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韋文健天真的話讓秦慕辰直接捧腹大笑了起來，笑的肚子都疼了，秦慕辰無奈的搖了搖頭，“阿健，你要知道，這買賣即便是路上的乞丐都想做，只是他們沒本事！”
要想風險低的，只有找這些有後臺的人，隨隨便便大街上就能做成的生意，不僅他不放心，只怕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先生，我還是不明白。”
秦慕辰噗嗤一聲又是笑了出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喜歡的，就是他這股倔勁兒和無知，“你以後會明白的，要想做大生意，還得坐大船，小船容易，只是經不起風浪。”
韋文健聽的半知半解，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追問了。
秦慕辰收住了笑，“最近蘇毅然怎麼樣了？”
“先生放心，不吵不鬧的，吃的也和平常一樣，不多不少。”陸揚立刻回答，說完又隱隱的擔心，“這是不是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你還指望着他大吵大鬧？”
陸揚默了，秦慕辰說的對，蘇毅然這是明知道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會把他放出去了所以纔不吵不鬧的，免得還傷身體。
“蕭楠那邊一直在派人找，聽說她的朋友林子喬也出來幫忙了。”
“呵……”秦慕辰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觸動了哪一段往事，臉色青的厲害。
陸揚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蕭楠那邊的事一下子就住嘴了，心知秦慕辰是不想繼續聽了。
“阿健，看着場子。”
“是，先生。”
秦慕辰率先帶着陸揚離開，餘下韋文健。
“先生，劉開那邊似乎是有動靜。”陸揚替他拉開車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了一聲。
“什麼動靜。”
“不清楚，看着不對勁。”陸揚也說不準。
秦慕辰沉默了一下，“調查一下，他要做什麼，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是。”陸揚點頭，也拉開了車門上車，“先生要去哪裡？”
“先回去，公司那邊就交給你了。”
陸揚又點了點頭，無聲的發動了車子。
***
“黎先生。”蕭楠滿臉笑意，坐的端端正正，對面是黎海還有他的助理。
黎海也跟着笑了笑，“蕭總，我們公司的項目想必你之前也看過了，作爲娛樂項目，我們公司是有能力宣傳，更是有知名度的……”
“是，這些不必說，我也知道。”蕭楠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笑漸漸的隱去，“只是，我這邊提出來的也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需要和從一開始就和我談這個合作的黎航黎先生，而不是你，黎二公子。”
她故意咬重了公子二字，表示了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沒將他當過是即將合作的對象，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罷了。
黎海的臉色有些難看，礙於不能發作，“蕭總，據我所知，你應該也是從什麼都不懂接手的雲科吧，你一個女人都能做到的，爲什麼要否認我？”
“是。”蕭楠並不打算否認，點了點頭，擡頭，眉眼間都是囂張，“但是我成功了，你還沒
有。”
“我是專業的商業學院畢業，相信不會讓你失望的，儘管我纔剛剛接手老四的工作，在那之前，我也同樣有……”
蕭楠伸手打住了他的話，笑意盈盈，“黎二公子，我要的不是你曾經的業績或者本事，照目前看來，你並不如黎航讓我滿意，機會我已經給了，請回吧。”
一旁默不作聲的助理立刻會意，“黎先生，這邊請。”
黎海一口氣堵着胸口，憋屈極了，“蕭總，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
“沒什麼好考慮的，從始至終，我的條件也就只有一個，黎航。”蕭楠眯了眯雙眼，一臉的無辜。
“請。”助理做了個請的手勢，態度畢恭畢敬。
黎海憤憤的甩了一把手，揚長而去。
助理將黎海送走了之後才折返回來，“蕭總，我不明白，爲什麼黎家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反而還打算和平安合作呢？”
“誰跟你說我要拒絕黎家，和平安合作了。”蕭楠蹙眉詢問道。
助理雲裡霧裡的，“可是，你不是說過……”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出去吧，把明天的行程給我整理出來。”蕭楠想起蘇景衍的告誡，改口說道。
助理點了點頭，只得退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內，蕭楠無奈的嘆了口氣，恰好桌上的手機歡快的唱起了歌，蕭楠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黎航。”
“我要你幫我。”黎航徑直的開口，沒有半點的彎彎繞繞。
蕭楠一笑，身子隨意的往後一倒，“怎麼幫，黎家那邊的合作我已經拒絕了，接下來呢？”
“我的新公司已經註冊了，大廈也已經選定了，我需要的是你對外間接的宣佈，你將和我的公司合作，而不是黎家。”
蕭楠暗暗咂摸了一下，“看你這舉動，是想怎麼做？”
“扳倒黎家！”黎航眼底閃過一道狠厲，還有冰冷。
蕭楠愣了一下，“好，其他的呢。”
“不需要了，我並不是沒有自己的勢力，對了，關於我這邊公司的事你先保密，只是宣佈就可以了。”黎航提醒着。
“好。”蕭楠猶豫了一下，“你做這些，是爲了什麼？”
“嘟——嘟——嘟——”
蕭楠的話纔剛問出口，那邊立刻就被掐斷了電話，黎航看了眼已經漆黑下去的屏幕，陷入了沉思，爲了什麼？
曾經的他再清楚不過了，甚至還爲此付出了一切，只是後來的他自己都迷茫了，他究竟是爲了什麼，母親，還是自己的野心，抑或是蔣雯雯？
“什麼嘛！”蕭楠有些泄氣，原本還想從他的口中知道些什麼的，哪裡知道他的嘴也嚴實的跟個什麼似得。
***
秦慕辰收到了劉開的聯繫，兩人選了一家靜謐的餐廳坐下，陸揚給兩人將茶倒上，劉開端起抿了一口，“秦先生，有沒有興趣合作？”
“合作？”秦慕辰冷笑了一聲，“我可記得劉副總之前那盛氣凌人的模樣，想必，能在我面前捷足先登應該很開心吧？只可惜啊，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他嘲諷的是哪件事劉開心知肚明，臉上隱去一抹不甘，秦慕辰將微妙的神情納入眼底，“想必劉副總現在在雲科已經沒什麼地位了吧，要知道，親手遞上了證據給蘇景衍最爲致命的一擊的，可是你啊。”
“所以，我纔想和秦先生合作。”劉開笑了笑，沒有了以往的溫潤，更多的是見過了太多黑暗的一面的冷冽和堅定。
“什麼合作。”秦慕辰洗耳恭聽，心中卻沒有半點的興趣。
“能找你的，自然是雲科的事，我需要重新坐回雲科的位置，拿下雲科！”
“癡人說夢話！”秦慕辰嗤笑，“或許，等你的股份什麼時候能壓垮蕭楠的時候再來說這句話吧。”
劉開不以爲意，“據我所知，秦先生最近似乎是在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我想，等雲科到手了，我或許還能幫上一二。”
秦慕辰危險的眯了眯雙眼，周身散發着一股戾氣，劉開的後背都有些陰冷，“你找死！”
“我說過了，我的目的只是雲科。”
“那不是你的東西，你也不該覬覦！還有，如果我真的需要雲科幫我我何不自己拿到雲科，還得通過你？”他的嘲諷毫不掩飾。
劉開越來越摸不透秦慕辰的心思了，更知道自己手中的把柄對於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我可以幫你。”
“這段時間，我認識一個買家，想必你也認識，B省的阿城。”
秦慕辰的雙眼頓時就尖銳了起來，睨視着他，“認識。”
“我可以給你們搭線，但是我不摻和，而你，幫我。”劉開一字一句的說着自己的條件，他的條件算起來並不苛刻，只是看他願不願意而已。
“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就是你的事了。”劉開丟下最後一句話，“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纔是最正確的。”
秦慕辰沉默着，劉開很快抽身離開，陸揚站在一旁默默不語，他能理解此時秦慕辰心中的糾結，更知道他再猶豫。
“去查一下阿城。”半響後，秦慕辰纔開口，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可是老爺子那邊催得緊，恐怕……”
“少廢話！你是給秦爺做事還是給我做事的！”秦慕辰怒斥了一聲，臉上還帶着些許的慍色，那是他深思熟慮後定的決定。
陸揚默了默，“我聽先生的，只是，我也希望先生聽我一句，現在不僅僅是秦爺，整個偌大的海城都在覬覦着這塊肥肉，要是你不趁早下決定，怕是坐不穩了。”
陸揚說的句句在理，沒有半點不合適的。
秦慕辰也知道忠言逆耳這句話，只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掙脫掉秦爺，所以，他不得不如此選擇。
“先去查查吧，告訴海哥那邊，在緩兩天。”秦慕辰撫了撫額頭，一臉的頭疼。
陸揚不好再繼續說些什麼了，點了點頭，只得去和海哥那邊解釋，即便那邊是氣的跳腳，但是，現在還是秦慕辰的決定優先。
果不其然，陸揚的電話纔過去沒多久，海哥的電話就過來了，秦慕辰眸色一暗，咬了咬牙，接起，“阿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