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晚,曖昧的語調,那些許久以前和心跳有關的回憶齊齊涌現。
最後,到底是誰在狩獵誰,誰又真正擄獲了誰的心?
今夜的季薇防線薄弱,她有這重自知,面對蘇熠晨的有心引誘,必要堅定!
他和她還有很多事情尚不明確,不能讓他嚐到太多甜頭。
想到關鍵,季薇故作鎮定的清了下嗓,端正坐姿,脊樑骨挺得倍兒直,原先搖曳不定的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
“也不是很想知道。”她字正腔圓的說。
你不說,我不會纏着你追問,不過你要說,我也能夠勉強聽一聽。
霎時反客爲主,以退爲進。
蘇熠晨太習慣她的套路,彎出一抹輕描淡寫的笑,“那就不說了吧。”他想保留些和兒子單獨的秘密。
這是身爲父親的權利,前夫的……狡猾。
沒來由的想起五年前,輕易因爲季薇的謊言大動干戈,時至今日才領悟,只不過是真的太在乎了。
既然放不下,就不要放!
驀地,蘇熠晨伸出手便將發呆的人擁到臂彎裡,略霸道的動作,是認真下了幾分力道的。
季薇突然被強行拽到他懷裡,杯中的熱巧克力差點晃出來。
“你……幹嘛?”她懵了。
蘇熠晨清醒着,精明的大腦早就在算計,“我本來想的是,假如你說你想知道,我就順勢讓你先親我一下。”
結果到了關鍵時刻,居然全不配合。
你以爲你縮了,我就會好心放過你?
比力氣來硬的,季薇肯定拗不過他,只好暫時乖巧的靜止在他手臂裡,僵硬的笑說:“看樣子我不問,你也要親我?那我不是虧大了,都不知道你到底對烙誠說了什麼。”
“誰讓你不問的。”蘇熠晨料定季薇今天心裡對自己的愧疚感最大,機會就在眼前,不盡可能的榨取最大的利益,奸商之名何在?
沐着白月皎華的俊容泛出一個壞笑,他接道:“不過就算你問了,我也不一定會說。”
“蘇熠晨,你這人……”
季薇被他惹得想發毛,扭頭向他看過去,他近在咫尺的臉已湊近來,驚得她霎時梗起脖子,繃緊全身!
吻?
又不是沒有與他接過吻,爲什麼會那麼緊張?
氣氛有些怪,他有些得意,不怎麼溫和的風也涼涼的,還有不久前,她才思路明確的擬定未來幾天的作戰計劃,絕不能因爲對他愧疚,就任由……
思緒被肩窩上傳來的痛感打斷。
季薇極詫異的低眸望那顆專注腦袋,蘇熠晨……咬她?
沒有留餘地的下口,很痛!
彷彿那塊肉都被咬破,被牙齒戳穿,痛感越發明顯。
她掙扎,“你是狗嗎?”
“我是。”
“啊?”
他應了?字句有些含糊,但兩個人離得那麼近,不至於幻聽。
季薇更茫然。
“我後悔了。”蘇熠晨鬆了口,沉啞的話語充滿委屈的孩子氣,“如果可以反悔的話,就算是狗……也無所謂。”
誰後悔,誰是狗……
這句負氣的話到底出自誰之口?
季薇怔忡得無以復加,愧疚感在這天晚上的十點三十分,達到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