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那麼一類人是生活的主宰者,善於玩弄他人,精通謀略算計,每天帶的是層層包裹的後面具,情商高可結權攀貴話語巧能悅人買心。無疑,崔大力便是這種人。韓子書不想知道他是如何替代了花無白做了廣鵬的親傳弟子,並且在在雲天門似是如魚得水,也不想知道諾大雲天門耳目衆多怎麼會養虎爲患把他留在身邊,更不想就此隻身衝向**臺赤裸裸揭穿崔大力的假面具,更是不屑於此,他只信公道自在人心,蒼天有眼,天地知曉日月可鑑。
有請最終獲勝的五名,榮登**臺前訓話。
韓子書眉頭微皺,心道:“不是四名嗎,怎麼五名了?”
一行四人列於**臺下,分有崔大力、董峰、韓子書和一瘦高冷傲的漢子,名喚高竹。四人俱是等着牛昆發話,可遲遲無聲,衆人不由納悶。
牛昆不滿的看了一眼廣鵬。後者賠笑道:“就來,就來、”話音剛落只見**臺後羅華秀簾一挑,一名年約正華的妙齡女子是施施然而出。廣鵬對着那女子道:“仙兒,還不向城主他們賠罪。”
那喚作仙兒的女子對着牛昆屈身道:“城主莫怪,小女子方纔有事耽擱。”牛昆嗯了一聲。那女子又分別向玄雲、冷石鞠身。玄雲嘻嘻一笑,冷石略一點頭。
牛昆清了清嗓子:“”因大賽規定,往年第一名者,可得最後與今年第一名的角逐,故廣鵬門主高徒花仙兒才姍姍來遲,一切繼續。
花仙子輕移蓮步,一晃便到了隊伍中。韓子書只覺一陣異香撲鼻,那女子便已立在旁邊了。緊接着便覺身心晃盪,身輕如燕更如羣蝶翩翩於九天之上,美妙感無瑕,原來人間還有這般美妙的滋味。僅僅只是三瞬,靈臺內恪守的一絲清明便喚醒了韓子書的全身機能,一個機靈便恢復如常。
這女子端的厲害,於無聲之間下毒,在片刻之中迷人心智。再看旁邊三爲,只有崔大力無恙,其他兩位一臉沉醉,口水直流,似有萬千風流事,好若情蕩隨水行。好大一會兒才恢復如常、董峰作尷尬狀,高竹則眼若噴火,向花仙子怒視,花仙子則莞爾一笑毫不介意。
玄雲對廣鵬道:“廣門主好福氣啊,前五名者便佔去了二席之位,高徒花仙子怕是達到了靈帥高級了吧?看來此次榜首還是要你們雲天門嘍。”
廣鵬不動聲色:“玄宮主謬讚了,我觀領徒高竹和冷閣主家的董峰都是榜首的有力人選啊,呵呵。”
冷石不言聲。玄雲嘀咕着:“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笑面虎。”
牛昆接着開口道:“自上次五年一別,我雲天城豪傑果不負衆望,人才濟濟啊。尤其今次涌現出的韓子書、高竹具爲青年才俊。花仙子、崔大力、董峰你們也要爭氣啊,被後人趕超可就丟臉了。”
下首五人具應是。
“好了,今日也累了。我城主府內西側有五進小院,五位賢侄今晚就屈駕安歇在那裡吧。一來環境清雅,二來無人干擾。”
“呵,這牛昆好縝密的心思,把大賽前五名安置在自己的府邸,一來免了有人有加害之心,二來近水樓臺先得月,我怕他是想收服韓子書吧。”廣鵬歪着頭想。
五人各被城主府管事引去西側偏院,牛昆則與幾位門主笑着道別,心中自是高興。
五座乾淨整潔的小院並列一起,且有厚重高牆隔開。韓子書推門邁入院中,對面一座正室,院子狹長明亮並無花草裝點,倒有兩排青竹爲伴,這牛昆倒是想做清高典雅之人。松濤琳琳,院風嗚嗚,韓子書卻緊鎖起了愁眉,旁有石然子搭話:“師弟,此境況我看不妙,我觀那牛昆多不是善茬。乍看是中立作風,實則與廣鵬之輩同污啊。還有那玄雲老道,面多陰險,難保不會落井下石。現在唯一的籌碼便是那冷石,望能看在多年前師伯有恩於他家的份上,施以援手。”
韓子書聽完詫異道:“那冷石與我石天宗還有這等淵源?”
“哎,但我怕也獨木難支啊。”
“師兄所言極是,那崔大力現即爲雲天門之人,定把當年花無白及雲天門長老之死,一併推於我了,那廣鵬對我可是有必殺之心的。不過、、、、、”
“怎麼?”
“我在思考雲天門城內客棧衆多,客舍更是千座,爲何把我等留宿在此?”
石然子恍然大悟,面有喜色:“你是說、、、、、、”
“嗯,這盤棋能不能活,就看今夜了。”
竹濤依舊,夜風肆起,正是青居雅苑一片竹,靡音西風愁上愁,寡舍深深還上濺香,冬窗靜靜夜伴時。繚繞不知君心意,子時三更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