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姣姣,帶着幾分淒冷。
葉語薇坐在臺階上靠在顧爵璽的肩頭,“你之前每次趕我走,都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傷了我是嗎?”
顧爵璽沒有開口。
“因爲顧天牧忽略你的原因是因爲你母親和我父親私奔過,起源還是我父親。”葉語薇聲音低低的。
顧爵璽依舊沒有開口。
剛剛知道的時候,他想過發怒,想過去和葉語薇決裂,甚至想過把這種恨轉嫁到葉語薇的身上。
如果沒有那六年的徹骨絕望,現在的他早就已經再次將葉語薇徹底的推離自己的身邊了。
可是那六年,沒有感受過的人,怎麼能知道是一種怎麼樣的絕望,是一種一旦躺下,就在也不想在醒來的絕望。
沒有葉語薇的絕望,他承受不住第二次。
所以他那個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離開。
“你皮兒薄,我怕自己說句重話你又說我虐待你,這皮兒,都比起餛飩皮兒還要薄,一戳就破。”顧爵璽微微嘆氣,肩膀還在隱隱作痛。
葉語薇額頭抵在他肩頭,直接用的襯衣袖子擦了再次涌出來的淚,“
“你這一點都不符合霸道總裁的範兒。”葉語薇沙啞着聲音開口說道。
“什麼是霸道總裁範兒?非把這事算到你身上,然後在把你傷的體無完膚,這纔算是霸道總裁範兒?”顧爵璽低頭看了葉語薇一眼,然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沒以前發生的那些事兒,這還真的說不準,但是發生了以前那些事兒,還接着犯渾,那就不是霸道總裁範兒,那是犯二。”
葉語薇想想也是,知錯能改的男人還能要,但是不長記性的男人,纔是最可怕的。
“我覺得現在要做的是,先把你爸媽叫道一起,然後讓他們對質。”葉語薇坐正身子,看向了顧爵璽。
“如果媽想說,不會一直拖到現在,我想先聯繫納蘭淳博,這件事納蘭淳博肯定知道。”顧爵璽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但是——”顧爵璽伸手握住了葉語薇的手,“有件事我們必須提前約法三章。”
葉語薇不解。
“第一,這件事我們是要合作查出真相,不是要爲反目做鋪墊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反目成仇。”
葉語薇想了想,“有的時候情緒是不能控制的。”
“那就和我之前一樣,控制不住就一個人單獨呆着。”顧爵璽直接開口說道。
葉語薇點頭,認可了。
“第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只能相信對方的話,別人的話,一概交流之後在決定可信度。”
葉語薇覺得,這個不太好把握,卻還是點頭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即使發生了不可控制的事情,你也絕對不能消失不見。”顧爵璽沉聲開口說道,因爲他真的無法承受第二次了。
葉語薇聽到顧爵璽的最後一個問題,心臟好似被人用手緊緊的握了一下,有些疼,有些澀。
“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好好活着。”葉語薇看着顧爵璽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