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剛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長劍帶着凌厲的劍氣直向青陽的前胸刺來。青陽也不敢怠慢,也是一道劍氣迎了上去,二人硬拼了一招,鍾剛後退了三四步才站穩,青陽則原地沒動,並戲謔的說道:“想要打敗我就得服用龍血丹,現在我給機會,隨便吃,否則你一絲機會都沒有,要不然的話就拿出的底牌吧,我倒想見識見識所謂神器的威力。”
聽了青陽的話,鍾剛面色一驚,叫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青陽則得意的說道:“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來吧!不要Lang費時間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神器滅世鈴到底是什麼摸樣。”原來青陽早就從六耳口中得知了幾大勢力的一些部署,六耳可不是吃乾飯的。
“好,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我就送你歸西,敢蔑視我們鍾家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鍾剛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鈴鐺,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並向四周放出一股淡淡的威壓,似乎在傳遞一種“我很危險“的氣息。
見到了神器的出現,不管是臺上還是臺下都震驚了,都沒想到這次比武招親竟然能看到傳說中的神器。十幾萬人的廣場竟然鴉雀無聲,神器可不是說見到就能見到的,十幾萬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鍾剛手中的小鈴鐺,生怕錯過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青陽也不敢大意,運足真元護體,高聲說道:“神器雖好,那也看在誰手中,依我看你那個破鈴鐺不過是小兒手中的玩具罷了,根本不足道哉!看我今天就破了你所謂的神器。”話音剛落,就見那鈴鐺竟然自己發出清脆的響聲,威壓也加大了好幾倍向青陽壓來。
青陽暗暗心驚:難道這個破鈴鐺有了自我意識不成,難道它能聽懂我的話,否則就算他是一件靈寶也不可能有意識的自動攻擊啊!當下便集中神識向滅世鈴探去,一探之下果然被反彈了回來,青陽馬上就肯定了這個鈴鐺絕對是一件有了自我意識的靈寶,品級應該不高,甚至連後天靈寶都算不上,很有可能是上古某個修士煉出來的普通靈寶,隨着巫妖大戰來到了這個失去傳承的世界,久而久之竟然產生了靈智,雖然還沒有化形成人,但是已經有了不弱的元神修爲,隨即又想到:難怪這世界只有三大神器,原來都是產生靈智的靈寶,這樣的靈寶已經有了完整的意識,它們可以吸收天地靈氣自行修煉和攻擊,看來它們一定和三大傳說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他們根本就操控不了這樣的靈寶。
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青陽也不敢多想了,忙集中精神運起陰陽煉神決與之對抗起來,這就是道行的比拼,青陽現在修爲雖然不高,但是道行可不低,已經達到了天仙的境界,那鈴鐺的器靈還沒化形,明顯是道行不足,和青陽比道行註定慘敗。
果然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鈴鐺見自己的威壓根本奈何不了青陽,也就收回了威壓轉而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讓人聽了心神不穩,如醉酒一般,好在青陽心志堅定無比,纔沒有收到迷惑,如此一來青陽更加確定了這個鈴鐺有了自我意識,便朗聲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想要勝我就拿出點真本事吧!這點小伎倆不免讓人恥笑。”這話也不知道是對鍾剛所說還是對鈴鐺所說。
鍾剛則神色猙獰的說道:“不知死活,今天就讓你見識我們鍾家滅世鈴的威力。”說完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鮮血就噴到了手中的鈴鐺上,轉眼就不見了,隨後那鈴鐺竟然自行飛到空中,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聲音雖然不大,青陽卻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是氣息,只見一道道聲波完全扭曲了周圍的空氣,向青陽急速攻來,整個擂臺都在聲波的攻擊之下,青陽大驚,也不敢硬接,忙施展飛行之術,停在了半空之中,躲開了這一波攻擊。
這一手可以說是震撼了全場,不僅僅是滅世鈴,還有青陽精妙的飛行之術,不少人都開始懷疑青陽已經是大宗師了,這飛行的本事最低也要大宗師才能施展。貴賓席上不少各大勢力的巨頭都已經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他們可知道青陽目前是實力只有宗師初期,畢竟這個是騙不了人的,但一個宗師可以飛,還以踏空而行,這簡直顛覆他們認知。更有不少青年已經開始滿臉崇拜的看着青陽了。
鍾剛見青陽竟然能停在空中也有些意外,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得意的說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滅世鈴的攻擊嗎?太天真了。”說完又是一口精血噴向了空中的滅世鈴,吸收了鍾剛的精血後,那個鈴鐺發出的聲音更響了,這次發出的音波不在是平面攻擊,而是立體攻擊,讓人避無所避,只能硬接。
青陽索性也不躲了,當下便運轉護體真元,祭出了爆菊神針,兩針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就向滅世鈴射去,那鈴鐺彷彿也感受到了危險的的存在,在也不顧攻擊青陽,忙集中力量來抵擋這對子母針,可是倉促之下又怎麼可能防住這後天靈寶的攻擊,雖然它有了靈智,但它的品級卻不高,品級高的靈寶也很難產生靈智。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雖然前面的子針因力盡無功而返,但後面的母針卻一穿而過,在鈴鐺上留下兩個細小的針孔。
那鈴鐺微微一震,隨即竟然微微顫抖起來,青陽神識中一個古怪聲音響起:“無知的人類,竟敢傷害我的本體,今天就讓你見識下我真正的厲害。”青陽一愣,明白這個鈴鐺忍不住要出手了,當下也用神識傳音說道:“大言不慚的東西,你有什麼本事,竟敢稱滅世鈴,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地攤貨而已,還敢囂張?”那鈴鐺也不再說話,反而不斷髮出一陣陣響聲,音波所過之處,青石搭成的擂臺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紋,青陽忙一邊躲避音波的攻擊一祭出了爆菊神針,可是這次因爲鈴鐺有了防備,竟不能建功,爆菊神針雖妙,畢竟青陽現在只能初步發揮出他們的威力,比起全盛的靈寶還是有所不如。
轉眼那個鈴鐺就響了一盞茶的時間,一陣陣音波把整個擂臺都削低了一尺有餘,威力確實不凡,青陽也中了好幾下,幸好他達到了引氣入體階段,有真元護體,肉身也強了十倍不止,纔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只覺五臟六腑隱隱作痛,嘴角也溢出了鮮血,臉色蒼白。
眼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的真元總有耗光的時候,想召喚自己靈魂中的崑崙鏡,可是卻毫無反應,他卻不知道自上次靠崑崙鏡收復黑色劍鞘,雖然成功了,但崑崙鏡也元氣大傷,此刻正在青陽的靈魂深處吸收陰陽二氣恢復元氣呢。又想起了混沌珠,還是不行,最後拿出了那個黑色劍鞘,暗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劍鞘怎麼說也是一件高等靈寶,雖然沒有祭練過,但也滴血認主了不是,如果連一件普通靈寶也搞不定還要他何用。想到這裡,便運足了真元把黑色劍鞘向那空中的鈴鐺拋了過去。
鍾剛看着青陽扔出了一把破劍鞘,不禁哈哈大笑,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一把破”話還沒說完就徹底傻眼了,只見那鈴鐺被黑色劍鞘一擊竟然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發出破銅爛鐵一般的聲音,任他再怎麼噴血也毫無反應。
青陽見黑色劍鞘果然建功了,不禁鬆了一口,上前幾步收回劍鞘,說道:“別噴了,你那點血噴光了也沒用,從此以後它連小兒手中的玩具都不如,哈哈!”
鍾剛神色猙獰的說道:“不可能,這可是神器,不可能就這樣毀了,你騙我!”青陽不屑的說道:“什麼狗屁神器,不過是一個產生靈智普通的靈寶而已,今天是陳家大喜的日子,看在陳小姐的份上我就不下殺手了,你還是自己滾下去吧!”
鍾剛幾乎氣炸了肺,猙獰說道:“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廢了你。”說完揮拳就向青陽打來,連番的刺激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考慮實力上的差距。
青陽微微一笑,輕易的躲開了鍾剛的攻擊,照着鍾剛屁股就一腳,鍾剛頓時就像足球一般飛下了擂臺,跌在了人羣之中,做完這一切,青陽才拍拍手,整理了一番衣服才朗聲說道:“以後像這樣的蠢貨就不要上來了,你不怕丟人我還怕Lang費時間呢!想和我龍青陽爭女人,首先就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免得丟人。”
此話一出,頓時在臺下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也太囂張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尤其是被青陽暴打過的祝鳳翔和劉仁寶二人更是怒不可泄,可惜今天的場合註定只能單挑,他們二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上前應戰,只好獨自在那裡生悶氣。
轉眼天色已近中午,還是沒人前來打擂,青陽也懶得說話了,竟然在臺上睡着了,呼嚕聲震驚四座,臺下的人羣和席上的各位巨頭們也都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這次比武招親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想走吧又怕錯過了精彩的比試,不走吧又覺得無聊,幾大勢力也不是沒想過派高手解決這個囂張的小子,可是一來陳家都沒發話他們這麼做就是當面打陳家的臉,二來六耳拎個大棍子在一旁虎視眈眈,想起鍾若塵的慘狀,誰也不願意觸這個黴頭。
直到旁晚陳家家主宣佈今天的擂主爲龍青陽,這小祖宗才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只說了句告辭,就和六耳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