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半晌,似乎是累了,海雅睜開了眼睛,怒視着趙浩然,“你難道就不知道安慰我一下?”
“哦,”趙浩然木然的點了點頭,“海師姐,我錯了,你別哭了。”
“哈哈哈。”海雅被趙浩然的行爲逗得再也沒有哭的意思,“哪有這麼安慰人的,不行,再換個其他的。”
趙浩然摸了摸鼻尖,這該怎麼安慰吶?眼角的淚花還沒有擦乾,可是已經不哭了。
想了想,趙浩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正是司馬風情急之下吞服的極寒之水,慌忙逃竄的白衣修羅什麼都不敢帶了,赤身裸體就留下了這一小瓶的極寒之水。
海雅好奇的掀開看了看,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和高興,“趙師弟,這極寒之水從哪兒來的,我央求了父親半天他都沒有給我幾滴,說是我的修爲太低,用起來是浪費,你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趙浩然尷尬的笑了笑,“確實是撿來的,我殺死柯城之後迷了路,知道今天才遇到你,半途看見有一個小玉瓶,我猜可能對你有用,所以就撿了回來,沒想到還是好東西。”
趙浩然撒的謊漏洞百出,不過海雅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那幾十滴極寒之水上面,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海師姐,咱們準備回宗吧。”
海雅撇了撇嘴,“不行,這次出來什麼都沒買,豈不是太可惜了,我還想去石崗城看看。”
心中愧疚,趙浩然也沒有多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架起了風火輪,帶着海雅一起飛向了石崗城,修爲提升到了二月境界的初期之後,風火輪和以往的形態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魂力更加的充足之後,趙浩然帶着一個人飛行也毫不費力。
無視地形的飛行比起奔跑可要快得多了,不到正午時分趙浩然已經帶着海雅落到了石崗城的不遠處。
這會兒真是人最多的時候,從城中降落實在是太扎眼了,所以趙浩然選擇了一處較爲偏僻的地方,冬季市場已經結束,人也少了許多,石崗城的入門稅也降了下來,根本不需要排隊,正值城防軍換班的時候,趙浩然稍等了一會兒。
趙浩然一看就樂了,沒想到還是個熟人,第一次來的時候碰見的就是他在這兒收稅。
“大仙,您老又來了,請進請進,不用交稅。”城防軍陪着笑臉,生怕這位大爺發飆,在城門口殺了城主大公子都沒人敢放個屁,如今還在逍遙自在,聽說城主都換了一任,不過這些高層的變動是跟他都沒有關係,還是先伺候好眼前的這位大仙吧。
趙浩然也沒有客氣,微微點了點頭,帶着海雅一塊走了進去。
“大哥,那是個什麼人?怎麼沒看見您收錢啊。”
“收個P,人家動一動手指就能要了咱的小命,長點眼色,以後見了那兩個人直接放行。”
旁邊問話的小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來那年輕的男女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正午時分,石崗城的街道還是十分的熱鬧,趙浩然左手拿着幾串冰糖葫蘆,右手還抓着兩個泥人,一臉無奈的跟在海雅的身後,真不知道她買這麼多的糖葫蘆做什麼,肯定是吃不了的。
那兩個泥人則是賣東西的老闆稱讚了幾句海雅漂亮,她就高興的買了一對,打扮的如同小道童一般,真不知道那老闆是怎麼看出來她漂亮的,趙浩然摸了摸鼻尖,再這樣下去,恐怕再多兩隻手都是不夠用的。
“老東西,你敢詛咒大爺我,真是活膩歪了,看來你的攤子是不想擺下去了。”公鴨嗓在喧鬧的大街上也是十分的刺耳。
海雅掂起了腳尖,好奇的找來找去,看準了一個方向,拉着趙浩然就跑了過去,這種熱鬧事,可是缺不了她的。
聽到那邊的怒罵聲越來越激烈,很多人好奇的圍了過去,似乎是看到了人多,公鴨嗓又扯着嗓子喊了起來,“諸位,我胡四在這一帶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吧,向來講求以德服人,今天大家來評評理。”
趙浩然看了一眼,這個胡四長的奇醜無比,一雙眼珠還不停的到處亂轉,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從旁邊衆人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得出來,對這個胡四有些畏懼,沒有人敢說什麼不是。
胡四的旁邊還站着兩個吊兒郎當的瘦小漢子,應該都是些潑皮無賴。
場中間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長長的鬍子也奇白無比,身上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長衫,眼睛一點都沒有一般老人的那種混濁,反而十分的明亮,從容無比的坐在躺椅之上,旁邊是一個長幡,上面寫着兩個金色的大字“神算”。
長幡下面還站着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只有十歲左右,有些害怕的看着胡四幾人。
看着衆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胡四又繼續喊了起來,“這個老東西居然說我今天肯定會遇到大禍,輕則斷手斷腳,重則丟失性命,大傢伙說說他這麼詛咒我,該不該受點教訓。”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人說話,胡四並沒有在意,看着白髮老頭得意的說道:“如今這些父老鄉親都是來爲我做主的,你看着辦吧,要不給我們兄弟幾個鬆鬆筋骨,要不拿出來一百兩銀子,你看着選一人吧。”
趙浩然搖了搖頭,這白髮老者應該是個憑看相混口飯吃的,準不準都只當是個樂子也就罷了,這胡四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恐怕算命的說他今天一切如意都會找出點事來以此要挾點錢來。
白髮老者捋了捋鬍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胡四,令他有些膽寒,不過想想一百兩銀子,而且他還要兩個人助陣,一個老頭肯定對他造不成威脅的,“胡四,你莫要以爲我是在胡言亂語,你耳有垂珠,人中若且懸膽,鼻頭有肉,刑妻克子,牽累父母,對父親有傷害,婚姻不吉,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父親應該早已經去世了吧,而且母親身體也不好,今日見你頭懸利劍,好心提醒,不信也罷。”
胡四驚疑不定的看了看白衣老者,“我胡四可不是嚇到的,乾脆點給錢。”
白衣老者笑着搖了搖頭,“尚未開張,何來財務,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胡四狠狠的瞪着白衣老者,“既然你能算出來我今天又血光之災,那有沒有算出來你自己今天會橫屍街頭。”
白衣老者仰頭躺在椅子之上,“我不是短命相,就不勞你費心了。”
胡四咬了咬牙,“上,出了什麼事情我擔着。”
旁邊精瘦的漢子捲起袖子就要上拳頭,卻只見一張銀票從外面飛了進來,將三人都給擋了回去,胡四撿起來一看,心花怒放,一百兩銀子吶,管他誰礽的,有錢就行了,還能到賭場去玩兩把,“兄弟們,走,今天就先饒這老頭一次。”
看着胡四離開,周圍的人都慢慢的散開了,海雅拍了拍趙浩然的腦門,“趙師弟,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有我的風範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想到你出手這麼快,不過便宜了那幾個潑皮無賴。”
趙浩然摸了摸鼻尖,“凡人的秩序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不要刻意的去破壞,會引起大麻煩的。”
修爲更進了一步,趙浩然對這些人世間的秩序好像模模糊糊的多了一些理解,那些強大的魂者並不是不想參與凡人之間的鬥爭,而是限於某種東西,所以纔不敢輕易的動手,天地之間的自然循環規律是不允許任何人妄自改變的。
(今天就這麼多了,書評區冷冷清清,也不知道大家對本書都是什麼意見,我其實還是很願意彼此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