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允許你補充。”水安絡大方開口。
楚濘翼好像是在壓制自己的情緒，片刻之後纔開口說道，“袁海在部隊二十年，他出過四十七次任務，每次都是成功，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水安絡搖頭，她不知道。
楚濘翼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意味着，他爲了博取信任，真的爲我們出過力。”
水安絡嘴角微微一抽，也就是傳說中的黑吃黑過。
“四十七次立功，怎麼只是中校？”
“這就是他們高明的地方，袁海每次任務回來，總會出現各種問題，或大或小，阻止了他的晉升。”
小冷風嗖嗖的吹着。
可是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理智。
“好了，你可以繼續了。”楚濘翼輕輕拍着她的肩頭，水安絡的這一串，也剛好是爲他順順這一直過不去的梗。
“我想，我爸應該是和袁海一批的兵，可是後來，我爸被死老頭帶走，卻是對外宣稱不服管教被退役的吧？”水安絡看到楚濘翼點頭，“袁海也一直在試探我爸爸，終於，十一年前，我爺爺過世，給了他一個機會。”
楚濘翼靠在大樹上，看着懷中瑟瑟發抖的人。
“帶你下去？”
“不要，腦子裡的水結冰就有體積了，想的清楚。”水安絡嫌棄開口。
楚濘翼：“……”
說的——好有道理！
難道水沒有體積嗎？
“所以，其實十年前遠翔科技崩盤是他在背後搞得鬼，然後去找了我爸爸，想要和我爸爸聯手——賣國！”
水安絡說着，身子再次抖了一下。
楚濘翼點頭。
“我爸假意答應，其實那次他們已經決定收網了，可是卻被袁海發現了，所以他假死脫身。”水安絡說着，“可是我爸爸和死老頭卻真的以爲他死了，因爲你和安風揚當時受到的打擊真的很大。”
楚濘翼緩緩點頭，“他大概是忘記了，袁海是我們的師父，有些感情因素在裡面，我和老三都忽略了一些細節，比如，當年的那聲大蝦。”
水安絡微微蹙眉：“其實，當年袁海也是要殺了你們的吧，肺部感染菌，就是那個時候他放在你們傷口上的。”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了。
楚濘翼這次沒有開口。
“接下來的幾年，他們放鬆，甚至完全放棄了對袁海的監控，所以，四年後，商業酒會，李昊死了。”水安絡沉聲開口。
“可是爲什麼是李昊？”
楚濘翼擡頭看着不清晰的月光。
“這個問題，你六年前問我，或許我不知道。可是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因爲，李昊是清塵的未婚夫；因爲，他們都針對袁佳怡；因爲，袁海是袁佳怡的父親；因爲，那次的事情，是針對我和老三的。”楚濘翼聲音淡然，卻帶着嘲諷。
水安絡身子抖了一下，眨眼看着楚濘翼。
這纔是六年前的關鍵。
“他在提示我和老三，他是誰；他要我和老三的命，再不濟，毀了我們然後把我們趕出部隊。”楚濘翼嗤笑出聲。
水安絡：“……”
因爲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