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的聲音如同這天氣一般薄涼。
袁佳怡聽着他的話,冰冷從內心泛着。
這個世界上,除了水安絡,他對誰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耳邊,是男人不斷的悶哼聲,寒冷中瀰漫的是血液的味道。
不論寒冷還是悶哼聲,對袁佳怡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楚濘翼看着那幾乎被打死的男人,卻始終還沒有開口。
“僱傭兵。”楚濘翼微微勾脣,看着地上滿口是血的男人,“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楚濘翼說着,突然出手握住了袁佳怡的脖子,“袁佳怡,你真的覺得我不會對你動手是嗎?”
袁佳怡突然被掐住,臉色瞬間染上了一抹青紫的痕跡。
“濘翼,濘翼,你答應過我——”
“別在我面前提師父。”楚濘翼冷聲開口,“師父有你這樣的女兒,纔是他最大的悲劇。”楚濘翼說着,用力將袁佳怡甩在了地上,一腿甚至掃過了她的雙腿,使得袁佳怡在她的雙腿發出清脆的聲音之後倒在了地上。
袁佳怡大聲叫了一聲,剛剛動過手術的雙腿在此刻徹底的斷裂。
楚濘翼聽着她悽慘的叫聲,低頭看着額頭落下滴滴汗珠的袁佳怡,“之前,我以爲你是吸取了教訓,可是我明顯的高估了你的自知能力。”
袁佳怡疼到了一種極致,雙手用力的握着手心刺骨的寒雪。
只是這種疼,這種冷,反而是讓她理智了許多。
“你憑什麼認爲是我?”袁佳怡抖着聲音開口說道。
“絡絡說是你的時候,我一度覺得不是你,可惜,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給了我答案。”他把袁佳怡叫來,只是做個試驗,卻沒想到,真的是她。
袁佳怡突然笑了,笑的帶着絕望。
“爲什麼要這麼做?”楚濘翼沉聲開口。
“因爲,我太瞭解你,而你瞭解我,知道我不會這麼做,所以,我要做就做你想不到的事情,我要讓整個A市看看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接下來,還有她和墨路夙的照片,可惜,來不及了是嗎?”袁佳怡呵呵笑着,好像是將雙腿的疼痛全部放在了這笑聲中。
楚濘翼雙手緊緊握着,“然後呢?”
“然後,如果不是這次的瘟疫,或許再有的,就是她和別的男人的限制級照片了,畢竟要抓住她,也不是一件難事。”
“啪——”
袁佳怡的話音伴隨着楚濘翼的巴掌聲一起落下。
袁佳怡被楚濘翼這一巴掌打到雪地裡,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楚濘翼起身,看着趴在地上狼狽的女人,“袁佳怡,我從來不打女人,可是你是一個例外。”
袁佳怡耳朵嗡嗡叫,嘴角被他這一巴掌打裂。
“爲什麼,那女人到底哪裡比我好!”袁佳怡怒聲開口叫道,帶着極致的絕望。
“不要拿你和她比,因爲你不配。”楚濘翼開口說道,聲音順着寒風颳進了袁佳怡的耳朵中。
寒風起,郊外的樹枝發出恐怖的聲音。
楚濘翼不帶一絲憐憫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袁佳怡,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是你自己的命。”楚濘翼開口說着,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