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用腳後跟琢磨也能猜到,一定是鄧樂發將旅遊開發區的事情告到了縣裡,得到了當今縣旅遊局常務副局長程國棟的積極響應,纔有了這樣的結果,只是讓王寶玉頗感鬱悶的是,原本以爲發現了女真族地下行宮,能夠推動雪峰村的旅遊開發,沒想到卻成爲了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
“他孃的,這個狗日的鄧樂發,老子跟他沒完。”在辦公室裡,侯四拍着桌子無比憤怒的罵道,
“鄧樂發就是他孃的得了紅眼病,咱們兄弟做了這麼多事兒,他想着撈現成的,做夢哪,一定不能讓他得逞。”王寶玉也跟着侯四罵道,
“不行我就找幾個兄弟把他給辦了。”侯四咬牙切齒,目露兇光,遇到解決不了的障礙那就除掉它,可是黑道慣用的手段,
“絕對不行,四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務必要保持冷靜的頭腦,我們不能爲了他這樣一個小人冒這種風險。”王寶玉連忙勸說着侯四,不能讓他一時衝動,搞出難以挽回的事件來,
“哪怕教訓教訓他也好,否則我難消心頭之恨。”侯四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王寶玉安慰他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步,咱們必須要忍了,四哥你想,鄧樂發也在這個地盤上混了這麼多年了,黑道白道的朋友指定也少不了,這個節骨眼上動他不容易,我向你保證,他既然有膽子公然與四哥作對那,就是四哥的敵人,同樣也是我的敵人,這口氣我一定替你出。”
“兄弟,你說下一步該怎麼辦。”侯四無比鬱悶的說道,
“從目前看來,招商不公開透明的問題事小,畢竟我們已經在雪峰村有了資金投入,而且縱觀整個清源鎮,也只有四哥適合做這件事兒。”王寶玉分析道,
“那問題就是地下行宮。”侯四問道,
“是,這件事兒的藉口卻是堂而皇之的,畢竟文物保護是國家的大事兒,咱們老百姓沒有理由反對,只有支持的份。”王寶玉說道,
“按照兄弟的說法,必須先把文物鼓先搗走才行。”侯四似乎開了竅,連忙又問道,
“是這樣,我們都想想辦法,爭取讓文物部門儘快採取行動,那麼多價值連城的東西,放在山裡,對誰都是一種莫大的誘惑,且不說咱們旅遊開發的事兒,早一天出去,咱們也早一天擺脫責任。”王寶玉說道,
“好,兄弟,你就去聯繫,花多少錢四哥都認。”侯四堅決的說道,
“嗯,我馬上就回去研究,爭取跟平川市的文物部門取得聯繫,建立關係。”王寶玉答應道,起身離開了,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王寶玉回到了辦公室,立刻開始聯繫平川市文物局,恰好文物局局長孔星就在辦公室裡,由於王寶玉是地下寶藏的發現人,孔星說話還是蠻客氣的,只是對於王寶玉提出將文物搬走,進行保護起來的提議,表示了問題並不好辦,
“小王,這件事兒並不好辦,實不相瞞,市裡相關主要領導和部門爲了此事,召開了幾次討論會,但都拿不出一個好辦法來,畢竟文物保護,需要有資金的投入,而國家那邊,卻讓我們拿出具體的保護措施,爲了這件事兒,我也是焦頭爛額啊。”孔星在電話那頭,呵呵笑着說道,
王寶玉當然聽出,這都是推脫之詞,但是他不甘心,又接着問道:“孔局長,不就是把裡面的東西找個地方安置好,確保安全就得了嗎。”
“呵呵,不是那麼簡單,文物不但要進行歸類、整理,還要進行文化價值的研究,說句實話,國家撥給我們文物部門的資金很有限,我們也在進一步爭取國家的資金,絕對不會讓國家的財產有丁點的損失。”孔星說話依舊和顏悅色的解釋着,
等待國家下撥資金,那可不一定要到猴年馬月,而現在雪峰村的旅遊開發卻是迫在眉睫的,拖得時間長了,更是給鄧樂發這些人,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孔局長,那我們爲什麼不動用社會力量呢。”王寶玉撓着腦袋,又問道,
“呵呵,文物保護,對於企業沒有利益,沒人肯白出力的。”孔星否定了王寶玉的想法,又客氣的說道:“小王,感謝你關心文物事業,我還有事,有時間再探討。”
孔星說着,便放了電話,王寶玉則靠在椅子上,鬱悶了好久,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地下行宮反而成了一個困擾,當然,飽受困擾的不止王寶玉,還有鎮公安派出所,每天都要抽出警力看着那個水塘,還真是讓派出所所長李勇對王寶玉,也頗有微詞,
王寶玉正想給侯四說明一下給跟文物局聯繫的情況,還沒等他拿起電話,電話就響了起來,
“誰啊。”王寶玉以爲又是那些詢問地下行宮的人,便沒好氣的問道,
“小王,我是楊大爺。”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哪個楊大爺,王寶玉轉眼就反應過來了,竟然是門衛老楊頭楊紅軍給他打來了電話,真是稀罕,王寶玉連忙笑呵呵的問道:“楊大爺,您老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是這樣的,我的一位老戰友給我來電話,說最近身體不太好,總想起以前的戰友,我呢,想去看看他,你能不能抽點時間開車陪我去一趟。”楊紅軍說得格外客氣,
王寶玉皺了皺眉頭,不太情願,說起來他跟老楊頭整天見面,又去過他家還得到老人家的墨寶,關係很近,但這個時候,他正煩惱叢生,根本沒心思陪着老人家去玩,
王寶玉客氣的說道:“楊大爺,我手頭上還有點事兒,您看能不能等幾天再去啊。”
老楊頭固執的堅持說道:“小王,這就是你不懂我們這些老人了,這把歲數不是能隨便等的,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不定哪天撒手就走了,我得立刻就去看他,要萬一過去了,豈不是一輩子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