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嫣停了一下,雖然看不清,還是朝穆凌承的方向微微轉頭,巧笑如嫣:“大家都知道,半個月後的賭石現場,是滿園萃公司成立十週年的慶典現場,付總也會在那一天向未婚妻求婚。穆總同意在那一天賭石,不是想求什麼輸贏,也不是想得什麼封號,他只是想給付總一份驚喜,滿足付總一個心願,讓付總愉快的結束單身生涯,三喜臨門!所以,此次賭局,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情可貴。”
聽到江雨嫣的言辭,穆凌承洗澡了紅微震。
這女人好狡猾,給出的周全安排不是不捨,不是放下仇恨,不是要和他一起再經營,而是這樣的,不止算計他,還又算計了付向銘!
這樣的賭局初衷,無疑讓他們佔盡先機,輸贏變得不那麼至關重要。而付向銘卻不同,被她三言兩語推入絕地,壓力巨大,還只能贏,不能輸。
這一局,好狠!
如果不去考慮自己的私心念想,穆凌承不得不說,江雨嫣的這個方案,除了狠,也的確是個完美方案,因爲它最大程度的美化了他的出場和退場!
看來,不管她想怎樣報仇,關鍵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他,知道替他設想一二。
穆凌承又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心情陰轉晴,還放低身價要親自開車送她回家休息。江雨嫣不同意,他就用強,直接把人扛起來,丟進汽車。
然而
,另一頭。
看到新聞的付向銘氣得俊臉發紫,一身戾氣,握緊的拳頭嘎嘎做響:“可惡的女人,找死!”穆凌承就這樣輕鬆上陣,輸了是送禮,贏了是寶刀未老。而他贏了,是穆凌承的承讓,輸了就是整個滿園萃!
一場挑釁多年的賭局,沒傷穆凌承半分,卻把自己逼到絕境!
“可惡的女人,敢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涌來的惱恨揮之不散,付向銘不殺不快,他抓起手機,通知人下去查一查江雨嫣的來路。如果沒什麼背景,玩死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事情安排好,怒氣還沒有下,桌上的座機忽的響起,秘書專線:“付總,蕭瑩瑩蕭小姐打來電話找您,說有事相商,請問是否需要轉接蕭小姐的電話?”
眉頭一蹙,蕭瑩瑩?她不是穆凌承的未婚妻嗎?她找他做什麼?想和他商量什麼事情?難道有關賭局?
付向銘思及此,手指重重一敲桌面:“把電話接進來!”
蕭瑩瑩的心思很簡單,誰對她不好,她就要對誰更壞!
穆凌承不給她臉,不給她留生存的餘地,她就要拆穆凌承的臺!
打電話給付向銘,是要和他合作,她要幫他贏這場賭局,讓穆凌承輸得灰頭灰臉!
“什麼?你要幫我贏穆總?”開什麼玩笑,她是穆凌承
的未婚妻,不去幫穆凌承,反來幫他?付向銘怕他們夫唱婦隨的陷阱,不敢輕信,小心警惕。
“是,你沒有聽錯,我要幫你贏,沒有我幫你,你贏不了他。他賭石那些年,從來沒有切垮一塊毛料。他賭的毛料,不止出綠,還頻頻出高綠,這種功力不是每個人都有。試問付總出綠的概率又有多少?前不久你在緬甸又切垮了吧,三千萬的本金是不是血本無歸!”蕭瑩瑩一心報復,把兩人鮮明的差距說得直接了當,不給他留半點情面。
付向銘狂傲的俊臉,勃然變色,不給留臉就算了,還知道他賭垮的事情!做這一行,傳說越是神話,賺錢就越多。他凡是賭垮,都會花錢封口,不讓消息傳出來。
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蕭瑩瑩哈哈一笑:“付總花錢封口的招術,確實挺絕,可不巧的是,那一天我正好在緬甸買原石,也正好看到付總花錢封口的大手筆。我就是不曉得,和穆凌承賭石失敗的現場,付總是不是也打算用這一招封住悠悠之口?”
“……”付向銘的額頭浮起脹鼓鼓的青筋,又多一個該死的女人,知道的太多!
蕭瑩瑩沒意識到危險,接着囂張:“穆凌承的賭技不是你能比,你做不到百分百的勝算,那你就是輸。付總是明白人,應該能清楚這次輸的後果,不只輸賭資,還有你的滿園萃。聽我的話,按我說的去做,我保你名和利一點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