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做夢也想不到這話能從他嘴裡說出來,本能的問,“爲什麼?”
黎楓的雙脣發抖了,略微掙扎似的,終於還是沒說出什麼理由來,轉身打開房門,大步離開。
我眉心起了褶皺,好似察覺到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李少澤搶孩子,給他壓力,汪水靈捅婁子讓他很累,但這好像也不足以讓他說出這話。
他昨晚的那句話,也意味深長。
什麼都沒有,還會不會跟他在一起……
汪水靈也說,她這件事也不會讓黎楓什麼都沒有啊。
究竟還有什麼事情呢?
頭有些疼,好難過,我能做些什麼?我真的不忍心看黎楓如此累了……
下意識上樓,看到陳曉帥賣力的洗襪子,我也端着盆水,拿抹布開始擦樓上樓下的灰塵。
平日裡懶,我媽搬走我就沒收拾過。
大概是想幹點什麼,不想一直髮呆的胡思亂想吧。
擦酒櫃的時候,忽然看到周大頭那瓶酒,想到這個人,我趕忙去找來手機,給周大頭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纔有人接聽,但不是周大頭,而是他的女秘書,我有點意外,“這個號碼,不是周總私人的嗎?”
“啊,是啊……”女秘書的聲音很遲緩。
半響,終於周大頭接電話了,“喂,弟妹啊,聽說結婚了。”
“周哥,才領證,還沒辦理婚禮呢。”我愣愣纔回應,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兒,便試探着問,“是不想接我電話嗎?”
“剛剛再忙。”周大頭還算自然的迴應,順勢又問我,“有事嗎?”
“黎楓有沒有跟你說最近的事兒啊。”我試探着繼續問,心想是不是黎楓不好跟他開口,我這個無所謂大咧咧的人,就算開口也不會惹他不高興的。
“什麼事兒啊?結婚了他可都沒告訴我呢。”周大頭的語氣顯得不太高興。
“你看你,還計較這個。”我憨笑一聲,連忙裝着很自然的說着,忽然,又覺得不太對,“你怎麼知道
我和黎楓訂婚的?”
“聽你們同事說的。”周大頭連忙迴應我。
我這個感覺越來越怪了似的,“你這兩天跟我同事還聯繫哈,那你知道黎楓的狀況嗎?”
“聯繫了下,沒多問,你到底要問什麼。”周大頭有些不耐煩了。
“喂,你今天吃錯藥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是應該高興嗎?”我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了。
“還有啥事嗎?沒有我掛了。”周大頭竟然很冷的這樣道。
我不得不趕緊說了,“我知道你忙,耽誤你一分鐘,是這樣的,黎楓公司經濟不太好,你那麼有錢,能不能把你那個項目的錢付了,你的錢一直是黎楓親自和你結算,水靈不好催你,黎楓也不想開口,我是揹着他打電話的,我怕他壓力太大了……”
“原來是要錢啊。”周大頭有點不滿似的。
“你去泰國了啊!”我背氣死了,這個人完全變性了一般。
“別轉彎罵人啊。”周大頭有些發火的意味兒。
“你這是怎麼了?別搞的像陌生人一樣。”我下意識說着,這纔想起,他可是周凝的表哥啊。
“行了,我也不隱瞞你,黎楓昨兒給我打電話了。”周大頭忽然道。
我呆住了,這麼說,那通電話是黎楓打給他的,繃不住去質問,“你逼黎楓什麼了?”
“一句話,我捧你,你是個杯子,我不捧你,你就個玻璃渣子,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了你。”放下話,周大頭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瞬間慌了,他這是要幹什麼?他這是再搞黎楓?
我不甘心,又打電話過去,可是周大頭已經不接了。
我擔心極了,幾乎已經確認,除了李少澤,水哥,還有周大頭再搞黎楓!
天吶,最近親的哥哥,這是怎麼了?
會因爲周凝?不會吧?那麼多年,他都不主張黎楓和她在一起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我把陳曉帥送去我媽那裡,便匆匆去了公司,黎楓正在給大家開會,我也便沒進去打擾,坐在我原來的
辦公桌上,靜靜的等。
就再這時,我的手機忽然想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下意識的接起,“喂,你好。”
“你還真沉得住氣啊,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不是應該求我嗎?”電話裡傳來李少澤妖孽一般的聲音。
我的心瞬間,“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見黎楓似乎散會了,我本能的起身走進空了的汪水靈的小辦公室,“你主動打電話來,是要幫我了?”
“你就當是吧。”李少澤發出帶着些許笑容的聲音。
“那你把你代唱代錄的證據給我。”我連忙道,有點厚顏無恥的感覺,更加緊張了似的。
“姐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件事讓我現在一夜之間爆紅,我巴不得你們撕,撕的越兇越好,知不知道,我老東家主動跑來找我籤合約了,跟我道歉之前雪藏我是他們的不對……”李少澤越發的得意似的。
提到這個,我猛然想起,曾經李少澤說過,他被雪藏完全是因爲我,忍不住問他,“你當初被雪藏,因爲什麼?”
“無所謂了。”李少澤已經不再提起。“那都是過去的蠢事,就像我願意爲你死,都是年輕魯莽的蠢事,他們找我簽約,不過我拒絕了,現在就等你們撕起來,我再旁邊坐收漁翁之利呢。”電話裡,李少澤的聲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兒。不禁又補充,“而且,你別忘記了好像這件事對你們有影響,對我這邊要兒子利益要大呢。”
“李少澤,你什麼時候也靠這種卑鄙無恥的陰謀手段了?”我氣壞了下意識的的諷刺他。
“如果我靠,我就不會給你打電話啊!”李少澤憤恨的吼聲傳來。
我一怔,頓時有點羞愧的感覺,“你還這麼對我,會讓我更加難安的。”
“唷,忽然間理解我啦?”李少澤的話音十分詫異似的。
我憨笑一聲,勉強迴應,“我早就明白的,你不是那種人,你想紅很多捷徑,何必這麼做呢?”
“我就是要這麼做,怎麼樣?”李少澤說這話,又充滿了叛逆的意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