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停好車子,院子裡沒看到易知行的車。想來,他已經走了。
進屋,沒看到言梓瞳的身影。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朝着樓梯走去。
手機響起。
一邊推開房間的門,一邊接起電話,“喂。”
房間裡沒有言梓瞳的身影。
看着空空的房間,容肆的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
“容總,我是楊立禾。”楊立禾的聲音傳來。
“嗯,有事?”容肆淡然的問,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瞳瞳和你在一起嗎?她的手機沒人接。”
容肆的腳步頓住了,手正好握在書房門的把手上,心裡劃過一抹不抹的預感,將門推開,書房裡同樣沒人。
“沒有,出什麼事了?”容肆沉聲問。
楊立禾父母出事的事情,他知道。他打算跟小乖說的,不過沒來得及。
她是不是自己看到了新聞,所以去找楊立禾了?
“她是不是來找你了?”容肆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聲音也低沉凌洌。
“對,兩個小時了,不過還沒到。怎麼,你們沒在一起嗎?”楊立禾的心裡也升起了一個抹擔憂。
父母已經都不在了,瞳瞳千萬別再出事。
要是瞳瞳因爲來看她而出什麼事的話,她無法原諒自己。
容肆的心“咚”的沉下去了,兩個小時還沒到,怎麼可能?那就一定是出事了。
“我知道了。”容肆沒再多說,掛了電話,立馬撥言梓瞳的手機。
手機一直響,但就是沒人接聽。
他連續撥了好幾遍,就是沒人接聽。
撥打易行知的號碼,同樣也是一直響,卻沒人接聽。
別墅裡,言梓瞳與易行知的手機放在茶几上,言梓瞳的手機一直響着,屏幕上跳躍着“親愛的老公”。
一雙如鷹如豹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手機,沒有一點溫度,如同千年的寒冰一般。
然後是易行知的手機響起,屏幕顯示的是“哥”。
響了很久,終於停了。
容肆拿着手機,在原地踱步轉圈,雙眸一片陰沉,充斥着寒芒,就好那沉浸在冰泉裡一般。
……
言梓瞳到了晚上也沒有見着他們口中的老爺,天黑了,也沒要讓她離開的意思。
老歐準備了晚餐,很豐盛,招待着她和易行知。
偌大的別墅,除了老歐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之前的那幾個保鏢也不見了,寂靜的給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就好像是一座空城,偶爾還能聽到風吹樹葉響的聲音。
老歐也不限制他們的自由,整個別墅他們可以自由行動。
言梓瞳站於泳池邊,雙臂環胸,看着那一池清澈平靜的池水。
雨已經停了,不過天有些涼。特別是冷風吹過,她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易行知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往她身上披去,“看什麼呢?眼睛。”
站於她身邊,順着她的視線看着前面平靜的水面,什麼也沒有。
只有倒映在水裡的燈光。
言梓瞳抿脣一笑,“沒什麼,看看平靜的水面,或許能讓自己的心情更加平靜而已。對了,你的傷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
易行知摸了下自己的禿頂,咧嘴一笑,“沒什麼啊,又死不了人。”
言梓瞳側身,一臉深不可沒測的看着他,眼角噙着如小狐狸一般的狡詐,不緊不慢的說道,“該不會是被沈小姐給撩倒的吧?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真不是她的對手。不過說實話,你和她還是挺配的。要不然……”
“我去!”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易行知打斷。易行知一臉氣呼呼的瞪着她,“眼睛,你哪邊的啊?你替誰說話呢!我承認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我不承認跟她相配啊!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當第二個高湛的。絕對不會跟我媽低頭的,我就要跟我哥一樣,就跟她對着幹。要不然,我這後腦不是白傷了!血不是白流了?痛不是……”
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立馬止住不說話了。
言梓瞳雙眸定定的看着他,略有些不可思議,卻又好像是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嗨!”易行知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你說你,怎麼總是這麼陰黑呢?跟我哥一樣一樣,兩個人都這麼黑。兩三句就把我的話給套出來了。行了行了,沒那麼嚴重,屁大點事啊!又死不了人。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啊!我想我哥現在一定都快瘋了。肯定滿世界的找着你。還有,我覺得吧,到時候我們出去的話,我哥做的第一件事,把你抱的緊緊的。第二件事,那肯定就是把我痛扁一頓。我還是做好被扁的準備吧。”
言梓瞳看他一眼,一臉肯定的說道,“放心吧,我保你沒事。”
他咧嘴燦爛的一笑,“那,你說的啊!我相信的啊,我真的相信的啊!”
言梓瞳點頭,“嗯,我說的。”
易行知激動的一把抱住她,“眼睛,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原來趕緊放開她,一臉尷尬又僵硬的說道,“那什麼,這個擁抱沒有別的意思啊,就只是一個擁抱而已。我這人還是很有原則的,挖人牆角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又不是建築工人。再說了,我覺得咱倆現在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親人和朋友,永遠都不會變質。要是你當我女朋友,我肯定做的沒我哥好的。這個世界,我就只佩服我哥一個,老易和容樺都靠邊站。當然,你也是一個。嘿嘿……”
二樓的某個房間裡,一抹高大挺撥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深邃而又凌厲的雙眸直視着池邊。
言梓瞳擡眸,朝着那方向望去。不過什麼也沒有,一片漆黑,沒有一個房間亮着燈。
她的眉頭蹙起,總覺得有一抹凌冽的寒氣逼人的眼睛在盯着她,可以卻尋不到那一抹眼神。
“怎麼了?”易行知順着她的視線望去,除了別墅的牆壁與房間的窗戶之外,什麼也沒有。
言梓瞳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沒什麼。”
二樓房間
老歐很是恭敬的站着,他的面前背對着站着一個男人,雙手別於身後,直視着池邊。
“容肆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