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4 跟個屁
遠在美國某處的單自行,正坐在電腦旁,饒有興致的看着港股的情況,他當然明白,如今春哥集團股價的變化,正是王寶玉在跟他纏鬥不休,但是自負的單自行卻有七分以上的把握,等待合適時機,收網捉魚。
“嘿嘿,這小子真有意思,等股價再拉高一些就拋,儘管賺得不夠多,但至少也讓他損失上百億,也算給他沉重的打擊,人啊,不能太貪。”單自行嘿嘿笑着,滿臉自信的自語道。
就在這時,電腦右下角出現了郵件提醒,顯示是“孫子”,發來的郵件。
這個“孫子”的標註,正是王寶玉,不知道單自行如此設定,是在故意罵王寶玉,還是在潛意思中,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孫子。
“這小子大概是告饒了。”單自行說了一句,輕點鼠標,一邊打開這封郵件,一邊想着如何嘲笑王寶玉。
然後,當他真正看清郵件上的內容之時,卻是驚得目瞪口呆,瞬間血壓飆升,幾乎完全說不出來話來。
王寶玉在郵件中寫到:錢滿倉,通知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兒子錢奮發已經找到,但他多年前已經因爲思念你不幸患病去世,他的腳踝處有胎記,大概是遺傳你吧,你的孫女名叫錢美鳳,我想這個名字你非常熟悉,她正是被你們黑手黨的迫害,成爲了植物人,怕是今生都要可憐的躺在醫院裡,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你得到的報應,唉,。
單自行入眼的正是錢美鳳流淚的照片,那樣的可憐,那樣的無助,讓人望之心碎,而在滿臉笑意,擺出可愛造型的錢多多照片旁邊,王寶玉也標註了一句:這是你的重外孫女錢多多,母親成了這幅樣子,她怕是再也沒瞭如此的笑容。
“不,不是這樣的,王寶玉這個孫子是在耍詭計。”單自行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但卻老淚縱橫,內心痠痛。
單自行抹了把眼淚,又盯着照片看了無數遍,只是淚眼模糊,怎麼都看不清美鳳和重外孫女的容顏,就像是在夢裡,費勁千難萬苦,都抓不到兒子的手一樣。
“不,怎麼會是這幅樣子。”單自行悲痛欲絕,儘管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但是他也知道王寶玉沒必要拿這個說事,以自己的實力,只要派人去調查半天就能得到結果。
這些年來,單自行孤身一人生活,始終不曾忘記失去兒子的痛苦,今天,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孫女,但卻被自己所效勞的組織陰差陽錯的害成了植物人,作爲爺爺,他又如何能能保持冷靜。
“這孩子,跟我還真像,尤其這下巴,還有鼻子……”單自行摩挲着電腦上的照片,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暗。
這時,他的助手進來了,單自行連忙關了郵箱,等這個年輕人來到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看不清了。
“老大,投資機構來電詢問,目前的情形,還要不要再繼續跟進資金。”年輕人探身問道。
“跟……”單自行惱羞的只說了一個字,腦溢血發作,頭一歪就失去了知覺。
年輕人忙慌亂的將單自行送往就醫,隨後通知向那些關聯的投資機構傳達了單自行的最後指示,跟。
其實單自行想要表達的並不是“跟”,而是“跟個屁”這三個字,只是後面的兩個字還沒來及的說出口而已。
雖然經過醫院的全力搶救,單自行到底還是沒能熬過去,這個掌管黑手黨財源的金牌頭目,就帶着無比的歉疚和悔恨,僅僅是半天功夫,世界最先進的醫院醫生就無奈的攤手搖了搖頭,這人沒得救了,之後便撤下了所有的醫療設備,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等待死神的降臨。
單自行彌留之際,沒有任何人來看望他,可能還有很多同黨覺得他死得太不是時候,怎麼也得等從股市上賺了錢再說啊。
人之將死,惦記的不再是金錢名利,單自行圓睜着雙眼,心裡想的全都是自己的孫女和重外孫,就在單自行臨死之時,他還是靠着頑強的毅力,叫來了自己的律師,如今這番秘密交代了後事,才終於閉上了眼睛。
當然,那邊發生的一切王寶玉暫時還不清楚,他只知道,春哥集團的股價還在繼續走高,而且,形式變得很瘋狂。
“差不多了,可以撤資了。”馮春玲通過冷靜的分析,果斷下令道。
“能有多大的把握。”石臨東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一定能贏。”馮春玲道。
此刻,春哥集團的股份已經翻了二十幾倍,成績相當驚人,但幾乎一夜之間,第二天開盤之時,春哥集團的股價就一路急劇下跌,令人奇怪的是,春哥藥業並沒有停盤,而是任由事態惡化發展。
馮春玲和石臨東也發現,不時有沉不住氣的境外資金割肉拋出,但也有心存僥倖的,幻想着股價再次飆升,咬牙堅持。
短短兩天,一路暴跌的春哥藥業最終回落到了發行價,這個消息迅速傳播開來,攪動了整個股票市場,這可是有史以來從未出現過的慘烈局面。
摺合二百多億美元,就這樣從股市上快速蒸發掉了,讓無數投資者渾身一顫,冷汗狂流,正是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幾乎各大媒體都報道了一個驚天的新聞,春哥集團的股份飆升,正是因爲國外資本炒作集團的惡意操控,但是,在國家的強力支持下,爲維護股市的公平公正原則,已經對其形成了重創,投資者完全可以放心的購買股票。
此消息一出,徹悟的投資者再次對春哥集團充滿了信心,一批批民間資金注入股市,春哥集團的股票再度上揚,價值迅速翻了兩倍,從總體態勢來看,可喜的呈現出平穩上升的情形。
“寶玉,我們終於打贏了。”從香港返回的馮春玲,顧不得停歇,幾步衝到王寶玉的跟前,死死的摟住他,激動的說道。
“春玲,辛苦你了,以後再也不怕他們衝擊股市了。”王寶玉輕吻着馮春玲,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