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背蜈的速度開到最大,靈石呼吸之間消耗完畢。
不僅如此,純元還激活了鐵背蜈上的禁制,靈光從鐵背蜈身上迸發,包裹全身之後,阻擋了來自亂花山的香味。
然而,左大和牛四兩人,卻直接陷入昏迷。
不僅是他們,毒翼幼蛇也陷入了半死不活的疲憊狀態,看起來蔫兒吧唧的,沒有半點精神,渾身亮麗的細密鱗片也失去了光澤。
“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魏無涯手指在牛四身上撤離,面色凝重的說道,“看起來更像是喝醉了酒,但血肉沒有任何變化,十分詭異!”
“那該怎麼辦?”姚崇面色難看,“得想辦法叫醒他們!”
“沒那麼容易,”劉景搖頭,“找不到問題,就無法解決問題,我們連那股香味是什麼都不清楚。”
“前面有人!!”純元站在鐵背蜈的腦袋後面叫喊道。
“什麼?”衆人吃了一驚,連忙扭頭看去。
果然有流光從亂花山上衝出來,速度比鐵背蜈只快步慢,看起來竟然也是劍修,只是那柄劍比較大,像個門板一樣。
衆人看過去的時候,那柄劍距離鐵背蜈還有數百丈遠,和鐵背蜈一樣正在逃離亂花山,可和鐵背蜈的平穩不同,那柄劍開始搖晃起來。
“過去看看!”劉景立馬說道。
“最好不要過去,”魏無涯開口道,“這種時候,誰知道對方有什麼心思,什麼來路?咱們還有兩個人昏迷着呢!”
“不礙事!”姚崇說道,“看樣子對方只有一人!”
“少主,在野外做不得好人,多不得好奇心!”魏無涯無奈道。
“只是看一看,或許能瞭解亂花山發生的變故,還知道如何喚醒牛四和左大呢?”劉景立馬說道,他對劍修感興趣,焱鬼星上少劍修。
“少主?”魏無涯皺眉,看着姚崇,顯然讓他拿主意。
“過去吧!”姚崇點頭,“劉景說的有道理,咱們得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得解決兩人身上的問題不是?”
“唉……”魏無涯搖頭,但還是讓純元改變方向。
按照他的經驗來說,越是遇到事,就越該遠離人,否則的話,不找麻煩,麻煩自己上門,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純元什麼都沒說,老實的操縱鐵背蜈衝向流光所在。
他現在很適應自己的角色,梅寒這個名字似乎融入他的身體裡,所有的一切行爲,都順着梅寒這個角色的反應而來。
鐵背蜈扭轉身體,快速在地面遊動,站在鐵背蜈背上的純元,能清晰的看到一股猶如實質的波動從亂花山放心襲來。
靈光瀲灩,映照之下,波瀾泯滅,鐵背蜈好似遊走水中,速度不增不減,飛快的靠近在空中歪歪曲曲飛行的人。
纔剛靠近,那柄門板似的飛劍徒然像是失去了法力般落下,還在鐵背蜈上站着的姚崇,瞬間騰空而起,竟然主動離開了禁制,前往飛劍所在,並且一把摟住了幾近昏迷的人。
“麻煩了!”魏無涯暗自搖頭。
能讓姚崇奮不顧身的人,當然不是男人。
門板一樣的飛劍上躺着一位身材絕好,容貌妖媚,衣衫襤褸,血痕點點的女修,她面色蒼白,渾身無力,意識昏迷。
顯然是從亂花山上強行逃離,消耗了自身的法力,使得飛劍無以爲繼,這才從空中落下,恰好被衆人給遇上了。
不消說,姚崇被這位女修給吸引住了。
他攬着女修的腰,隨手抓住了門板似的飛劍,身體在空中扭轉,而後極快速的返回鐵背蜈,很小心的把女修給抱在懷裡而後坐下來。
這模樣……魏無涯和劉景都轉過身去不敢看。
實在是這位女修身材太好,衣袍又太破,春光似林中斑斕陽光般若隱若現,而姚崇這樣子也實在是讓人無語。
左大和牛四還昏迷着呢,這位興致到是很高!
姚崇沒有絲毫客氣,手掌按再了女修的背上,探查一番確定傷的不重,只是斷了幾根骨頭之後,他先是幫忙正骨,而後在餵了丹藥。
做好這些,他捨不得放手,似乎深陷女修的魅力之中,更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件長袍,蓋在了女修的身上。
就這樣,鐵背蜈快速遊走,逃離了亂花山的香氣覆蓋範圍,在亂花山的右側小山坡下停留。
劉景御駛血嚎鳥在外警戒,魏無涯則和純元一起挖了山洞,把左大和牛四帶了進去,這次和以往不同,姚崇親自在裡面在挖了一間,帶着女修一起進去了,還在門口布置了禁制。
“你也不勸勸少主?”魏無涯埋怨似的說道。
“少主就這點愛好,”劉景搖頭,“在廣漠城就很是憐香惜玉,我的話他平常可能會聽,但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接下來怎麼辦?”魏無涯瞪眼,“左大和牛四還在昏迷着呢!難道咱們就這麼幹等着?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別急,稍安勿躁!”劉景笑了笑,“少主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咱們多休息半天也沒什麼,或許等幾個時辰他們就會醒來呢?”
魏無涯搖頭,嘆了口氣,沒有在說什麼。
到是純元忙活的很,他把鐵背蜈帶進了山洞內,並且趁着有時間,開始慢慢的改造起來,畢竟是第一次煉製這等巨大的傀儡,其中的不足也親自體驗過,所以動手修改起來也沒什麼困難的。
一個多時辰之後,純元還在修改鐵背蜈,姚崇到是先和女修一起走了出來,她看起來不像是剛醒的樣子,渾身乾淨,面色紅潤,精氣神都很充足,反倒是姚崇有些精神萎靡。
“我叫夏唯,巨劍獵殺小隊的一員。”夏唯坐在姚崇身邊,輕聲開口,“五天前抵達亂花山,想採集百花蜜露,結果遇到了變故。”
“亂花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劉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