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不敢再恣意
“其實,現在離了也挺好。再晚一點知道,或許我就沒勇氣了。”成緋用力吸了口氣,對安言說道:“我還沒和我爸媽說,我怕他們bi我復婚。一個女人挺着大肚子離婚,在我們鄉下是很丟人的事。”
“也好,反正平時聯繫也不多,瞞得一時是一時吧。”安言點了點頭。
“恩。”成緋點了點頭,剛纔大哭了一場,又和安言聊了這麼久,心裡那堵得發慌的崩潰感真的緩解了許多。
“言言,安齊對你是怎麼回事?”成緋突然問道。
“怎麼想到這個問題?”安言奇怪的看着她。
“他對我這麼照顧,完全是因爲你的關係。每次說到什麼,也總是提起你。”成緋若有所思的看着安言:“我總覺得他對你的感覺不一般,慕城沒說過什麼?”
“一個投緣的朋友,對人不太有防備心,在紐約認識的時候,第一次見面並不愉快,但我一有事他立刻過來幫忙。我對他的感覺,就像對夏晚一樣:覺得和他在一起可以特別的隨意,他脾氣好,又不大生氣。”安言仔細回想和安齊認識的經過,也並沒有發現他對自己有不妥的地方。
“當然,和夏晚比起來還是不同。在公事上,夏晚能因爲我放棄一些原則;安齊不會,他和慕城談合作,是完全基於兩個公司的現狀的。”安言放下手的牛奶,又吃了一塊小餅乾,揉了揉肚子對成緋說道:“慕城很明白這種關係,所以他和夏晚、安齊都能合作,和寧遠就不可能。”
“慕城是個聰明的男人。”成緋點了點頭:“言言,在感情的路上,或許都要跌這麼一跤才能成長;都要錯過這麼一次,才能永遠;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你沒覺得我已經改變很多了嗎?”安言輕扯了下嘴角,低聲說道:“以前若是哪個女孩子敢去纏着寧遠,我非得鬧騰得他求饒不可。現在不會了,感情其實是經不起折騰的。”
“那個蘇荷,對慕城總也不能完全放下;而慕城,在心裡的一角,也總給了她一個位置。這樣一種感情,我想,我能理解。”
“慕城在爲我們的婚姻而努力,甚至放棄了對candy的撫養權。所以,我也在努力,努力以更成熟的方式去對待。我們都希望這一次,能夠走得更遠一些。”
安言低低嘆了口氣,對成緋坦誠的說道:“越長大,越膽小;我想,這段感情,我再輸不起,所以,我也不敢太過肆意了。”
“妥協和讓步,不一定是膽小,是對感情的另一種付出。”成緋看着她輕輕的笑了:“過去吧,他一定還在等着你沒睡呢。”
“好,我過去了,你也別多想了。事業和孩子是你未來最重要的事。”安言點了點頭,將小桌子搬到牀邊後,掀開被子下了牀。
“要睡了,好睏,你快過去吧。”成緋揉揉眼睛,邊打呵欠邊說道。
看着安言小心的幫她帶好門出去後,成緋才伸手按掉了房燈,拉上被子將整個身體都縮了進去----雖然有空調,一個人的大牀,似乎還是有點睡不暖的感覺。
不過,習慣就好。
成緋在被子裡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笑臉----成緋,你要好好兒的,別讓安言和夏晚擔心了!
爲了那個男人,不值得!
疼痛過後,是領悟。
將心事放下,雙手輕撫着隆起的小腹,輕輕閉上了眼睛。
…………
“慕城,睡着了嗎?”安言推開虛掩的門,藉着手機的微光,看見慕城正微微眯着眼睛打着盹。
“沒呢。”慕城睜開眼睛,起身摟着她重新回到牀上:“成緋情緒有沒有好些?”
“恩,好多了。”安言拉着被子縮進他的懷裡,輕聲說道:“女人拼命吃東西、購物、聊天,都可以減壓。”
“是嗎?”慕城低低的笑了笑,輕拍着她的後背小聲說道:“你又吃了許多東西?”說着便伸手去摸她的小腹。
“有些撐。”黑暗,安言微微皺了皺鼻子。
“你睡,我幫你揉揉。”慕城輕笑着,溫熱的大掌在她的胃上輕輕的揉着,沒一會兒,耳邊便傳來安言均勻的呼吸聲,慕城低頭在她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摟着她沉沉睡去。
…………
而第二天的商業期刊,讓剛剛平靜下來的成緋,又炸毛似的跳了起來。
昨夜的遊輪晚宴,顯然的,安齊和成緋成了頭條----對於安齊與安絢的關係各種猜測都有,更甚的是說他是齊進軒的私生子。
而對於成緋,無一例外的猜她是安齊未婚先孕的女友,藉此次機會正式亮相,在通過家族考察後,很可能便正式嫁入豪門。
而現在的絡技術,簡直提發達的令人驚悚,完全與服裝界不搭界的人,居然連她的名字、工作單位、職業全察了個一清二楚----已婚離異的身份,更讓人大跌眼鏡,對於她肚裡的孩子一時間更加衆說紛芸起來。
“我的天,我要瘋了,你們不是商界精英嗎?這報紙怎麼弄得和娛樂八卦似的。”成緋拿着電話跟安言吼叫了起來。
“冷靜、冷靜,成大小姐,保持冷靜。”安言從繪圖桌上直起身體,努力的安撫着情緒激動的成緋。
“我很想冷靜,可是我冷靜不了。”電話那邊的成緋似乎要炸毛了:“你知道,商務類的雜誌是我們營銷部必看的,你讓他們怎麼看我!我現在躲在辦公室裝肚子疼不敢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要不要我給你送午飯?”安言抓了抓頭髮,安慰她說道:“這種事情,和娛樂八卦一樣,三天之後,就再沒人提起了。有人問你,你只管不理就好。”
“快過年吧,我今年怎麼這麼倒黴呢!”成緋鬱悶得直跺腳,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誰讓那個死方然帶着小三去scfer成衣店呢?誰讓那個鬼安齊,總是吊兒郎當的天不怕地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