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趕緊把人放出來,不然你雲家的聖人老祖也幫不了你!”風蘅再次催促,因爲當初風家如果不是雲家庇護,估計早就雞犬不留了,因此他的心裡還有幾分憐憫之情。
“哼,風蘅,你這是在威脅我雲家!記住,你們風家只不過是我們雲家的一條狗而已。”雲嘯冷哼一聲,看着臉色越來越冷的楊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既然知道我雲家乃是聖門古族,你區區一個仙人也敢來挑釁撒野,趕緊滾!”
“死~”楊凌手指一點,一團銀光在空中炸開,翻滾摺疊的銀光之中,雲嘯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就直接被空間規則絞成一團血霧消失的乾乾淨淨。
“啊~,城主死了!”瞬間,底下看熱鬧的人羣一陣寂靜之後頓時如同炸窩一般開始四散奔逃,而楊凌神識籠罩整座雲鳳城,片刻之後伸手一抓,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便被他直接抓到空中。
“告訴我,幾個月前你在長鹽鎮抓回來的那一家三口在什麼地方?”楊凌捏着這個護衛統領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
“在……在……”中年大漢此時已經嚇的神智混亂,兩腿之間一股尿水沁出,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楊凌也懶得再去問別人,神魂之力侵入他的腦海之中,神識一掃便將中年人丟下,身體一晃落在距離城主府不遠的一座監牢之中。
“轟~”監牢大門化作塵土飛散,無數的獄卒萬分驚恐萬分的從監牢裡面衝出來四散而逃。
楊凌手一擺灰塵散盡,然後整理一下衣服慢慢走了進去,監牢深處一間又黑又髒的牢房內,一對遍體鱗傷氣息奄奄的中年夫婦此時正躺在亂草之中。
楊凌隔着胳膊粗細的鐵柵欄,心頭一陣痙攣,伸手扭開門鎖走進去,浸透髒水的亂草已經發黴,地上散落着各種腐爛的老鼠和飛舞的蚊蟲,整個牢房裡充斥着一股濃烈的黴味和惡臭。
“阿叔阿嬸,我來晚了!”楊凌拿出兩粒清水丹塞進兩人嘴裡,然後將中年男人背到背上。
“主人,我來吧!”織田雪子彎腰將中年婦女也背到背上。
兩人走出監牢的時候,此時在風蘅的指點下,金不換和風靑子、土行天已經出手將雲鳳城中雲家老少全部都抓住集中在監牢門口。
“誰告訴我,還有一個小女孩兒到哪裡去了?”楊凌冰冷的眼神從近百人身上掃過。
“你們敢殺我雲家之人,等着被誅滅九族吧!”跪在地上的一個衣衫華麗的少年大吼。
“砰~”楊凌手指一彈,這個少年的腦袋立刻如同爛西瓜一般炸開,血水腦漿濺了周圍人滿身滿臉,頓時引發一陣驚恐的鬼哭狼嚎。
“你……你就是那個殺我三弟的楊凌?”旁邊一個滿頭滿臉都是血的年輕人看着楊凌驚恐的問。
“不錯,告訴我那個小女孩兒哪兒去了,不然你們現在就會被誅滅九族!”楊凌冷冷的說。
“她……她被大哥……大哥的師傅帶走了!”
“帶什麼地方去了?”
“聖……聖門……”
“聖門在哪兒?”
“主人,我知道雲家宗門所在,這些凡俗族人不會知道的!”風靑子趕緊拱手說。
楊凌點點頭把小晴阿爹交給風蘅,轉身對織田雪子說,“你和風蘅、悟空先送他們回漁村,好好治療守護!”
“是!”風蘅趕緊答應。
“帶路,我們去雲家!”
“是,主人”風靑子、金不換和土行天趕緊行禮,然後幾人護着楊凌瞬間破空而去。
織田雪子和風蘅、大猴子也騰空而起離開,但在離去的瞬間,兩道月刃從雲家衆人身上一掠而過,等空中再無幾個人的身影之後,所有云家人全部都無聲無息的身首分離栽倒在地上,汩汩鮮血瞬間匯成一方血泊。
神州號稱晨土,東面臨海,爲太陽初升之地,此界物產豐富人傑地靈,但這是對於普通凡人來說的,而對於修士來說,神州和其他八州也沒什麼區別。
神州中央有一座巍峨綿延的大山,彷彿一頭臥龍盤繞匍匐在大陸之上,大山山勢雄渾嵯峨林木鬱鬱蔥蔥,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和瀑布飛泉,一座座峻奇的山峰直插雲霄,彷彿龍背上的脊刺一般。
山中靈花異草爭奇鬥豔,狼猿虎豹逡巡爭鬥,大山最中央茫茫雲霧翻騰,雲霧之中時不時有一道靈光閃過,偶爾似乎能夠看到一些金磚紫瓦的飛檐樓閣恍惚閃過,如同傳說中的仙宮一般。
這裡是掌控神州的雲家族門所在,此時在大山深處一個古樸典雅的木屋之內,一個衣衫不整氣息散亂的中年人正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端着茶杯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而中年人的對面坐着另一個鬚髮花白的半拉子老頭兒,雖然面相和善但氣勢恐怖,此人正是雲家當代唯一的聖人云滄海,也是雲家族長,更是聖門長老。
“一頭亞聖境的妖獸竟然被一劍劈死,這種境界即便是我們雲家剛剛返回的那些老祖宗都做不到……”雲滄海雖然驚訝,但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喝了一口茶問:“定山,你來不僅僅是告訴我這件事吧?”
雲定山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族長,我要說的是另外一個叫楊凌的年輕人,因爲這個出手的聖人竟然稱呼這個年輕人爲主人,我們九州所有古族宗們之中,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情況,最主要的是,半年前我無意中聽管理世俗皇族的楚仙堂說起過一件事……”
雲滄海很不耐煩的放下茶杯說:“定山,你已經是聖門長老,怎麼還有閒心去管這些世俗之事,此次家族中的數十位老前輩迴歸,正是我雲家發展壯大之時,多弄一些礦場和天材地寶纔是正理!”
“族長說的是!”雲定山趕緊點頭,但還是臉色略有些凝重的說:“但發生在雲鳳城的這件事正好是與我遇到的楊凌有關!”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