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泥煤!
宋溪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己作死的拿了一塊燙手的山芋,她無辜的擡頭看了看容澤,卻發現男人正在玩手機。
“我,我……”宋溪結巴,想扔掉臉盆,臉上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真得羞恥透了,居然拿了容澤的內褲!她眼一閉,突然端着臉盆就站起來,“我拿去了洗了,有點髒。一定會洗乾淨得!”
容澤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覷起雙眼,清俊的臉上有笑,一閃而逝,很淺很淡。
宋溪洗條內褲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後慢吞吞的去陽臺掛起來。
要不是知道她沒怎麼洗過衣服,容澤肯定會十分微妙的看她。
不過,跟他這種男人在一起,實際不用在乎一些尷尬的事情,因爲他會忽視掉,就算宋溪無法忽視掉,他也會幫她轉移注意力。
比如現在,容澤就找宋溪探討人生。
“記得你是新聞系專業,有沒有想好今後要做什麼?”容澤問。
宋溪有在一家報社實習過,後來容老爺子生病住院,她辭職了,一直到現在都是無業遊民,當然,她的存款還不少。
她猶豫,“我要出去找工作嗎?原本我是想等容氏那邊爭個明朗了,再去工作。”
“嗯,這樣也好,比較安全。”
容澤不知道宋溪其實還打着小九九,她有偶爾兼職寫新聞稿,一般都是寫容氏的料,順便在網上認識了一些水軍,*輿論走向。
容老爺子住院那段時間,她爲什麼平安無事,就是因爲她有在網上寫關於容家豪門的爭鬥。
後來帖子是不見了,但造成不少人的關注,如果容家那時候對宋溪下手,就應了宋溪所寫的,自然,容家那些人精不會着急弄掉她。
容澤住院期間,還要不斷工作。
宋溪自告奮勇的照顧,期間卻做了不少丟臉的事。
像什麼做菜忘了放鹽,做粥卻做成了米飯,熬湯都能焦了之類的事經常發生,本以爲能在容澤面前刷下好感度,結果還是喊了外賣來救場。
“五叔,我在學,下一次就會好起來!”宋溪又一次做壞了菜,底氣不足的說。
容澤睇視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上次喂粥,喂的米粥倒了他一身,容澤已經不指望宋溪能在生活技能上有多少長進,她能洗衣服,就很不錯了。
反正在他眼裡,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
白夜跟齊昊麟進來的時候,宋溪正像個小媳婦一樣,坐在一旁,跟容澤保證這個,保證那個。
齊昊麟笑噴了,腿上受着傷,拄柺杖行走,精力好得能調侃宋溪:“嘖嘖,這抱大腿抱的,真想做容哥喜歡吃得,來跟我拜師學藝啊,哥哥我廚藝秒殺一羣人。”
信你就有鬼,宋溪白了一眼:“你懂什麼?這叫不離不棄。”
雖然宋溪確實在抱大腿,但同時也是爲了心安,畢竟容澤救過她兩次,欠太多以後不好還人情。
齊昊麟坐在沙發上,吃着宋溪洗過的蘋果:“真不要臉,男人都沒說要你,你就忍不住不離不棄了?到時候被坑了,有你哭得。”
宋溪走過去,把水果拿到容澤牀頭放着,不滿的瞪了齊昊麟一眼:“現在知道你爲什麼被甩了!做人真不能像你這樣沒品!我跟五叔怎麼樣,要你來管?”
這架勢儼然一家人的事,輪不到別人插手。
齊昊麟啃了口蘋果,沉下臉。
說起那女人就是齊昊麟的心頭痛,而且最近他來看容澤,發現宋溪這小姑娘性格受不得一點委屈,至於每次他來,她都要挖苦兩句嗎?
白夜斯文的笑着,身爲旁觀者,不插一句話,坐一旁,跟容澤說正經事。
“後天就是容氏的董事會,你的身體還好?”白夜有些擔心。
容澤淡然,接過宋溪遞來的荔枝:“我現在住院,你覺得好不好?”
宋溪聞言,頓了一下,低頭說道:“五叔,要不我們不去了。”
容澤沒想到接話的人是宋溪,視線轉到她身上,一本正經:“沒死爲什麼不去?”
白夜察覺到兩人之間不正常的曖昧,玩笑了一聲:“這不是怕你去了,死在容氏。小溪這女孩子,還是善解人意得。”
“她是什麼樣的孩子,我比你清楚。”容澤制止白夜的意圖,從牀頭拿起毛巾優雅的擦了擦。
然後,他說:“宋溪,有人要跟我們過不去,就應該讓他們知道後果。”
你如果不夠強、不夠狠,他們就會變本加厲,到那時候,就不會是恐嚇這麼簡單。
“五叔說的對。”宋溪看着容澤,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