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傳來的是壓抑的呻吟聲,時起時伏,斷斷續續。
像血族這種生物,夜的顏色是他們的最愛,這個時候也必定是他們最想起來活動的時間,凱利爾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時段,一個用力的挺身把自己的熾熱物體擠入唐恩狹小卻包容的火熱通道,緊緊的將他包住。
脖子微微向後仰的唐恩雙手無意識的攀附到他的肩上,剛修剪整齊的指甲還是在凱利爾的肩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後者低頭輕輕的吸吮他暗紅誘人的玉珠,舌尖在玉珠周邊緩慢的打轉,左三下右三下,如此循環,感覺也是如此的美妙,唐恩因被巨物擴大的那處也不覺得有那麼疼,卻是自己的小二哥昂首挺力。
溫度總是涼涼地手指握上他的小二哥,食指輕輕的在首頭上輕點,透明瓊液緩慢流出,唐恩全身一縮,雙腿便緊緊的夾住凱利爾的腰,後面雖然有巨物緩緩進入深處,卻一直沒有動起來,凱利爾在等待唐恩適應他巨大的存在。
額頭上已經因室內的熱情氣息而涌出的汗,唐恩手指已經從凱利爾的肩移至他的脖子處抱住,年輕的少年身體本就是一個待開發地,現在這種拓疆的熱情讓凱利爾興奮,但他卻又不想傷害唐恩。
昂首挺力的小二哥在凱利爾的幫助下傾瀉了,溫熱的**無所忌憚的射在凱利爾的腹間,凱利爾從親吻唐恩的胸前擡起頭,兩人看着這**緩緩流向他們的**之處,使他們之間的結合更加潤滑,唐恩臉紅紅的,凱利爾從嘴角到眼梢都透着濃濃的笑意,本來就用手攀附着他的唐恩頭一擡吻上凱利爾的雙脣。
能得到唐恩主親吻是凱利爾最開始的事情,同時也因他的動作使他們更親密,那匍匐不動的火熱逮着機會越挺越深,被溼吻着的唐恩溢出屬於他的喘息聲,凱利爾的舌頭不停的在他裡面給他傳遞自己的愛意,深吻深吻再深吻,反被動爲主動,直把唐恩弄得更是喘息。
巨大的東西正蓄勢待發,雙眼迷離的唐恩用力的深呼吸,被呼吸一次他都覺得那滾燙的東西在戳着他,凱利爾將一個枕頭放在他的腰後,一手託着他的腰側,一手撫在他的大腿上,下腹的傢伙精神奕奕的開始動作,緩緩地抽出,唐恩吸了口氣,突然的挺入讓唐恩咬住脣。
再抽出,再進入,速度隨着唐恩的承受能力變好而加快。
“嗯……凱利爾……”
凱利爾的顧着他的感覺在動作,動作很流暢,伏身親吻他的脣,低語:“我在呢?”
一層水氣蒙在承受着凱利爾熱情的唐恩的雙眼,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吻上凱利爾的脣:“我知道你在。”凱利爾的動作是不停的,唐恩又輕聲嗯了下,喘了口氣第一次說出他內心的感覺:“變成老頭兒的時候很怕再也見不到你,嗯,因爲怕見不到你,所以才流下我的血,希望有一天你能幫我收屍……”
凱利爾在唐恩眨眼的時候親吻他眼角,眼裡泛着平日裡絕不會表露的心疼:“知道嗎?我最怕的就是你的胡思亂想,總讓我覺得你會越離我越遠,怕找不到你。”
唐恩的雙腿已經累得不想再擡起,不過聽到這話他鼻頭一酸,讓凱利爾以更快捷的速度進入他的體內:“啊,凱利爾,不要停……”
“不會停,對你的喜歡不會停,唐恩,唐恩,唐恩……”親暱動人深情的呼喚是他們的催情劑。
他們的結合,他們第一次的**。
雖然身體還有很多的不確定性,但至少他們現在已經屬於對方,感情的確認,身心的交融,一切融會貫通很美好,窗外的涼意沒有將他們熱情打散,吹進來的風也不過是爲他們驅熱而已,灑落在枕間,牀上的都是愛情的汗水,美好的夜色需要愛情的襯托。
凱利爾的持久性……很好,射了一次,然後又精神奕奕的繼續挺力,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唐恩帶着哭意向他求饒才放過他,清理過唐恩的身體後,凱利爾把頭埋在唐恩的胸前,睡着了,唐恩雖累,但也自然的抱住他的頭,這是他們習慣性的睡覺姿勢。
只要他們覺得習慣,覺得舒服,無論怎麼睡,怎麼抱都是他們的事。
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
被心急的凱利爾帶來養傷並且解詛咒的唐恩自然是不知道離開該隱大人這座隱藏的城堡,他猶然清晰記得的是凱利那的那幅特殊的翅膀,那時候被抱在懷中的他感覺凱利爾像只巨大的蝙蝠,但這隻巨大的蝙蝠是不會吸他的血的。
昏迷狀態的他也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傢伙總會有健忘症,他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訴對方,他們其實更早之前就認識了。
離開該隱大人神秘的城堡與之前來的方式並不相同,他們選擇的馬車,黑斯聽到凱利爾的決定後用非常鄙視的眼神看他,然後見唐恩垂頭作透明狀,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冷哼一聲不說話,向來不好說話的黑斯大人其實是無言以對。
你說好好一個老伯爵怎麼突然就把一個年輕有爲的小青年人類給吃掉了呢?
爲了低調離開這座神秘但離主城卻不是很遠的城堡,妥協的黑斯自然是跟唐恩凱利爾同擠一輛足夠三人休息的馬車,架車的是該隱城堡的一個老車伕,所以在他們不會擔心在城堡外的森林裡迷失方向。
唐恩由於兩天晚上都被凱利爾纏着,自然是沒有休息好,整個人一天到晚都很疲憊的樣子。凱利爾剛開始也沒有顧及到唐恩的剛變成血族,進化也需要能量和過程,他讓唐恩消耗了精氣,他自然是比較疲勞的,況且在血族這裡十六歲本來就是未成年的年齡,黑斯自然知道他們之間的破事兒,一路上看凱利爾的眼神有着各種變化,從鄙視到戀童癖,再由變童癖到變態,再由變態到無可救藥……
每每唐恩睡醒起來喝水時,總會看到黑斯臉色發黑,凱利爾不動聲色。不過第二天後,黑斯就把視線轉移到凱利爾隨身帶的特色小說,也不知道他是否對那些小說有興趣,不過,他臉色不變的看着,唐恩倒是猜不着他到底對那些小說有什麼感想。
到達莫里瑟爾主城時,黑斯在唐恩下車前悄悄問他:“你認識這些書的作者嗎?”
唐恩很誠實的回答他,並且低聲告訴他:“不認識,這是我在城南那邊的一間小鋪買的,如果你喜歡也可以買,小販那裡比較多盜版書,很便宜,你還可以討價還價。”
黑斯頓時黑了臉,低吼道:“寫這書的作者有病。還有,凱利爾很窮嗎?要買盜版書!”臉臭和像是買盜版書有辱貴族的聲譽似的。
被吼得莫名其妙的唐恩把視線投入正要接他下車的凱利爾,護短的凱利爾面不改色冷淡對黑斯說道:“我們家窮得只剩下金幣!”
接受凱利爾的手跳下馬車的唐恩無所謂的告訴黑斯:“黑斯伯爵,其實這些書是買來解解悶的,您要是不喜歡可以不看。”
黑斯對唐恩冷哼,然後把兩本如巴掌大的小說揣進他的懷裡,唐恩無語至極,凱利爾權當沒看見,他就知道黑斯是所有中貴族中最貪小便宜的,還說他家窮,他是想拿正版自己不想去買!
不過,這些小說被揣走也讓凱利爾對黑斯抱着看戲的態度,青蛙王子和白馬王子的故事真這麼吸引人麼?
黑斯並沒有住凱利爾的家,而是讓老車伕把他載回自家的城堡,回去也還是要半個小時,所以他是不有下馬車的,自然也把馬車上用來打發時間的小說都帶走了,唐恩和凱利爾當然也不在乎,沒了再買嘛。現在盜版小說這麼多,也不在乎那麼幾本同,況且他們現在已經算是較好的了。
就半血族的事情黑斯和凱利爾之前在秘密城堡裡就已經商量好秘密開會的時間,並且他們相互給對面提供要參與此次清掃活動的名單,再橫量橫量哪些人該參加哪些人不該參加。他們共同這麼多年,也早有了默契,只不過一個冷漠,一個懶惰,以至於他們的友情都擺在暗處,真正做起事來必定是不會馬虎的,這也是該隱大人爲何選擇他們兩人的原因。
回到城堡的唐恩有種歸家的感覺,不過這次他是以非常年輕的容貌出現,很多人都不認識他。知道伯爵大人跟海瑟微小姐解除婚約,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看伯爵大如此護着這個跟不苟言笑的唐恩管家相似的少年,他們似乎知道其中的原因了,他就是伯爵大人未婚夫?
這個消息很快在整個城堡轉遍,所有人都很好奇,一是唐恩管家的去向,二是新入住城堡的少年,據說他也叫唐恩……?
或許是他們聽錯,可是凱利爾伯爵大人就是這樣叫他的,這可讓衆人不解了。
其實,凱利爾解除婚約時並沒有告知唐恩,他也只是讓弗德斯代替自己去做這件事。
唐恩剛跨進大廳,就看到一個大型人體動物從裡面衝出來抱住他!
“哥哥!”
凱利爾嘴角的溫柔的笑意頓時像冰凍十的寒冰,他並沒有打算給誰介紹唐恩,他的身份實在是必須保密,而且這隻從山裡來的野人爲什麼會知道他是唐恩,還哥哥的叫得親密!
於是剛回到城堡的凱利爾很沒形象的對着樓上吼道:“度尼斯!管好你家的孩子!”
唐緣的腦袋在唐恩的肩上蹭來蹭去,用流利的話向他抱怨自己最近的情況:“哥,你怎麼去這麼久都不回來,那隻花公雞把我帶到這裡我以爲他要把我賣了,我跟你說……”
唐恩只靜靜地聽着,沒想到認出他的人還有唐緣,看來這個弟弟是應該好好愛護才行,不料對方的話還沒聽完,他便回到凱利爾的懷中,看他吃醋的模樣,總覺得很開心。
這一刻,唐恩是很愉快的,心情非常的好,也不管其他在抱怨什麼事情,總之他安靜地聆聽着,又是一次重生,又是一次奇遇,不過這次他不再是人類,而是血族。
晚上,唐恩乘着月色坐在他們臥房陽臺上的躺椅上,柔和的月光在他身上流淌,靜謐舒適,還有個比他還慵懶的男人靠在他的腿上休憩。
忽然,凱利爾坐起身把他抱在懷中,拉他的手與之交握,十指緊扣。
“你的身體還不太穩定,最近要多曬曬月亮,會想喝血液的話就用紅枝代替,知道嗎?”
現在換成凱利爾在照顧唐恩,後者也沒有不好意思,頭在他懷裡蹭了下兩下,點了點頭。
凱利爾嗅了嗅他的脖子,輕笑道:“你的血還是那麼的好聞。”
唐恩擡手摸摸他的腦袋:“凱利爾侄子……”
啪。
好吧,他再也不這樣叫了。
屁股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