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讓你腦袋這麼溼着?以後不準這樣了,多護理就好,反正你以後生了孩子也沒什麼事,天天在家有的是時間打理自己。”
沈景琛想,她不能這樣的,因爲女孩子頭皮長期溼溼的不幹爽,很容易就留下頭疼的毛病的,可是自己老婆居然就不喜歡吹乾,還說什麼髮質好。
他不準發生這種事,等生了孩子,他也清除了沈傲心等的麻煩,她就可以想出去就出去了,到時候好好護打理好自己就行了。
可是夏思之一聽到他的話就變了味,回過身仰起頭看着他,眼裡是驚恐,是不解,是疑惑。
“我要工作的,爲什麼生了孩子就沒什麼事了,什麼叫天天在家啊。”
她的心裡生氣不好的感覺,難道,現在的日子不是一時一刻,而是以後,她都將過着這種空虛無聊的日子?那她活着是爲什麼。
“你說啊你。”
夏思之激動的伸手去打開他給她吹頭髮的手一面急急的問,沈景琛砸了一下嘴寵溺的責罵。
“別鬧,還沒吹乾呢。”
“你先跟我說,什麼叫以後天天在家,我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我要出去工作。”
她那裡能不激動,這明明就是爭取自己的權益,怎麼能叫鬧。
她這些日子已經忍夠了,每天的無所事事,沒有工作,沒有朋友,一個人被囚禁在這裡,真的就跟別墅一樣,她之所以能支撐下來,靠的就沈景琛對她的感情,以及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暫時的,等生完孩子,她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現在沈景琛卻告訴她,她以後的時間還要過現在這種生活,她怎麼能不慌,怎麼能不心驚。
“你說啊,什麼叫以後天天在家?”
她見沈景琛不回答她,心裡更慌了,難道她以後都要過現在這種生活?
“你是我太太,在家裡有什麼奇怪的麼?”
沈景琛反而一臉好奇的問她,難道她都嫁給自己了,不應該在家麼。
“我要出去工作的。”
她被他這話氣的猛然站了起身,這件事絕不能退,這是底線。
她站起來,兩人就這樣隔着不到一尺的距離,她仰着頭,他低着頭,兩人就這樣互相不滿的看着對方。
“沒錢花了?”
好
半天,這樣的沉默總算是他的開口打破了,說完他關了吹風機,屋裡那嗡嗡聲頓時就消失了,換來的是寧靜,驟然的寧靜。
他將吹風機放下就去拿自己的包,卻別夏思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我出去工作是因爲我總要有事情做,如果要論賺錢,我幹一輩子也沒你一天賺得多,但是我不想一天到晚的就呆在家裡無所事事。”
她抿着脣,儘量的憋着自己的委屈。
她知道自己上班賺的錢沈景琛是不會看在眼裡的,只是她不想做一個吃閒飯的人。
“什麼叫無所事事,以後不是有孩子了麼?”
他挺搞不懂女人的,女人的思想難道不是嫁個有錢的老公然後一輩子衣食無憂,這些年商場的事他也看了不少,那些男人那個不是屋內紅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
那些女人爲了錢都可以裝作不知道,而自己呢,不但可以給她更勝那些女人的經濟物質基礎,甚至他還不會在你外面跟別的女人有什麼扯不清的。
那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不滿。
難道自己在外打拼給她和孩子一個安穩的環境這樣不好麼!
“孩子?有孩子跟我工作有什麼衝突麼?到時候可以請人照顧孩子啊,我下班後回來一樣可以看孩子啊。”
她做着辯護,難道一個孩子就要綁定她麼。
她纔不要做家庭主婦,就算是做貴太太也不行,不然天天無所事事跟一羣無聊的女人呆在一起,到時候搞不好就會變得和沈夫人一樣的尖酸刻薄。
沈景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不過不管怎麼樣,他是不可能讓夏思之出去工作的,可以出去玩,可以出去逛街,但就是不準工作,那麼累那麼辛苦,回家還要看孩子,這不該是她過得生活。
他認爲自己有責任給自己的老婆孩子安定的日子。
“不準出去工作,就在家裡陪着孩子,覺得無聊就出去逛街吃飯。”
他強制性的將夏思之又按倒在凳子上,重新開始給她吹頭髮。
頭髮剛剛吹得半乾,現在還是溼的呢。
“我不喜歡吹乾頭髮,我也不喜歡天天呆在家裡,我也不喜歡現在這樣被囚禁,可以了吧!”
夏思之一把打掉他的手氣呼呼的站起身來,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你現在把我囚禁在這裡,我忍了,你連我要穿什麼吃什麼都固定住,我也忍了,是不是我的無休止退讓,讓你覺得我可以任由你擺佈啊。”
她一激動就紅了臉,眼圈也有些紅紅的,看着令人格外的不舒服。
“你呢,你裝病,假裝殘疾,你也從來沒有告訴我爲什麼,反正我就是人由你擺佈了就對了是吧!”
她現在越來越有這種感覺,感覺自己是一個囚犯,被囚禁在這裡,沈景琛是監獄長,自己被他徹底的管制住。
夏思之覺得心裡的起伏和委屈越來越大,他的事,她從來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可是他對她,出了強制的管制還有什麼,她之前的事都忍了,可是現在,她連往後的日子都要賠進去了。
她覺得他們不是戀人,也不是夫妻,真的就是囚犯與典獄長的關係。
“你知道這些來做什麼,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原因。”
他有些不悅,一面跟她吹完頭髮,一面卻始終閉口不言。
那些人的心骯髒的她難以相信,他怎麼能讓她知道,怎麼能讓她被外面那些人玷污。
他要保護着她,不管是哪一方面,出去工作,有苦又累,他可不要她也去品嚐,反正男人嘛,就應該工作。
夏思之抗議無效,怎麼說沈景琛都是一副不肯開口說話的樣子,她的心情鬱悶起來,乾脆也不說話,一時間兩人的氛圍很是安靜,安靜的覺得尷尬。
她摸了摸頭,已經吹得很乾淨了,心裡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歡,卻被逼着做,心裡當然不會舒服,可是又沒法對沈景琛發出去,整個人的情緒壓抑到了極點,直接拿了手機就上牀睡去。
不多時他也躺上牀來,因爲和他賭氣,她是側着身子睡得,背對着他,但是沈景琛上牀卻也沒生氣,伸手抱着她,也側着身睡,一面伸手將她凌亂貼在臉上的髮絲撥開別在耳朵後,緊緊的將她抱住。
她是喜歡沈景琛,可是,她不想爲此連自由,連自己的人生也失去。
她的心裡糾結了,她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自由和人生的一切,都和跟沈景琛在一起成了對立面,這些原本根本不矛盾的東西,現在都變得成了單選題,她的心裡難過,卻又找不到一個合理的折中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