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從外面回來,景家的人都在門口等着她,景雲端是很相信安然的,就如同是相信沈雲傑那樣的相信,所以景雲端在得知安然要把兩個孩子送走的時候,絲毫沒有過猶豫。
安然走到門口景雲端先走了出去,看到父母她第一次這麼理性的和父母說話。
但她只說了一句:“我相信安然。”
景成瑞還能說什麼,女兒生的孩子,送走她比誰都不願意,但是現在沒什麼其他的辦法,有些人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生死都是要和他們繼續下去。
所以他們現在也要選擇一種最好的方法來保護孩子。
景成瑞看向安然:“希望你不會欺騙我們,也知道,孩子如果出事,你第一個會給孩子陪葬。”
安然是好意,景成瑞很清楚,但是景成瑞還是要醜話說在前面,這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既然她是要幫忙的,那就要擔起這個責任。
安然很清楚景成瑞的意思,他不是威脅,只是要一個肯定,要一個安然的肯定。
“孩子不會有事,我可以用生命擔保,我相信如果連你們都找不到孩子的下落,那央家的人也找不到孩子。”
“謝謝。”
景成瑞只能說這些,對於安然來說,景成瑞的姿態已經放的很低了。
“我是看在沈雲傑的面子上,才強出頭的,所以您也不用這麼在意,換句話說,您不管做些什麼,我並不在意,即便是在孩子的這件事情上面您不同意,我也不會把孩子留下來,我是在沈雲傑的立場上面來做的這件事情,雲端是我朋友,沈雲傑是我的知己,我不會不管他們的孩子,至於您,我只有敬重,希望您能理解。”
安然並沒想過回報,也不希望景成瑞爲了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好像是欠了一個人情一樣。
即便是要還,也是沈雲傑還給她的。
“我知道了,不過我們還是欠了你這個人情,不管你是不是願意,欠了就是欠了,等以後有機會我景家一定還給你。”
安然笑了笑:“以後的事情誰都不好說,以後再說吧,也說不定我有一天無路可走的時候會到您的門前,那時候也請您拉我一把不一定。“
客氣的話都會說,安然也會,而且說起來也不比景成瑞他們差。
安然進了門朝着樓上走了幾步,景雲端這時候纔看見安然左肩膀上面的血,跟着跑了過去。
“安然,你受傷了?”
安然回頭看着景雲端,摸了摸身後的血,這時候她才知道她受了傷的事情。
“安然,安然你受傷了。”
木清竹都被嚇壞了,忙着跑了過去,安然這才被扶到房間裡面,馬上叫來了醫生,給安然進行診治。
醫生把子彈給安然取出來,覺得都不可能,中彈的人自己不知道,一直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子彈都朝着身體裡面走了。
“真是萬幸,子彈要是再射偏一點,就要命了。”
醫生擦了擦頭頂上面的汗水,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安然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坐在那裡沒反應,醫生叫來的是個女人,手是很輕。
安然沒穿衣服,繃帶是從胸口到整個身體,只把她的右肩膀留了出來包紮的,這麼看就跟木乃伊相差不多了。
房間裡站着唐宛宛和木清竹兩個人,急得團團轉,另外還有景雲端和踏雪。
陸婉柔懷孕了,不讓她看血在外面等着。
其他的也都一樣,都在樓下等消息。
安然沒事了,醫生下去告訴大家,景成瑞才鬆了一口氣。
一邊的陸婉柔也是鬆了一口氣,景成瑞看兒媳婦一直都是站着的,這才說:“你坐下吧,孕婦不能一直的站着。”
“我知道了。”
陸婉柔這邊坐下,阮瀚宇起身站了起來,看着門口的人:“怎麼樣了?”
程浩在門口站着:“現在人都在裡面,沒人出來,我們也不確定怎麼回事,但是全程已經戒備了,現在看人可能被扣下了。”
阮瀚宇回頭看了一眼景成瑞:“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景成瑞好笑:“既然他們都不在,那就讓她們幾個試試吧。”
阮瀚宇眉頭深鎖:“胡鬧。”
“現在你看還有什麼人了?”景成瑞看了一眼兒媳婦陸婉柔,說道:“我現在已經交權了,既然雲哲不在,那婉柔來接過去,我不會干涉,看你了,以前我就想要和你較量一番,現在我們老了,較量不動了,就不如讓幾個孩子來較量,沈雲傑不在,雲端來掌管圍村,我相信沈雲傑沒有意見。
程浩,你有意見麼?”
“沒有。”
程浩當然沒有。
阮瀚宇好笑:“你是瘋了吧,你讓幾個孩子去,你兒媳婦這都肚子大了,我家那個受了傷,雲端什麼都不懂,你開什麼玩笑?”
“是你太小看她們了,雖然都是孩子,但是她們能陪着老虎一起打天下守天下,要是沒有點本事進不來我們的大門。
別忘了一山更比一山高,一物降一物。”
阮瀚宇徹底沉默了,注視着景成瑞不言語。
這時候陸婉柔說:“叔叔,這件事我爸爸已經不管了,我家我來管,不知道叔叔有沒有這個膽量,讓安然試試呢?”
阮瀚宇看着景成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來這話是真的。”
安然有些虛弱無力,她需要抱着一個枕頭睡,這樣的話纔不會感覺背後很疼。
陸婉柔敲門的時候安然這邊已經收拾好了,唐宛宛這才讓陸婉柔進門。
“媽,你和阿姨先出去,我和安然還有云端有些話說,踏雪可以留下。”
唐宛宛一臉的奇怪,這孩子要幹什麼啊,怎麼突然神神秘秘的?
“婉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安然,有什麼話可以問媽。”
“媽,我沒有話問安然,是有些事情和安然商量,你和阿姨先去樓下,爸爸在樓下等着你們,還有叔叔。”
唐宛宛這是被趕下去了,但是也沒說什麼,木清竹和安然交代了,轉身去了外面。
門關上木清竹和唐宛宛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樣子,兩個人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