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吊到樹上
隨着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從前面走了進來,一名髯須大漢瞪着銅鈴般的眼睛掃了一眼酒店,食客們頓時都低下了頭。
蓋爾十分誇張的笑着,爲了防止對方逃竄,他特意讓此次帶隊的髯須大漢分了幾人守住後門,如今瞧得王煥從後門離開,他便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偷跑回來的,現在又想開溜。
寒鬆瞧着髯須大漢,湊了上去,擠出一個笑容道:“原來是周隊長大駕光臨,今個小店免費招待,好吃好喝的管夠,還望周隊長賣個薄面,小的也是混點生活。”
語罷,見他的手往對方兜裡塞着什麼。
“啪。”
周隊長一把將寒鬆推開,冷聲道:“別跟我來這套,今天公事公辦。”
蓋爾隨之冷哼一聲,道:“大人,就是這傢伙殺了我父親,寒鬆一家都是從犯,之前他們說沒證據,現在抓了個正着,他居然想用錢財賄賂過去,卑鄙至極啊。”
寒鬆臉色一青,立馬辯解道:“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
“別跟我狡辯,有什麼情況跟我回到督軍府再說。”髯須大漢面部兇狠,直接將寒鬆的話打斷,喝道:“來人啊,將這兩個傢伙給我抓回去。”
他說話聲音響亮,那些食客不明所以,都怔怔的看着寒鬆,這裡的老闆他們很熟悉,平時熱情憨厚,怎麼變成了僱人行兇的了。
隨着頭目話落,幾名士兵頓時上前,欲要捉拿王煥跟寒鬆。
轟。。。一層氣浪憑空而起將那幾名士兵給震住,動彈不得,王煥冷冷一笑,道:“蓋凡一家想要搶奪柳鬆酒館,差點將寒家兄妹都給殺了,我不過替天行道罷了,人是我殺滴,有什麼就衝我來,看什麼看,不服?”
這是實力爲尊的世界,王煥心情不好,可不想跟這羣人囉哩吧說,目光直逼髯須大漢,話裡話外,就是牛叉。
“這人是誰啊,怎麼敢這樣跟督軍府的隊長說話,看來要倒大黴了。”
“年紀太輕了,不知道收斂。”
“雖然年輕了些,不過膽氣倒是不小,只是可惜咯。”
幾名食客小聲的嘀咕着,督軍府的士兵在鹿山鎮可是合法的強盜,平時都是橫着走,誰敢惹,今天居然有人敢頂撞他們。
周隊長冷哼一聲,自從當上隊長後,在這鹿山鎮,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看輕了,心道:今天若是不給這小子點教訓,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王法。。。
“大人,我說的吧,這傢伙十分囂張,仗着有點實力,如今居然拘捕,顯然不將您放在眼裡。今天若是不讓他瞧瞧您的威風,日後肯定將您看扁。”
蓋爾對着王煥與寒鬆冷冷一笑,火上澆油說道。
“哼,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爺爺姓什麼。”周隊長覺得很沒面子,眉頭一豎,踏前一步,一把便向王煥抓來。
之前他看得不真切,只道是這白袍小子施展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術才令其他士兵退後,所以決定親自出手。
周隊長是練氣境六階的修士,揮手間便是大片靈力溢出,足有數千斤的力道,在鹿山鎮也算是高手了,可落入王煥眼中,卻是那麼的無聊,隨手一揮。
砰。。。
衆人還不知怎麼回事,便聽到一聲巨響,還有一道拋飛的影子,目光隨着那道拋飛的影子望去,柳鬆酒館外,厚實的黃土地被砸出一個大坑,一個髯須大漢正軟趴趴的躺在地上。
“小子,你。。你還敢還手,你死定了。”
周隊長被擊倒在地,頓時吹鬍子瞪眼,兇狠的叫喚道,身爲督軍府一支巡邏隊的隊長,居然被一個普通小子給打趴在地,這要是說出去,多沒面子。
“是嗎?”王煥一步跨前,一腳便踩在周隊長的臉上,將他的臉給踩歪,牙都給踩蹦了數顆,方纔冷冷道:“究竟是你死還是我死?”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電光火石之間,那名身穿白袍的男子已經將督軍府的頭目踩倒在地,並且威脅,這是何等實力與膽量,難道這名年輕人已經達到了七階?
所有人紛紛猜測,就連寒鬆也被驚呆了。
“王煥,你竟敢打督軍府的人。”蓋爾心頭雖驚,但看到那麼多士兵,頓時有了底氣,冷喝道。
數名士兵見狀,剛想上前,卻被一層無形的壓力給壓制動彈不得。
“啪!”
王煥隔空扇出一巴掌,將蓋爾整張臉都給扇腫,牙齒都掉了幾顆,王煥並不言語,他這一巴掌控制得極好,既不扇死對方,也不把對方扇飛出去,就是要讓他疼。
“啪!”
又是一巴掌,“連你也打了,有什麼意見?”
那些士兵眼睜睜的看着,卻是不敢有任何動作,剛剛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讓他們心生忌憚。
太牛叉了。。。衆人心中紛紛冒起這個想法,不過更多的是擔憂。
髯須大漢被幾名士兵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其中一名士兵鼓起勇氣,戰戰兢兢的說道:“小子,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得罪了周隊長,還不快點跪下來磕頭道歉。”
“煥哥,你快逃,要是督軍大人知道了這事,就麻煩了。”寒鬆跑了過來,低聲道。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王煥問道。
“這。。。”寒鬆不語。
瞧得兩人竊竊私語,士兵頭目還以爲對方怕了,頓時雙手叉腰,道:“別以爲到了七階就有多麼了不起,現在就把自己捆起來,跟我回鎮上,倒是可以從輕發落。”
士兵頭目知道這年輕人有些實力,先用從輕發落哄騙,心頭卻是冷哼“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踩我的臉,看老子回去怎麼伺候你。”
“砰!!”
再次將士兵頭目掀飛,王煥冷眼看着剛剛說話的士兵,指着他們的周隊長道:“把他給我捆起來,掛到樹上。”
“我?”這名士兵嚇呆了,這人居然敢綁隊長。
“不捆嗎?”一道強橫的威壓將這名士兵壓趴在地,王煥問道。
士兵搖了搖頭。
“咔嚓。”
只聽得骨頭斷裂的聲音,王煥直接將他一條手臂捏斷,扔到了一邊。指着另外兩名士兵道:“你們去捆。”
那兩名被指到的士兵頭皮發麻,渾身顫抖,看了看斷了手臂的同仁,咬咬牙不再猶豫,上前就欲將髯須大漢捆起。
“爾敢!”士兵頭目大吼一聲,兩個銅鈴般的眸子將那兩名士兵嚇退,才盯着王煥道:“督軍大人馬上就過來了,到時候我要你跪地求饒。”
就在剛剛,一名機靈的士兵偷偷的溜走了,王煥知道,卻故意放任離去。寒家的事情,必須要將督軍擺平他才放心,否則寒鬆一家住在矮嶺村免不了一堆麻煩。
“吊起來。”王煥冷哼一聲,魂念霸道的將士兵頭目壓趴,兩名士兵被他眼神一瞪,嚇得一陣哆嗦,老老實實的將周隊長給捆起,吊到了一顆大樹上。
“還有他,也吊上去。”王煥指着蓋爾,寒聲道。
“你,,你敢動手,督軍大人來你就死定了。”蓋爾顫抖着叫嚷着,卻再次被王煥打碎了幾顆牙齒,只能怨怒的瞪着王煥,做聲不得。
周隊長都上樹了,更別說蓋爾了。
此時,蓋爾也得到了同樣的招待,與周隊長兩人吊到了一起,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村子不大,有人將督軍府的周隊長還有原村長的兒子蓋爾吊在樹上的事情很快傳的沸沸揚揚,不一會這裡便聚了數十號人。
陸河跟寒柳也在其中,寒柳將陸河推了過來。“煥哥,你怎麼回來了?這,周隊長怎麼被。”陸河驚訝的問道。如果這件事真的是王煥乾的,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惹了督軍府,到時怪罪下來,他們寒、陸兩家該怎麼辦。。。
寒鬆緊張的站在王煥身後,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王煥動作實在太快了,雷厲風行。對於這羣合法土匪,一般是沒人敢惹的,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髯須大漢周隊長雖然被掛在樹上,卻依舊神氣十足,道:“我勸你馬上把我放下來,否則待會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幾名士兵也跟着附和。
蹭。。。“啊。啊。。你。”髯須大漢吃疼的叫喚着。
王煥遠遠點出一指,將周隊長的一根指骨崩斷,目光冰冷的掃了一圈,道:“誰要是再囉嗦一句,我就斷他一指。”
衆人鴉雀無聲,無論是那些士兵,還是趕來看熱鬧的村民甚至是路人都閉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煥哥,這可是周隊長啊。”寒鬆小聲的提醒道。
面對寒鬆,王煥臉上浮出一抹溫暖,緩緩道:“我的案子還沒解決,你們在這村子就一天不得安寧,放心,我有對策。”
“這件事情能夠解決?”陸河顫聲問道。寒鬆、寒柳也露出激動的神情。自從蓋凡死後,寒陸兩家經常要應付督軍府的審問,每次都得請那些士兵好吃好喝一頓,並對帶隊之人塞上不少錢財方能混過,否則便被那些士兵有意刁難。
若是這事真能解決,那他們也不需這般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不過想起督軍那八階的實力,他們又搖了搖頭。
王煥見狀,笑道:“你們等着看就行。”
語罷,似有所感應,雙手揹負,目光遠眺。
“嗒嗒。。嗒嗒。。。”
遠方,煙塵滾滾,馬蹄踏得地面都產生了震動,聽到這些聲響,陸河、寒鬆、寒柳皆是臉色一變,食客們、村民們則議論紛紛,而吊在樹上的周隊長、蓋爾卻露出了興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