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天飛反應過來時,徐江南略顯冰涼的嘴脣,已在他的臉上狂吻了起來。此時無聲勝有聲,任天飛積壓在心中的哪團火在這一瞬間轟然燃燒了起來。他有點粗魯的把徐江南猛的抱在了懷裡。
夜非常的靜,靜的彷彿掉根針都能聽到落地地聲音。可是徐江南的臥室裡卻不安靜。兩個人在這一刻放下了的所有的顧及,他們用彼此的溫度燃燒着對方。兩人的熾熱相遇在一起,彷彿都能聽到燃燒的噼裡啪啦聲。
徐江南在這個時候,又顯露出了她女強人的霸道。在她近乎於瘋狂的撕扯下,任天飛身上的衣服如雪片一樣在房間裡胡亂飛舞着。
當漂亮迷人的睡袍從她雪脂般的身體上滑落時,這個後半夜又註定着不安靜。好在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做的不錯,否則其他人也會被吵醒。
第二天早上,太陽升了老高,可小院內依然非常的安靜。不是沒有人起來,而是一樓住的三個人全都起來了,只是他們爲了不驚動樓上的人,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輕。
徐長龍天微微亮就起來了,他輕輕的打開了客廳的門,帶上大黃和黑虎已到大門外去溜達了。
徐江南的奶奶也起來了,可她不敢走出房門,只是坐在客廳的茶几上閉目養神。老人家心裡清楚,昨晚上和CS四少打鬥幾個孩子累壞了,她得給孩子們提供充足的睡眠時間。
保姆劉芳也起的較早,可被徐江南的奶奶趕回房接着去睡了。
當一縷陽光射進了徐江南的房間裡時,和徐江南緊緊摟抱在一起的任天飛忽然間睜開了眼睛。他一看時間不早了,便驚得慌忙坐了起來。
睡的正香的徐江南被任天飛驚了醒來,當她看清楚自己躺在任天飛的懷裡時,這個好強的女人也害羞了,她把頭往任天飛寬厚的胸膛上一埋說:“你趕緊起來回隔壁的房間裡去,動作輕點”
任天飛明白了徐江南的意思,他轉過頭在徐江南漂亮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他跳下牀一件一件的找自己的衣服穿。
剛回到隔壁房間裡,他連被子都沒有來的及打開,便聽到院子裡大黃和黑虎的汪汪聲,任天飛連忙打開房門便下了樓。
他剛走出客廳的房門,大黃和黑虎便撲了上來。這兩傢伙比昨天晚上精神多了。尤其是黑虎,它腦袋上雖然包着紗布,但它上蹦下跳的感覺什麼事情也沒有似的。
“哎!你們倆能不能安靜一點?人家都在睡覺呢?”
任天飛說着擡頭看了一眼太陽,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他趕緊擡起胳膊一看,我的乖乖,馬上就要九點鐘了。
這時,徐江南的爺爺手裡提着獵槍走了進來,他先是衝任天飛呵呵一笑說:“我剛纔檢查了一下,這四個傢伙應該是都受了傷,而且還不輕”
“哦!你是怎麼發現的?”
任天飛一臉嚴肅的問道。
徐江南的爺爺轉身指了一下外面說:“我沿路找了過去,路上竟然留了四股血跡,應該是這四個混蛋留下的”
任天飛回頭看了一眼樓上,然後拉着徐長龍的手走出了院門。兩人來到了院子外面,任天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徐爺爺!這事恐怕鬧大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不惹事,但是遇事我們並不怕。我厭倦了功名利祿,就想安享晚年,可是這世事弄人。先是江南他爸生了大病,然後就是江南被人算計。萬萬沒有讓我想到的是,我的這處清居竟然也會有人前來打擾”
老人說着,仰起脖子看了一眼天空。從他的臉上,任天飛看出了他的無奈與不安。這就是男人,男人心裡有事都會一個人扛,輕易不會顯露出來。
任天飛想了一下說:“徐爺爺!要不你今天帶我去CS,咱們主動出擊,別等着他們喘過氣來反撲”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事你就不要再參與了”
任天飛呵呵一笑說:“恐怕不參與也不行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個傢伙會把矛頭指向我,因爲是我讓他們受了傷”
“嗯!你說的也對。但是你一露面,弄不好又有惡戰。現在雖說是法制社會,但是這幾個傢伙仗着家裡有錢,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都敢幹。其實昨天我已經打電話報了警,可對方一聽是CS四少,他們便以我們這事可以自己調解爲由拒絕出警”
徐長龍說到這裡,忍不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任天飛微微點了一下頭問道:“難道就沒有人能夠管的了他們嗎?”
“那肯定有。想要制服這幾個傢伙,必須得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出現。否則打蛇不死,會後患無窮。如果真能把CS四少扳倒,那不但解決了我們的問題,還爲CS市的老百姓除了一大禍害”
徐長龍說到這裡,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了笑意。
這時,陳躍和肖梅從大門裡跑了出來。肖梅有點欣喜的對任天飛說:“任總!黑虎頭上的傷已結疤了,剛纔我和陳躍給它換了藥,照這樣的恢復速度,幾天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任總?你也有自己的公司?”
任長龍聽肖梅這樣一說,他忍不住笑着問道。
任天飛一聽,故意放開嗓子笑道:“我有什麼公司,我就是一打工仔。一起的幾個有時候開我玩笑,就喊我任總”
肖梅一聽,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她趕緊有點不好意思的轉身朝着院內走去。她一邊走,還一邊喊着大黃和黑虎,她這是想掩飾剛纔的冒失。
陳躍看了一眼任天飛,然後問徐長龍道:“爺爺!你看這事後果嚴不嚴重?如果真有事,那咱們就乘阿飛在,把這件事給處理掉。事情已經出了,躲肯定躲不過去”
“小陳啊!這件事恐怕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不行的話你們和江南的同學一起走吧!只要你們不在這裡,我們老倆口他們能怎麼着?就這把老骨頭,全給他們也就一百多斤”
徐長龍的話音剛落,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任天飛看了徐長龍一眼,他不由得側耳一聽,大山裡好像傳來了汽車跑動時的轟隆隆聲。
“不好!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你趕緊回去,讓劉芳扶着你奶奶上樓,還有,千萬別讓南南出來露面了”
徐長龍說完,拉了一把正在發呆的任天飛,三個人便快步進了小院的大門。徐長龍剛要轉身關上大鐵門時,幾輛小轎車魚貫而下,全停在了小院的外面,總共是六輛車。
“不要關了!現在關門的意義不大了”
任天飛拉開了徐長龍的手,他故意把大鐵門打開到了最大。然後雙腿一開,揹着手如一根鋼柱似的站在了大鐵門的正中央。
這時,聽到車聲的肖梅也從屋內跑了出來。徐長龍呵呵一笑說:“看來我的這地方還是挺吸引人的”
徐長龍的聲音剛落,一輛寶馬車的車門便打了開來。一個瘦瘦矮矮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此人看上去也就五十多歲。後背頭,小眼睛,還留了八字鬍。這人的身後,下來的卻是雙手纏着繃帶的林沖天。
“爸!就是這傢伙放狗咬的我們。今天你必須替我報仇,先殺了這兩隻惡犬,然後讓這小子跪着給我賠罪,完了再談賠錢的事”
林沖天扯着嗓子,一拐一瘸的朝着任天飛走了過來。他把聲音放的很高,一是說給自己的老爸聽,二是想給任天飛他們一個震懾。
林沖天的老爸呵呵一笑,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了,然後取出一根雪茄點燃了,一邊吸着一邊走了過來。
這時,他車後的幾輛車全打開了車門,呼啦啦的一下下來了二十多個染着黃頭毛,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男子。這些男子的手裡,每人一根一米開外的橡膠棒。
“年輕人!報上名來。我林西江手下不打無名之輩”
“哼!你打我?請問你爲什麼要打我?你兒子是被我家的狗咬傷了,那問他爲什麼被咬嗎?如果說我家的狗跑到你家裡咬了也,那一切後果我毫無怨言的承擔,可是他跑到這裡私闖民宅,還耍流氓,你說該不該打?該不該咬?”
任天飛冷哼一聲,聲音如洪鐘似的對這個自稱林西江的中年男子說道。
林西江猛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哈哈大笑道:“年輕人!看來你是太嫩了。在咱們CS還沒有人敢把我林西江的兒子弄成這樣。既然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那我就先放倒你,然後再殺你的狗”
“哈哈哈哈!我還是勸你別在這兒打腫臉充胖子了。雖然說你帶來了二十多個年輕人,可憑他們還真不是我的對手。龍小雄的身手怎麼樣?他昨晚還不是照樣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任天飛忽然間放聲大笑,他就是想先從心裡上讓這些人怕他。
林西江一聽任天飛說龍小雄也敗在了他的手下,他不由得臉色頓變。他轉過身子,冷冷的問兒子林沖天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你昨天一個人到這裡打獵他們欺負你嗎?”
“這位林老闆!你兒子撒謊。他昨天和龍小雄一起來騷擾我們家小姐,而且還用獵槍。現在獵槍已被我們收了起來,正準備給警察送過去”
陳躍忽然一步上前,她大聲的對林西江說道。
林西江一聽,臉色立馬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