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桃母身子抖着,丈夫還在身邊拽着她,在勸說着。
桃夭舔了舔自己的臉頰,握住了顧晨的手臂,阻止了他開口,繼而看向了母親,“媽,這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當年我爸不是也沒管嗎?再說了,人家顧氏不是給安排住的地方了嗎?識時務者爲俊傑。”
“孽障,孽障——”桃母氣的身子哆嗦。
“保安。”顧晨叫着,單手將桃夭拉入懷中,然後大步離開。
桃夭沒開口,任由顧晨帶走。
早就躲起來的景建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切,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果然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個女人就把他給拿下來了。
“我就說桃夭那女人不是什麼好鳥,真賤啊。”跟着文琪書來的簡妮佛看到這一某,忘記了身邊站着的就是自己老闆。
而這句話也被景建國聽得清清楚楚。
文琪書始終站在那裡,看着顧晨帶着桃夭離開,整個人好像入定了似的,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顧晨帶着桃夭進了酒店房間,然後推着人進了浴室,伸手將花灑打開,沖掉兩人身上的污垢。
全程桃夭都在保持沉默,或者說是發呆。
水開始慢慢變熱,桃夭卻突然將開關轉到了冷水的那邊。
顧晨伸手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已經腫起來的臉頰,“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即使是合作關係,他也不希望他的合作對象被這麼對待。
冰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讓桃夭的思緒回緩了一些,她擡頭,臉上的妝容全部都花了,看起來有些恐怖。
“這樣景建國才能完全相信你,也相信我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不是嗎?”她聲音有些嘶啞,在笑,只是這笑,讓人看着心疼。
對,就是心疼。
冷水沖掉了身上的味道,顧晨始終垂眸看着桃夭,“我可以去和你父母解釋。”
“不用了,我爸媽和村長來肯定是景建國的注意,早點搬倒景建國,我就滿足了。”桃夭說着,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顧總,我想洗澡了,你——”
顧晨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抱歉。”他說着,急忙轉身離開,帶着一身水漬。
他關門的時候看到了靠在牆壁慢慢蹲下的女人,那一眼,確確實實的疼到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裡面。
浴室的門被關上,桃夭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過去兩年,她沒有能力管。
遇到顧晨,顧晨願意和她合作的時候,她就想過了,是老天給了她機會,給了她一個有能力去管這件事的人。
所以,今天這一巴掌,她不後悔。
顧晨去了隔壁房間洗了澡,出來之後看了一眼隔壁,想了想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把桃村的資料全部交上去。”
梅特助在電話那邊頓了一下,“可是還有幾個人我們沒有證據,現在貿然行動——”
“交上去。”顧晨的聲音依舊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