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看着李琳琳,在知道今天李琳琳是跟野馬一起演了這一齣戲之後,他對李琳琳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見李琳琳向自己道歉,許東笑了笑:“沒事,這一切都結束了啊。以後你好好工作,跟小鵬說說,別再讓他去賭了。還有李阿姨,你要多關心她,好嗎?”
李琳琳看着許東,她知道,自己也許永遠地失去了一個朋友……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嗯,我知道了東子哥,你的錢,我會慢慢攢着還給你的。嗯……謝謝你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李琳琳繞過許東離開了。許東看着她拿着那個按摩用品的小盒子,嬌小的身軀消失在昏暗的大廳中,忽然覺得有一陣恍惚。許東自嘲了下,晃了晃腦袋,回屋睡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渤海洗浴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野馬那一夜就被陳哥一槍殺死了,許東也不知道,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之間,會有什麼樣的仇恨。
一星期過去,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降臨了春江市。許東的肩膀也差不多好了,又開始了在大廳裡調戲女人的事業。
這天許東正百無聊賴地在大廳裡溜達,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瞧,是小曼。許東知道小曼可能等不及了,要讓自己去追求那個左曉倩、嗯,應該叫左曉倩姐姐呢?還是叫阿姨呢?
“喂,美女,你找我有事啊?”許東笑着接起了電話。
“下樓,我在樓下。”
小曼說完就掛掉了電話,許東撇撇嘴,倒是也習慣了這位冷美人的性格。他轉身跟長毛打了個招呼,就下樓去了。
走到樓下,那輛熟悉的保時捷正等在渤海洗浴的門前,許東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扭頭一看,今天這位冷美人的臉色可是實在是不好看。
“那個……”許東搓着自己的雙手,笑着問道:“美女,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要不要東子哥我出面幫幫你啊?我可是很厲害的!你看!”
許東說着擺了一個大力士的造型,可是小曼看都沒看一眼,一踩油門,車子就轟了出去。
此時才上午九點鐘,小曼什麼都不說,雙手握着方向盤,保時捷很快就駛入了環城高速,在小曼的駕駛下,車速很快就過了一百、一百二、一百四、一百六……
再看旁邊那位,此刻雙手緊握着上方的把手,身子緊靠着椅背,面色慘綠,雙眼圓睜……
在環城高速繞了整整三圈之後,小曼才慢慢駛下了高速,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呼——呼——”許東這才放下心來,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這是在跟生命賽車嗎……”
身邊的小曼依然一言不發,理都不理許東。
“那個……”許東看着那張冷冰冰的面孔,只想着趕緊下車喘口氣:“那個,小曼啊,你不就是讓我追那個左曉倩嗎?我追,我追啊!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自己下車打輛車回去。再見啊,你自己主意安全!”
說完許東扯下安全帶,就要轉身下車,沒想到車門還沒拽開,忽然感覺一雙手臂緊緊地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小曼?!
許東呆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小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許東有些明知故問。
可是今天這小曼的毒嘴就是不張,弄得許東倒是無奈了。等了幾分鐘,小曼一直不說話,許東一直這個姿勢被她抱着,渾身都麻了。他轉身想面對小曼,沒想到自己一動,小曼就鬆開了自己,回身坐好了。
這是做什麼?!這下子許東完全疑惑了——小曼是在試探自己?試探自己什麼呢?還是害羞了?看這樣子應該是有心事啊,可是又不說。唉,真是女人的心,霧裡的花啊。
“你會玩什麼?”小曼忽然說話了。
許東一怔:“玩兒?!那多了去了,我會玩女人,會玩電遊,唉,我告訴你啊,我玩電遊可厲害了!在江北市啊,我可是電遊一霸!他們都叫我、哎——”
話沒說完,小曼再次毫無徵兆地發動了汽車,還沒系安全帶的許東又差點壯烈犧牲。
保時捷在城內轉來轉去,先到了一家豪華的電遊室,小曼一言不發的在裡面跟許東瘋狂的玩了起來:摩托車、賽車、投籃、射擊,甚至是拳皇,小曼竟然無一不通,而且全勝許東。
一個多小時後,小曼面無表情地帶着一臉頹廢的許東走出電遊室,又直奔樓頂的露天輪滑場。
輪滑也是許東的拿手戲,此時憋着一股勁兒要贏回來,穿上鞋子就竄入了場內:正滑,倒滑,側滑,跳躍……許東在場內表演着各種的動作,雖說好久沒滑的他動作有些生硬,但是依然引來了場內其他人的尖叫聲。
當表演完自己會的所有動作之後,許東滑到場內,看着一直在場外看着自己的小曼,擺出了一副欠揍的姿勢。
小曼卻依然是冷冰冰的,見許東玩兒完了,自己穿好鞋子,摘下了墨鏡,“嗖”地滑入到了場內——接下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小曼,看着這場無與倫比的表演。
小曼輕盈的身姿在偌大的場地內就像是一直翩翩起舞的蝴蝶,時而滑翔,時而跳躍;她那窈窕的身軀,加上那l冷豔徹骨的面容,讓衆人想起了一句詩:冰肌月貌誰能似,錦繡江天半爲君。
幾分鐘之後,小曼完成了表演,慢慢滑向許東,一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轉身,輕輕地依偎在了許東的懷裡……
“譁……”
場地內頓時掌聲四起,爲小曼的精彩表演喝彩。
許東正感受着懷裡的溫暖,卻沒想到小曼連個招呼都不打,起身慢慢滑到了吧檯,要了一杯飲料,坐下喝了起來。
許東頓時有些尷尬,向周圍的人點點頭,也向吧檯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