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文軒一如既往的上班。
黃洋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後,也正常上班。
文軒和她保持着若離若棄的關係,既沒有承認和她繼續保持曖昧,也沒有冷落她,出現這種情況只是因爲他答應了王所長,讓自己成爲黃洋的精神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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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文軒給羅勇打過電話,詢問會所的視頻。
羅勇說,同事已經答應幫忙,因爲最近一個月的視頻量太大,他又不能在上班時間公然翻看,所以他先偷偷的把資料複製了下來,回家後再慢慢查找。
因此,文軒只能耐心的等待。
轉眼到了週末,下午四點鐘,文軒提前下了班,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就先去父母家接女兒。
見到了女兒,露露知道要和爸爸媽媽去月亮湖玩,高興的不得了。
文軒的父母也覺得不錯,一家人就應該有空去戶外活動活動,散散心,增加夫妻感情,享受天倫之樂。
載着女兒回家,文軒的心情不錯,在途中,他看到一家花店,怦然一動,就打算給妻子買束花,最好就是她最愛的羽毛鬱金香。
不過到了店中一看,並沒有那種花。
於是他又想到了上次那家花店,看能不能碰碰運氣。
驅車來到‘蝶戀花’花店,把車停好,叫女兒乖乖呆在車裡,他朝花店走去。
他看到了那個風情萬種的老闆娘正在包花,除此外,店裡還有一個女人在選花,應該是個顧客。
“老闆娘,你好!”進到店裡,文軒打了招呼。
女老闆擡起頭,熱情的一笑,下一秒已經認出他來,“是你啊,歡迎惠顧。”
“還還記得我?”文軒笑道。
“記得,上次不是你買了一支羽毛鬱金香嗎?”
“對,就是我。”
提到‘羽毛鬱金香’,旁邊那位女顧客扭頭看了文軒一眼。
“老闆娘,我還想買羽毛鬱金香,你店裡有嗎?”
“喲,不好意思,沒有進到貨,要不你另外選一種,我這裡有其它的鬱金香。”
“哦,那好,我看看。”選花的時候,文軒想到妻子買的那隻花,就隨口問了一句,“老闆娘,上次我來的時候,你說有兩支羽毛鬱金香,我想問下,另一支被誰買走了。”
“喲,先生,我可不認識那位顧客。”
“哦,那是男是女總有印象吧?”
愣了一下,老闆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打聽這個做什麼呢?”
“沒什麼,既然那個顧客也喜歡羽毛鬱金香,如果有機會的話,想結交一下,老闆娘既然記得我,至少也應該不會忘記那個顧客是男是女吧?”
話說到這個份兒,那老闆娘只好說道:“是個女的吧!”
文軒“哦”了一聲,心裡輕鬆起來,看來來店裡買花的應該是自己的妻子了。
他倆的對話落在了旁邊女顧客的耳裡,聽到這裡,那女子轉身對老闆娘說道:“老闆娘,你是不是記錯了,買那支羽毛鬱金香的是個男的吧?”
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老闆娘的神情變得尷尬起來,吱吱唔唔的說道:“我怎麼會記錯呢,是個女的。”
文軒愣住了,盯着那個女顧客。
那個女顧客似乎要證明自己的話,就說道:“當時我也在場,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的要買羽毛鬱金香,他本來要兩支全買,我說我要一支,他就買了一支走了。付帳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錢包落在家裡了,我就回去拿錢,誰知道再來的時候,你說,另外一支也被人買走了。剛纔我聽到你們說話,原來是這位先生買走了。”
女老闆一下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文軒的眉頭皺了起來,從老闆娘先前的表現和這位女顧客的描述,他得出一個結論,女老闆應該在說謊。
他沒理女老闆,而是對女顧客說:“大姐,你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嗎?”
女顧客回憶了一下說:“我和他也就接觸了半分鐘的時間,記不得他的樣子,好象三十出頭,個子嘛,高高瘦瘦的,就這點印象。”
三十出頭,高高瘦瘦,文軒的第一反應就是妻子的同事劉偉。
看來妻子對自己說謊了,妻子的描述是,她載着劉偉路過花店,自己買了花。
從上次KTV聚會,以及妻子的講述,劉偉這傢伙肯定是對妻子有意思,所以給她買花獻殷勤也在情理當中。
這時,他想到了另個細節,妻子把那支花給扔了,換上了自己的,自己一直摸不着頭腦,現在似乎想通了。
妻子應該礙於情面,所以當時接受了劉偉的花,所以等劉偉走後,她本來打算把花給扔了,但是當時應該送劉偉出去,然後去買菜,所以沒來得及,結果被自己看到了花,還看到了菸頭。儘管這樣,她還是找了個鱉腳的理由應付自己,看來妻子的確是對劉偉不感興趣。
想到這,文軒的心好受了一些。
但是有一點令文軒不滿,妻子怎麼可以把自己最愛的花告訴劉偉呢?這可是夫妻之間的秘密。
文軒在思忖間,那個女顧客已經走了。
那女老闆看見文軒臉有慍色,便帶着歉意說道:“先生,對不起,我剛纔是說謊了,買花的是個男的。”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是這樣的,那天我快關店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女人打來的電話,其實我認得她,她經常來店裡買花,是我的一個老顧客,所以我們之前也有過電話聯繫,彼此存了號碼。諾,你看看這個號碼。”說着,女老闆從手機裡調出一個號碼讓文軒看。
文軒一看,那號碼正是妻子的號碼,上面的標註是:沈女士(顧客)
“這是我妻子的號碼。”文軒說。
女老闆吁了一口氣,“看來她沒騙我,她給我說,先前來店裡買花的那個男子是她的同事,把花送給了她,結果讓老公看到了,她擔心老公胡思亂想,所以就打電話託我幫個忙,要是她老公來店裡詢問這花的買主,就說是她買的。”
文軒記得妻子那晚沒有給誰打過電話啊,她是什麼時候打給女老闆的?
“能讓我看看通話時間嗎?”他說。
女老闆把手機給了他,文軒一看,再回憶了一下,應該是自己下樓買菸的那段時間妻子打的電話。
“先生,你妻子這麼做,也是不想惹出麻煩,你應該體諒她。”
“嗯,我能理解,她是爲我好。”笑了笑,文軒把手機還給了老闆娘,“把這束鬱金香給我包起來吧!”
重新恢復笑容的女老闆一邊包花,一邊說:“先生,你妻子幾乎每週都會來我花店買花,我一直以爲她是單身呢。後來有次和她聊天,我才知道她結了婚。我就問她,爲什麼她老公不來買花。她說,他工作忙,沒時間。先生,不是我羅嗦,工作固然重要,但對妻子的關心也很重要,看得出來,你妻子是一個很浪漫的人,長得又那麼漂亮,你可不能爲了工作疏忽了她。你看,她的同事都開始獻殷勤了。
作爲過來人,我提醒你,婚姻需要兩個人共同經營,不要給別人有機可趁!”
老闆娘的一席話說得文軒無地自容。
“謝謝你的提醒,看來以後我要多來你的花店逛逛了。”突然間,文軒覺得這個女老闆笑起來是那麼嫵媚迷人,那成熟的韻味並不比妻子差。那一身剪裁得當的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曲線玲瓏,那叉口處露出的一截大腿,雪白的耀眼。
付了帳,接過花,老闆娘還不忘說了一句話:“祝你們幸福美滿,甜蜜的象這花兒一樣。”
“謝謝。”捧着花,文軒心情激動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