次?”
她不希望顏志豪對顏柯太心軟,只看到她現在的狼狽,而忘了她之前有多麼惡毒。
當時顏柯聯合霍思彤陷害她,要不是他們早有提防,現在痛不欲生的人就是她了。
“而且,顏柯最起碼還活着,可我媽媽,再也回不來了。”她有些生氣的說着,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顏志豪也愣了一下,接着嘆氣愧疚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沒想過原諒她。但是,啓澤內部貪污的案子再這麼拖下去,我怕整個公司都被他們整垮了。
這公司我是打算交給你的,以後你來管理。賣也好,跟其他公司合併也罷,都隨你。但爸爸現在沒用,總不能交給你一個空殼吧?”
他是想早點結束這個案子,也免得跟這些無謂的人一直糾纏下去。
顏愛蘿看自己誤會了他,有些愧疚:“爸爸,對不起,我剛纔太激動了。”
“沒什麼,你是爸爸的女兒,爸爸永遠都不會怪你。這件事你考慮一下,怎麼做也隨你。”顏志豪確實是爲她想,但也更想讓女兒高興,所以也就沒再說什麼。
而顏愛蘿也只考慮了一會,又問了問林漠關於案子的進展,知道這個案子查起來比較繁瑣,就跟他說了顏柯要當證人的事。
林漠本着高效的原則,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顏愛蘿也考慮了一下,決定答應下來。跟顏志豪說了一番後,又讓林漠去接洽這件事。
他是律師,由他來做這件事更正式,也更保險。
林漠就去看守所裡見了顏柯,跟她談了一番條件,回來後又轉述給顏愛蘿父女聽。
顏柯一看能講條件了,提出來的條件很苛刻,竟然還想要回來房子之類的。
但是林漠直接讓她打消這個念頭,顏愛蘿絕不會同意。
但她很是囂張的要林漠必須轉達這件事,她覺得對於顏愛蘿來說,拿回公司比一套房子可重要多了。
而顏愛蘿看到了林漠寫出來的那些條件,冷笑三聲:“既然這麼愛做夢,那就在裡邊繼續做夢吧。”
她寧願一輩子不拿回公司,也絕不讓顏柯囂張。
顏志豪本來還對妹妹同情了幾分,一看她那些五花八門的要求,頓時覺得自己是白操心了。他妹妹的雄心壯志還沒熄滅呢,人精神頭好的很,自然不會出事。
而幾人把顏柯晾在裡面幾天,她果然又受不了,主動把條件降了。
林漠又等了兩天,這才慢悠悠的去看守所,再次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