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回憶,他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有一輛車很熟悉,應該就是剛到任不久的招生辦主任胡三品的車,自己一向小心行事,如果說真的有疑點的話,這件事兒最值得推敲,
“楊局長和這個胡主任有仇嗎。”王寶玉警惕的問道,
“胡三品是邱副市長的人,我始終對他不錯啊。”楊木不解道,他覺得自己跟邱佐權的關係也算是可以,按理說,即便是胡三品看到了那一幕,也不該對他下手的,
“人心不可測,這件事兒我會查清楚的。”王寶玉堅決道,不是爲了楊木,如果這事兒真是胡三品做的,那就足以說明,他也是自己的一個敵人,
“小王,我官位不保,沒啥能力了,這事兒只能靠你了。”楊木道,
因爲證據確鑿,平川市紀委很快就宣佈了處分決定,楊木的局長職位最終還是被拿下,郭函接替了局長職務,王寶玉走運的接替了郭函的原來職務,擔任了教育局的常務副局長,再一次升官了,這一次實權在手,算是鹹魚翻身,
這個功勞當然是孟海『潮』的,後來聽說,孟海『潮』原本是想讓王寶玉當局長的,但是遭到了主管副市長邱佐權的極力反對,就差跟孟海『潮』拍桌子叫板了,孟海『潮』幾經思量,還是覺得王寶玉先在常務副局長的位置上鍛鍊一段時間比較好,這才讓郭函擔任了局長,
楊木走得很淒涼,由於精神萎靡,辦公室裡什麼東西都沒拿,空着兩隻手徒步走出了教育局大門,除了王寶玉,並無人送他,大家暗自議論,楊木犯了官場上的大忌,情『婦』一向是禍水,楊木『色』膽包天,竟然還敢養個孩子,
楊木後來的下場同樣悽慘,妻子不堪背叛,毅然與他離了婚,小三因爲楊木沒有了權力,變賣家產連個招呼都沒打,帶着孩子也走了,只剩下楊木孤苦的在爲自己犯下的幼稚錯誤懺悔不已,
爲了體現自己的“高風亮節”,王寶玉堅持沒有換辦公室,只是將門口換了一塊牌子,其實卻是在這個辦公室呆習慣了,不想換地方而已,
“這間屋子風水不好,實在不行就換一間吧。”郭函被壓制多年,終於可以施展手腳,心情也很不錯,
“能鎮得住的,反而會有好運。”王寶玉自信的說道,此刻他已經不信什麼風水不好的鬼話,雖然自己一波三起,還不是連連高升,按他自己看,風水好得很,
郭函擔任局長,王寶玉心裡安穩了不少,畢竟自己跟郭函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兩個人以後完全可以協同作戰,一定無往不勝,所向披靡,
“寶玉,下午來家裡一趟吧。”夏一達打來了電話,很難得主動發出了邀請,
“嘿嘿,是不是商量婚事啊,我一定到。”精神煥發,志得意滿的王寶玉,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還是爲了體現自己平易近人、不謀私利的本『色』,王寶玉也沒換車,還是開着那輛“出租”,來到了夏一達的住處,還買了一束鮮花,
王寶玉直接拿鑰匙開了門,很習慣的在門口換了拖鞋,輕輕的向客廳走去,
夏一達身穿得體的女士西裝,還是v領的,正翹着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本雜誌自信看着,顯得一本正經,卻充滿了別樣的味道,
王寶玉心頭一動,恨不得將這個美人牢牢抱住,一看見王寶玉手拿鮮花,模樣猥瑣的進來,夏一達不禁抿嘴一笑,正要說話,王寶玉反而急不可耐的說話了,
“小乖乖,制服誘『惑』,我喜歡。”王寶玉一臉壞笑,捧着鮮花就向夏一達撲了過去,
原本以爲夏一達會伸開手臂,敞開懷抱迎接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夏一達一臉驚恐的跳了起來,速度極快的躲開了,王寶玉整個人在栽在了沙發上,
搞什麼鬼,跟老子還扭扭捏捏的,誰不知道誰身上長了啥啊,王寶玉無比鬱悶的擡起頭,卻看見夏一達臉『色』鐵青,驚慌失措的偷瞄了一眼屋內,
“嘿嘿,鮮花配美人,跑什麼,真是小淘氣。”王寶玉翻過身下流的抓了把襠部,呲牙『舔』了下嘴脣,然後壞笑着開始解腰帶扣,
夏一達真的急了,上前一巴掌使勁打在王寶玉身上,嗔道:“你要死啊,快起來。”說完又給王寶玉向裡屋使了個眼『色』,
搞個屁啊,當王寶玉從沙發裡探出腦袋,看清屋內那個也是一臉驚愕的男人之時,窘的真想去撞牆,還想打自己的破嘴,屋內坐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孟海『潮』,
王寶玉鬱悶的連忙從沙發上彈起來,順勢將鮮花擋在腰帶前面死死摁住,已經解開了,如果處理不當,褲子肯定會滑下來,這才尷尬的半弓着腰對孟海『潮』打招呼道:“孟部長,這麼巧,您也在這裡啊。”
“制服誘『惑』是什麼意思。”孟海『潮』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王寶玉一愣,隨即紅着臉說道:“嘿嘿,就是美麗動人,別有風情。”
夏一達的臉幾乎都紅到了脖子根,狠狠的瞪着王寶玉,孟海『潮』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一達,寶玉還真是會夸人啊。”
“爸,他就喜歡胡說八道,你別聽他的。”夏一達跺着腳道,
嘿嘿,王寶玉流着汗連忙轉身要去衛生間整理衣服,沒想到裡面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乖乖是什麼意思。”
王寶玉一聽這聲,差點昏倒,沒想到夏一達的母親竟然也在這裡,今天這人算是丟大發了,夏一達又氣又窘,紅着臉不知道如何解釋,
“有個詞叫做乖乖就範,乖乖就是聽話的意思。”孟海『潮』哈哈笑着解釋道,
“爲什麼不直接叫聽話啊。”夏一達的母親疑『惑』的探頭問道,
“是暱稱,就像我叫你天山雪蓮一樣。”孟海『潮』說道,
“老了也沒個正形。”夏一達母親嘟囔了一句,居然跑到另外的一個臥室,害羞的關上了門,
王寶玉已經完全緩過神來,卻不禁一陣琢磨,夏一達讓自己來幹什麼,爲什麼孟海『潮』和夏一達的母親都在,難道說,他們想跟自己談嫁女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