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 賭玉之石
兩個人的車,在丁香花園三棟三單元的門前停了下來,蔡廣德下車後,直接過去按防盜門上的對講器608號,馬上,就有人接了內部對講電話,一聽是蔡廣德,門咔的一聲開了,
一個單元的一層,一般也就最多四戶,怎麼會有8這個數字,王寶玉湊過去看了看,果然這個數字是自己粘上去的,呵呵,沒想到堂堂財政局長,也是如此的迷信,特意選了一個8的數字,
王寶玉跟着蔡廣德走了進去,上了電梯,到達六樓,電梯門剛打開,就看見一位五十多歲的微胖男人,正笑呵呵的站在那裡等着他們,
王寶玉對他隱約的有些印象,那次上課,他就坐在梯形教室的中間位置,只是,始終也沒說一句話,
“蔡校長,王老師,歡迎歡迎。”財政局長隋鳳奎客氣的過來握手,王寶玉感覺他的手,溫暖而柔軟,帶着一種福氣相,
“隋局長,叫我小王就可以,老師不敢當。”王寶玉也客氣的說道,
“好,小王,今天就要麻煩你了,兩位這邊請。”隋鳳奎說道,帶着兩個人,從早已敞開的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格局和關婷家是一樣的,只是還要大一些,室內地板光潔如新,裝潢之講究自然無需多說,蔡廣德和王寶玉都換了拖鞋,就這樣趿拉着,坐到客廳的大沙發上,
隋鳳奎的妻子是個中年女人,看起來頗有一些氣質,她微笑着過來到了兩杯冒着香氣的清茶,就進到廚房去炒菜了,隋鳳奎拿出了一盒軟中華,給王寶玉遞過來一支,王寶玉也沒客氣,坐在沙發上吸了起來,
“小王,實不相瞞,最近家裡有點不順,想找你來指點一二。”隋鳳奎將軟中華往王寶玉跟前推了推,直接切入了主題,
“隋局長,我懂得也不多,只能給您提供一些參考。”王寶玉謙虛的說道,
“哪裡,我也聽過幾次易經課,沒有水平能比得上你的,你是真正的行家啊。”隋鳳奎豎起大拇指,呵呵笑道,
既然不順,就要問問到底哪裡不順,這就像是醫生看病一樣,要先弄清楚病情,王寶玉問道:“隋局長,能大概說一些究竟那些地方感覺不順呢。”
蔡廣德一聽王寶玉這麼問,轉頭悄悄給王寶玉遞了個眼色,意思告訴王寶玉,這可能涉及到一些不能說的東西,
令人意外的是,隋鳳奎毫不隱瞞的說道:“不順主要出在我的老母親身上,實不相瞞,一個月前,老母親在外面,被幾個南方騙子,騙去了十幾萬,老人受了些打擊,總也想不開。”
王寶玉連忙安慰道:“這種事兒得好好開導下老人家,錢是身外之物,千萬不能動氣。”心裡卻想,出了這種事兒你該去報案啊,難道是家裡錢太多了,丟不起那人,
隋鳳奎點頭說道:“可不是嘛,只要人好好的,破財免災嘛,只是我那老母親自從出了那事兒以後,精神上老是提不起來,這不,前幾天走路好好的,不知道怎麼的又摔了腿,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
“看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是無心破財加無妄之災,確實應該好好處置一下,隋局長,除此之外,家裡其他事都還好吧,有沒有什麼變化。”王寶玉認真的說道,
“家裡一直都很順,就是前段時間,我調整了些室內的物品擺放,會不會出現在這方面。”隋鳳奎用徵詢的口吻問道,看來自己早對這些事情起了疑心,
“嗯,用現代科學的觀點來說,屋內的東西擺放,會形成一種氣場,一旦打破了,就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煩惱。”王寶玉點頭道,
“哎呀,小王,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麻煩你給好好看看吧。”隋鳳奎說道,
王寶玉掐滅了菸頭,與蔡廣德一道,跟着隋鳳奎在屋裡轉悠了起來,首先來到了隋鳳奎跟妻子的臥室門口,這裡基本上沒有什麼可看的,無非是大牀和衣櫃,還有牆上掛着的書畫作品,地面上還鋪着地毯,
既然是人家兩口子睡覺的地方,生人也不方便進出,王寶玉隨便掃了一眼便要離開,但隋鳳奎似乎想起來什麼,指着臥房門口木架上的一塊大石頭問道:“小王,跟這塊石頭有沒有關係。”
王寶玉湊過去,沒看明白這石頭有什麼稀奇的,論材質不稀奇,看形狀也沒特色,就是個頭大,黑青濛濛的,還有些發烏,很不中看,但從重量上估計,一個老爺們搬起來都有點費勁,
蔡廣德也湊了過來,前後打量了下,最後盯住一塊指甲大的縫隙,輕輕擦了擦上面的土,只見裡面露出了一塊碧色,蔡廣德驚訝的說道:“隋局長,這是一塊好玉啊。”
隋鳳奎點了點頭,看似隨意的說道:“這是南方一個喜歡賭玉的朋友給的,可能是一整塊玉,也可能只是一個角,沒什麼,就是個裝飾而已。”
王寶玉一陣汗顏,霎時覺得自己果然是見識太淺,也不想想,堂堂財政局長的家裡,怎麼會隨意擺上一塊石頭呢,心裡這麼想着,便有些留意了下,雖然並沒有切面,但大大小小的間隙和背面賭玉打開的“小天窗”之中,好多光線充足的地方,隱隱都能透出一股青色,
如果單純就是塊石頭,隋鳳奎也不會這麼在意的擺在自己臥室內,整天當寶貝看着了,接下來蔡廣德的話也驗證了王寶玉的猜想,只聽他嘖嘖說道:“隋局長,這東西可不能當普通物件送人了,從這種顏色的沙皮來看,通常都能出綠的。”
隋鳳奎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驚訝,輕鬆笑了笑,把話題又扯回到了主題上,說道:“沒想到蔡校長還是這方面的專家呢,只是好東西擺錯了對人也不好,好比是腸胃不好的人整天吃生猛海鮮也受不了啊,小王,你說是不是。”
王寶玉正在心裡算着這麼大一塊玉,該值多少錢,幾十萬還是幾百萬,聽到蔡廣德問他,纔回過神來,嚥了咽口水,然後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