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璽城頓了一下,對於宋柯的爲人他雖然不是完全的瞭解,可是他絕對不會說謊,這件事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所以說,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野生熊的攻擊能力比起馴養的可是要強悍的多。”宋柯開口提醒到,“尤其是這種二戰期間的無人區,所以——”在顧璽城要走的時候,宋柯猛然出手,直接攔住了顧璽城的去路。
顧璽城頓了一下,快速的向後躲了一步,眯眼看着宋柯。
“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對手。”顧璽城眯眼看着他的雙腿,提示他一個事實。
宋柯微微歪着自己的腦袋,“我自然知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顧璽城沉聲開口問道。
“讓你看着你的那羣廢物是怎麼被淘汰的,我覺得這個對你來說,纔是最痛苦的事情吧。”宋柯說着,丟了一個望遠鏡給他,“一羣用了劣質訓練器材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提出來,顧旅長,我想這是你的失誤。”
顧璽城蹙眉,沒有開口。
宋柯回頭看着山下,“顧旅長別急着走,我們就當是在這裡聊聊天,難得我們師兄弟這輩子還能見一次。”
顧璽城握緊了自己的手,“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
“他是楚洛濘,如果楚洛濘連幾頭熊都解決不了,那師父怕是不會再讓他回家了,不如我們就留在這裡看戲。”宋柯說着,順道丟了一瓶白酒給他。
顧璽城:“……”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在軍演之前半個月就已經全部封閉了,而他在軍演前四天還去參加了自己的求婚,又怎麼會在這裡?
宋柯擡頭灌了一口烈酒,享受着那種烈酒入喉的酸辣感覺,然後纔開口說道:“現在只有我想去的地方,沒有我去不到的地方。”
他能出現在這裡,顧璽城就絕對相信他的話。
所以顧璽城下意識的看向了他的腿,如果當年不是因爲他出了意外,或許還真的沒有他什麼事情。
宋柯回頭看着他,見他還只是拿着酒瓶,“規矩啊,不能喝?”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做?還有你手裡的黑錢是哪裡來的?”顧璽城打算直接開口問,因爲他覺得他對這個人並不是自己想的這麼瞭解。
“黑錢?白錢?好人?壞人?”宋柯呵呵笑着,直接在地上坐下,拿着望遠鏡看着遠處,“那你的五百人到目前爲止還剩下一百,而距離軍演剛剛開始三分之一的時間而已。”
顧璽城依舊站在宋柯的背後,“一一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
宋柯回頭看向了顧璽城,再次喝了一口烈酒。
“救贖。”宋柯笑着,繼續喝酒,“你和她,不合適,她一直都是師父手中的小公主,你和她在一起,給不了她平穩的生活。”
顧璽城緊握自己的雙手,手中的酒瓶都幾乎要被他捏碎了。
楚洛一在他求婚那天問的問題,他到最後也沒有回答,因爲,他沒有回答,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或許,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