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太太看病,她受激暈過去了。”阮瀚宇着急地吼叫着。
醫療團隊一聽,不敢大意,立即都忙碌了起來。
不一會兒,只見木清竹呼了口氣,幽幽醒轉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只空茫了一會兒,立即想起了什麼,掙扎着爬了起來,痛哭一聲:“小寶。”
“清竹,冷靜點。”木清竹爬起來就要朝着外面跑去,阮瀚宇上去一把拉住了她。
木清竹回頭,擡起淚眼,看到是阮瀚宇,痛叫一聲:“瀚宇。”撲進了他的懷裡,“瀚宇,快,小寶不見了,我們的孩子不見了,快去找。”
阮瀚宇痛心地摟緊了她,安慰道:“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現在懷着孩子,不能太激動,先在家裡休息,我馬上就親自去找。”
邊說着邊把她扶到牀上躺下,扭身對着醫療專家吩咐道:“看好太太,好好檢查她的身子。”
說到這兒,只握了下她的手,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事情發生到現在,淳姨站在旁邊明白了一切,阮瀚宇走後,她顫聲問道:“太太,是不是小寶不見了?”
木清竹聽到這兒痛哭了起來。
這時整個醫療團隊都明白怎麼回事了,全都大驚失色,小聲議論着。
木清竹憂心如焚,哪能躺得下去。
她懷着小寶時流離失所,幾盡艱難才生下了他,這孩子就是她的命啊。
她閉上眼睛,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淳姨這時看到木清竹這副模樣,不好的預測證實了,只顫呼了一聲“作孽啊。”當即就跟着痛哭了起來。
自從小寶從烏鎮回家後,可以說都是由她親自悉心照顧着的,這乍一聽到他不失蹤了,竟像摘了心肝般疼痛。
此事很快就驚動了樓下的季旋與阮沐天,他們二人聞訊趕了上來,聽到了木清竹的敘述後,全都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而阮沐天幾經波折,身體本就不好,乍聽到這樣的惡耗後,當即就暈死了過去。
季旋一看,立即抱着阮沐天哭成了一團。
頓時,整個翠香園裡亂成了一團。
阮瀚宇發動悍馬車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車子才駛去不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順手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接通了,按了揚聲健。
“喂。”他簡短的開口。
那邊沒有聲音。
阮瀚宇正在開着車,劍眉一擰,正準備隨手按掉它,只聽到那邊一陣女人恐怖的狂笑聲傳來。
他驚了下,急速打了轉向盤,嘎的一聲,車子在路邊停穩了下來。
“你是誰?”他厲聲斷喝道。
女人的笑聲又在裡面狂笑了幾聲後,停了下來。
阮瀚宇的臉開始煞白,他已經聽出來了,這,正是雲霽的聲音。
而此時雲霽的笑聲聽上去恐怖,陰森,甚至神經質,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女人的笑聲。
那種不祥的預感像盆冰水般直接朝着阮瀚宇的頭頂潑來,冰得他牙齒髮抖。
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幾乎不用趕過去了,再怎麼找也無法找到小寶的,小寶肯定是被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藏起來了,想到這孩子,那麼小就落入了這樣的女人手中,他心中一痛,一股腥甜的氣味從咽喉裡直竄了出來,眼前冒起一串火星。
“阮瀚宇,你知道我是誰了吧?”雲霽在那邊陰陽怪氣地問道,一隻手拿起了手中的煙送到脣邊,咬住,狠狠吸一口,背向沙發後面靠去,蹺起了二郎腿。
“雲霽,你想怎麼樣?警告你,快點把小寶放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死無喪身之地。”阮瀚宇穩住神,厲聲怒喝道。
雲霽的嘴角邊滑出一抹陰狠的冷笑,嘖了一聲,嬌笑道:“喲,我說阮總裁,何必要這麼兇呢,溫柔點嘛,我可是好心纔來給你打電話喲。”
阮瀚宇聽着她肉麻的說話聲,起了一身雞皮,當下強忍住噁心,冷冷地問道:“什麼意思?小寶到底在哪兒?”
“哎,說來話長了。”雲霽在那邊故意裝模作樣的說道,“知道你丟了孩子會心急,這不,我馬上就給你打來了電話了。”
“快點說,你究竟想玩什麼花樣?”阮瀚宇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了,心中牽掛着小寶,哪有心思與她繞來繞去。
“阮總裁,你這樣的口氣可是很不友好喲,既然你如此慢待我,那就算了吧,我又何必要來獻殷勤呢。”雲霽在那邊故作委屈的說道,說到這兒,又要掛電話的樣子。
阮瀚宇一聽,心中着急,小寶如果真是被她藏起來了,那現在激怒她,受罪的只會是孩子,這樣一想,心如刀絞,但還是穩住了憤怒,聲音也軟了下來。
“好,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能放出小寶來?”
他緊咬牙關,聲音儘量放得平穩,“雲霽,你也是女人,是有父母的人,將來也會有孩子,你這樣綁架小孩子那可是會遭天打五雷轟的,做這樣的缺德事,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阮瀚宇儘量勸着她,看能不能讓她的良心發現,不要做出摧殘小寶的事情來。
“孩子。”雲霽聽到了二個字,心裡一痛,這輩子她都不會有孩子了,那絲妒忌很快讓她的心裡嚴重不平衡起來,當即在那邊呵呵怪笑了起來:“我說阮總裁,你可真會說話喲,可我要告訴你,小寶不是被我綁架的,我只是好心來送信給你的。”
“不是你,還會是誰?”打死阮瀚宇也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惡毒是他見過的所有的女人裡面的最極品,這樣的事除了她,再不能有第二個女人做出來。
可雲霽卻在那邊自得地笑了起來。
“阮瀚宇,你自已做過的孽,現在報到你的孩子身上來了,真好,活該,你不妨好好想想,會是誰搶走了你的孩子。”雲霽挑眉,吐了口煙霧,聲音像從遙遠的地獄傳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誰搶走了小寶?”阮瀚宇聽到雲霽這樣的說話後,腦海裡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除了她還會有誰?
“始亂終棄,毀了人家女孩子一輩子,現在人家出獄了就來報復你了。”雲霽在那邊笑得花枝亂顫,得意洋洋。
出獄?這邊阮瀚宇聽到這話後,立即用大腦快速地過濾了一遍後,臉上的肌肉扭動了下,立即沉聲問道:“你說的是喬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