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還捍衛?你可真有意思。”狐狸笑看着對面,連站起來都十分艱難的孫巖巖“你先站直了再說這些吧。”
狐狸的話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但是這一切對於孫巖巖來說,起不了任何作用。
孫巖巖的目標只有一個“站直了,贏。”
見孫巖巖十分艱難的挪動着身體站起來,狐狸的心裡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有滿腔的憤怒。
當看到孫巖巖捂着肚子痛苦的表情時,狐狸的心裡一陣爽快。
孫巖巖站直後,怕被中圍人看扁,還努力的挺了挺身子,衝狐狸招了招手:“來啊,不是說要打一整場呢嗎?還有半個小時呢。”
看着孫巖巖疼的不行,還一臉逞強的樣子,狐狸就忍不住想笑。
“還行嗎?”狐狸笑的一臉狡黠。
孫巖巖也笑了笑:“行,當然行了。”
說完孫巖巖便將雙臂向上垂直,擋在臉前,擺出防守的姿勢。
狐狸看孫巖巖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很是不屑的笑了笑,不行的人,再怎麼樣也是不行的。
再次衝擊,狐狸還是按照剛纔的老套路,一個衝拳,結果被孫巖巖一個俯身給閃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孫巖巖回手,就朝狐狸的肚子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
這一拳,雖然力道上不及狐狸的五分之一,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打到了狐狸的肚子上,讓狐狸着實有點小疼,但狐狸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孫巖巖軟綿綿的一拳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雖然孫巖巖的拳頭並不硬,對狐狸也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試想一下,一個螞蟻敢於打大象一拳,在外人看來那種喜感的勇氣,已經足夠了。
因爲孫巖巖這一拳,整個場面突然就沸騰了起來。
背頭男,帶着周圍的人羣一起歡呼着。
一般情況下,周圍的氣氛對臺上選手的信心都有着很大的影響,但是,狐狸就不同了,以狐狸的自傲成度,不到勝負揭曉的那一刻,所有人說的話對她來說都是屁話。
就着孫巖巖的這一拳,狐狸抱住了孫巖巖的腰部,一個膝蓋用力的懟在了孫巖巖的肚子上。
孫巖巖再一次吃痛的捂住了肚子,場面霎時間從原來的歡呼變成了喝倒彩。
見孫巖巖又一次蜷縮成蝦狀,狐狸得意的鬆開了抱住孫巖巖腰的手,後退了幾步。
“還可以啊,這麼快就學會反擊了。”狐狸揉了揉肚子上微不可見的紅印,笑着說道。
可能是適應了這種疼痛,孫巖巖這一次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站直後孫巖巖學着宋時的樣子邪邪的一笑:“你打拳擊的時候那麼多廢話嗎?”
狐狸笑着搖了搖頭:“還真是找死。”
說完,狐狸揮拳便打在了孫巖巖的臉上。
孫巖巖明顯的感覺到了,臉頰與牙齒被迫撞擊在一起的疼痛感。
血很快便從孫巖巖的牙齦裡流出來,溢到了嘴角。
忍着疼痛,孫巖巖擡起拳頭向狐狸砸去。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狐狸已經被孫巖巖打到過一次了,絕不會再次掉以輕心的,所以這一次,狐狸很完美的避開了孫巖巖的拳頭。
一個側踢,便將孫巖巖忍了半天的疼痛才站住的勁道,盡數給打沒了。
一個踉蹌,孫巖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第一秒開始,孫巖巖就試圖爬起來,但是因爲自身本就有限的力量,再加上身體的疼痛,站起來對於此刻的孫巖巖來說無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狐狸看着倒地不起的孫巖巖,勾了勾脣角,緩緩的蹲在了孫巖巖的面前:“親愛的,不是我話多,是你真的太弱了,打一下至少要等你三分鐘,呵呵。”
孫巖巖痛的臉已經扭成了一團,根本無力回擊狐狸的話,只能抱着自己拼命的抑制自己的感知神經。
狐狸見孫巖巖忍着疼的樣子,覺得十分滑稽,擡起手戳了戳孫巖巖的臉:“小姐,知道嗎?像你這樣的弱者是沒辦法和宋時肩並肩的,你啊,就只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花瓶,而花瓶這種東西,早晚會被淘汰的。”
聽着狐狸挑釁的語言,孫巖巖恨不得立馬起身,一拳打在狐狸的臉上。
忍着身體上劇烈的疼痛,孫巖巖將雙手按在地面上,努力的支撐着自己站起來。
“花瓶?”孫巖巖忍着痛,笑着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麼生活的嗎?你有什麼資格叫我花瓶?”
孫巖巖非常討厭別人不經過觀察就隨意給自己貼標籤,說自己是花瓶,因爲從小到大,她都活的十分努力,可以說,她所得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用實力努力爭取來的。
她一直在社會給的框架裡,很努力的奮鬥着,生活着,就算和宋港航戀愛甚至要結婚的時候,孫巖巖仍然努力上着班,盡力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宋時疼她,寵她,但是她也從來沒想過只做被宋時疼寵的小嬌妻。
狐狸所謂的沒用和花瓶,跟她孫巖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就算我沒接觸過,我也知道,這裡,是地下拳擊場。”孫巖巖十分艱難的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繼續道“能在地下拳擊場被人衆星捧月的你,想必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吧?”
聽着孫巖巖一字一句的說着,狐狸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其實狐狸道不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破,只是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破後宋時的反應,估計會直接將自己除籍。
“你這種人,應該是遊走在社會之外而且過的很辛苦吧?所以才覺得武力能解決一切。”孫巖巖看着狐狸,笑了笑“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在社會給的框架裡,能生存的很好,是一種多麼厲害的本事,要知道,我不會功夫,不會打架,並不代表我就是花瓶。”
看着孫巖巖用無比認真的眼神說出來的極盡諷刺的話,狐狸恨不得上去再給孫巖巖一拳。
只是看了看孫巖巖的狀況,又想了想宋時那裡,便忍住了沒動手,只得在嘴上盡力爭取上風:“但是對於宋時來說,你一無是處,什麼用都沒有。”
“這是你說的吧?”孫巖巖靠着周圍的編繩,使自己能夠在臺上站得住,繼續道“你一直說你喜歡阿時,那你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嗎?就是我喜歡的只是單純的那個你而已,跟你的個人能力和家世背景並沒有關係。正是因爲,你一直拿着能力上是否配得上對方去衡量愛,所以你才一直得不到愛。”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爲人知的秘密和傷口,宋時和愛,就是狐狸最大的秘密,因爲這兩樣東西她永遠得不到,但卻不敢承認自己永遠得不到的事實。
孫巖巖今天的這番話,狠狠的解開了狐狸掩蓋已久的傷疤,讓狐狸殘存的理智徹底的消失了。
無法再顧及宋時會不會將自己除籍了,狐狸腦子裡能想到的只有揮舞着拳頭,拼命的打向孫巖巖,來讓孫巖巖閉嘴,讓自己的傷口能好過一些。
本就站不穩的孫巖巖,被狐狸突如其來的猛擊,直接倒在了地上。
孫巖巖無力反抗,只能躺在臺上,承受着狐狸雨點般密集攻擊。
突然,狐狸聽到有人喊宋時。
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狐狸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發下背頭男正拿着自己的手機,接電話。
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狐狸單臂撐住拳擊臺上的柱子,飛一般的越到了場下,一把搶過被男子拿在手裡的手機。
“老闆?”
因爲之前在孫巖巖身上發泄怒氣,再加上衝過來的時候速度過快,狐狸的氣息喘的不是很均勻,擔心宋時發現,爲此在接電話之前,狐狸還特意的多喘了幾口氣,來平復。
但是宋時畢竟是宋時,細微的呼吸變化對於宋時來說,察覺起來也並不困難。
“你們現在,在哪兒?”
狐狸聽着電話那頭宋時冷冰冰的聲音,原本因爲運動而汗流浹背的身體,瞬間從頭冷到腳。
狐狸不敢講兩人的位置告訴宋時,因爲她知道,一旦宋時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那自己恐怕多半是要完蛋的,但是若是不告訴宋時,那等到宋時找到了,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
所以,狐狸十分不情願的將街道的位置告訴了宋時。
但是,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的是,宋時那裡的溫度更低了。
半天宋時纔開口:“在做什麼?要是你不說清楚,我就動用定位設施了。”
早就想到宋時會用這一招比自己,狐狸嘆了口氣,告訴了宋時自己的所在位置。
聽到狐狸的回答後,宋時的聲音更加的冰冷了,不但如此,語氣裡還有一份肅殺的意味:“你帶她去地下拳擊室?”
感受到了宋時語氣裡的不善,狐狸陷入了沉默。
見狐狸不說話,宋時冷聲道:“把電話給她。”
猶豫了半晌,狐狸十分不情願的轉身回到拳擊臺上,將手機遞給了孫巖巖。
手機沒有開擴音,所以不知道宋時那面說的是什麼,只見孫巖巖說了一聲好,便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