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發了一通牢騷不說話了,幾個鄉鎮幹部雖然不入眼,但最多打一頓出出氣,不過氣好出鬧大了也是個麻煩,老爹這一關也過不了,眼下最主要的是先要把房子修好。
在農村,喬遷新居,結婚生娃都是大喜事,千萬不要弄到最後惹來一堆麻煩那就不開心了。
本來等西山居的事情搞定,實際上這套房子也基本沒啥用,但眼下還得照顧一下老爹的情緒,這可是他爲唯一的兒子準備的新房,操勞半輩子,這就這點兒念想了,而且農村人繼承了老祖宗留下來的習慣,置房買地纔是家業興旺的象徵,不能馬虎。
楊凌思來想去,決定自己先動手把房子先修好,如果有人再來找茬兒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於是他拍拍手說:“都別發牢騷了,反正都是閒着,乾脆幫我先把房子修好!”
幾個貨都呆了一下看着楊凌。
竇雲濤黑着臉說:“你不是帶我們來旅遊的麼?”
“修房子得找泥水工和瓦工,我們現在只會打架和吃東西!”高文峰也鬱悶的說。
俞強連連點頭:“術業有專攻,我們雖然是神仙,但修房子畢竟不專業……”
楚原刨着頭皮說:“我就見過修板房,用磚頭還真不會!”
楊凌滿頭黑線的恨不得挖個坑把幾個貨埋起來,尼瑪剛纔表現的那麼義憤填膺,結果轉眼都慫成這樣了,不就是修個房子麼,雖然自己也不會,但系統裡面卻還有個打棺材……呃,修房子的高手啊!
於是他用神念四周觀察了一下,然後身體一閃就進了系統,很快就拉出來一個老頭兒。
“楊道友這麼急匆匆的是有何事?”
冼滄瀾莫名其妙的被拉楊凌出來,一邊到處看一邊好奇的問。
楊凌乾笑着說:“我準備修一棟房子,麻煩冼道友幫個忙!”
冼滄瀾此時眼光落在剛打完地基的房子上,看了幾眼點點頭說:“不用客氣,此乃小事一樁,不知道楊道友想修成什麼樣子,可有圖紙?”
楊凌苦笑着說:“我對修房子一竅不通,要不您看着修,兩層就行了,不需要太複雜。”
冼滄瀾也沒推辭,站在地基前觀察了一下微微搖頭,“楊道友,這地方太小,修出來可配不上你的身份。”
楊凌不由臉皮抽抽了幾下好奇的問:“那需要多大的地方?還有需要多少材料?我好準備。”
冼滄瀾擡眼把整個村子四周都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點頭,然後曲起手指嘴裡唸唸有詞,左三步右三步的來回走了好幾遍,最後腳下一停臉上泛起一絲喜色。
“恭喜楊道友,你這個地方山水相依,藏風聚氣,實乃一處修宅的好地方,你看……”
冼滄瀾一指那座高高的鷹嘴崖,“此山險峻,但卻大氣磅礴,南風匯聚此處迴旋不散,崖下一灣清潭,當是匯聚氣運之所在,在看這邊……”冼滄瀾手指一擺指向河灘,“此地平坦開闊,河水舒緩,光照充足,助長生命之氣,當喻萬物蓬勃之意,再看那邊……”冼滄瀾指着村口那幾座相對低矮的小山,“此處山勢平緩,低而不散,聚而不亂,面向東南凝聚陽氣,前陽而後陰,陰陽相生,乃是不可多得的一處築宅寶地,極其符合圓滿之意……”
冼滄瀾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然後意猶未盡的總結:“楊道友只需要把這些民宅都推平,然後方圓十里佈下藏風聚氣大陣,便可修築一座道宮,再在四周山嶺設下警示幻陣,即可隱匿其形……”
幾個正在嗑瓜子的貨都張口結舌,手裡的瓜子掉了一地都不知道。
楊凌目瞪口呆,半晌纔回過神來,忍不住臉皮使勁兒抽抽……抽抽……
頓時感覺把這老頭兒弄出來就是個錯誤,這完全是個神棍啊,還藏風聚氣,匯聚陰陽,老子只想修個兩層小樓房娶個媳婦而已,要是把村子都推平了,老爹不把自己打死纔怪。
“冼道友等等!”
楊凌趕緊一把抓住冼老頭兒還在揮舞的手臂,如果讓這老頭的思維再發散出去,這周圍十里八村的都快要被推平了,
冼滄瀾停下來面帶微笑:“楊道友可是不滿意我的想法?”
“沒有沒有!”楊凌抹抹額頭的虛汗,“您的想法很好,只是我只需要一間兩層的小房子而已,何況還有那麼多民宅,要遷徙也挺麻煩的!”
“這有什麼麻煩的!”冼滄瀾擺擺手,“一羣凡人而已,趕走就行了!”
“趕走~?”楊凌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都咬下來。
尼瑪要是能趕走我早就趕走了,特麼的全村一共十多戶人家,全部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一幫老頭子都是從小看着自己光屁股長大的,一個都動不得,不僅動不得,還得好好照顧着,要不然老爹非得把自己打瘸不可。
“不行不行!”楊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個建議,然後耐心解釋了半天,冼老頭兒纔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要修一座佔地方圓十里的道宮的執念,砸着嘴開始策劃如何修建楊凌所說的兩層小洋樓。
幾分鐘過後。
冼老頭兒轉過身,臉上帶着一點點的不甘說:“楊道友,這地基還是太小了,方圓不過兩百米,完全不符合你一個真靈境的身份,既然是迎娶道侶的新房,至少要擴大十倍才勉強合適,我建議把這一片都推平!”
冼滄瀾隨手指了一下楊凌的老房子和大伯楊本書的房子,以及附近一大塊菜地。
楊凌滿頭黑線的搖頭,兩千平米的確不算大,但問題是老子修那麼大的房間幹毛,自己的老宅就算了,竟然還要佔大伯家的房子,那是不可能的,於是指着大伯的房子和自己的老房子說:“這兩棟房子都不能拆!”
冼滄瀾很爲難的想了幾秒鐘,然後說:“既然是這樣,那麼中間這一塊總是可以的吧?”
楊凌估算了一下,中間這塊大概還是有接近八百平米,於是又搖頭,“冼道友,你不能就在地基上修一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