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我說,只要搬走……”
“我們不搬走,我們在這裡住得好好的,爲什麼要我們搬走,你要修房子是你的事,我就不搬走。”
這些老人爲了保護自己的房子都十分的激動,。成信業本來就很不快,因爲工期短本來就一肚子的氣,來到這破地方,又是一羣老人,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叫你們滾,房子錢都好說,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不搬?我告訴你們這羣老不死的,這裡是要建成新城區標誌性建築的,這些陳舊的東西就應該毀滅,最後告訴你們,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你們一羣老不死的,惹毛了我,直接就地掀了,反正你們也是無兒無女沒人管,死了也沒人知道。”
成信業的語氣十分的惡劣,而且還帶着濃濃的威脅,這些老頭老太婆讓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大量的消耗,說的這話絕對不是威脅,一羣早已老去的老人,真的要被他給弄死了,沒有苦主,誰會在意這個偌大的世界已經少了誰呢。
“你……你個畜生,你想弄死我,你弄死我啊,我就是死也不走。”
那羣老人被他這一句話給激怒了,反而情緒更加的激動,一個個的往前走。
他們都是孤寡老人,什麼也沒有了,沒有子女,連個念想也沒有,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連命也不要了。
“我告訴你,你們這些畜生,我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
一個頭發早已白了的白頭,佝僂着要,身上穿着洗的發白的衣服拄着柺杖在哪裡開口,成信業被氣的不行。
“你們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們。”
“你好大的口氣啊,弄死人?”
沈景琛還是站了出來,上了正在聚集人口的二樓,他原本是可以等着這裡出了事,最好是出了人命再來的,但是,他還是提親出現了。
“被說幾條人命,你今天只要弄出一條,下輩子你就去吃牢飯吧!”
沈景琛已經走了過來,成信業看到他來便知道事情麻煩了,頓時再多的氣也只能收斂住。
“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怎麼可能弄出人命。”
“呵呵,都是老人,可不經嚇,別真的給嚇死了,你也麻煩。”
沈景琛說着走了過去,這裡二樓 還有好多的工人,老人們見又來了一個,卻也知道都是來勸着拆遷的,語氣依舊不善。
“你們出去,你們要超出去吵,我們不歡迎你們。”
老人們一哄而上,活生生的將衆人給趕到了樓下去。
成信業站在樓下,看着這棟樓真的是刺眼,這裡周圍都已經拆遷了,就這裡孤零零的還存在着,直接阻攔了他的路。
“既然沈總你攔下了,那現在就你自己去解決。”
成信業怒氣衝衝,乾脆直接借坡下驢把事情推給沈景琛,沈景琛冷笑了一聲,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冷冷的看着他。
“負責人是我麼?沒那金剛鑽,就別攔那瓷器活,你當初不是要搶麼,搶了去你也得吃得下啊,怎麼,剛剛要不是我攔着你,你還真打算弄出人命啊?”
沈景琛開口,雖然沈家的人做事手都比較硬,尤其是老爺子,但是逼死人這種卻也十分的爲人所不齒。
“那現在怎麼辦?他們不肯搬走?”
成信業大吼,沈景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你是負責人,你問我怎麼辦?”
沈景琛是真的不打算管這件事,但是成信業又真的是沒辦法管,他那裡知道這件事會這麼麻煩,他一直以爲做負責任就是天天呆在辦公室玩,叫人去做事就好。
可是眼前這件事,手下人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就是沒辦法。
“我告訴你,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就是別搞出人命,新城區這件事不但是政府,連民間也十分的在意,不知道多少媒體記者都在盯着,而且新城區是要打造成國際性大都市,是要比較一流國際城市,比如紐約,比如倫敦,你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麼,不單單是國內,國外也多得是眼睛盯着,這幾件事要是鬧出人命,沒人保得住你。”
沈景琛生意很沉穩,說這件事的時候也很沉穩。
雖然這些誒年他的手段凌厲,但是人命,他還真的沒有沾過。
成信業被沈景琛教訓了一頓,卻又沒辦法,那些老人根本就不要錢,就是要房子,他有什麼辦法。
一個人靠在車子上,跟沈景琛一樣站着靠
在車上點起了煙,真的是要多頭疼有多頭疼。
“怎麼?這就頭疼了,就你這樣還想吃下整個沈家,你那裡來的胃口。”
沈景琛一面嘲諷的開口,一面也拿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他也是第一次遇上這個問題,以前雖然也遇到過類似的麻煩,但都是錢的問題,他不怕出錢,但問題是這羣老人,真的是麻煩。
老爺子在書房乾脆就帶着念念,看着她睡着的樣子,想起這個孩子之所以這樣安靜,是因爲先天性地中海貧血的原因,心裡忍不住的有些嘆息,便拿着鼠標看着新聞。
快訊頭條,就是新城區那邊的釘子戶,那邊的情況其實老爺子知道,畢竟在商場浸淫這麼多年,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他都走過,新城區那邊的釘子戶,他大致也知道是什麼人,那邊是政府要新建,加上沈家這次給的錢很優惠,所以都是非常快的就搬走了,而剩下的這些,老爺子豈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看了眼念念,想起自己的兒子,想起殘疾的沈景琛,這些年他做了很多善事,想到這裡他便拿過手機給成信業打了電話。
正在一個勁兒抽菸的成信業正煩的不行卻在這時候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再多的怨氣也得壓下,不敢在老爺子面前造次。
“外公怎麼了?”
“信業啊,那個新城區那邊的釘子戶,應該都是些孤寡老人,你……手段別激烈了,只要是錢的問題,沈家不怕給錢。”
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他也不想有什麼事,畢竟他也年紀一大把了,越來越信報應直說。
“我知道了外公,我知道的。”
成信業應了下來,掛了電話,他的煙抽的更快,雖然沈景琛沒有聽到老爺子說了什麼,但是聽到成信業喊外公就知道是老爺子打來的,又結合成信業的語氣回答,大致也猜出了問題。
“怎麼樣表弟,是不是要感謝我,要是你真的因爲這件事出事,我說了,沒人保得住你。”
沈景琛丟了個菸頭,用腳將菸頭踩滅,這件事現在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根本不恩能出事,這也是原本沈景琛逼成信業的原因,就是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弄垮成信業,只是想到念念,或許,他也應該多積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