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瑤哭了好久,突然想到了什麼,急聲道:“無忌,你爺爺,父親還有二叔三叔剛纔去城南了,說是要血洗京城!”
“what!?”君無忌大驚之下連英文都爆出來了。
此時的玉龍城,火光沖天,屍橫遍野,這天晚上,君家以搜捕刺客爲由把京城砸了個遍,朝中重臣也沒能躲過,軍隊的人不知爲何態度十分強硬,一點情面都不留。
此時,君家暗衛已經全部出動,全都一身黑衣,到處收割君家敵對力量的頭顱。
一名御史正在家中奮筆疾書,控訴君家種種惡行,其中列舉的罪證竟多達二十多條,每一條都是罪大惡極,可以株連九族那種。好不容易寫到無甚可寫的時候,御史才長長地談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卷宗包起來,他在腦海裡YY着明日在皇帝陛下面前把君家告的家破人亡的場景,臉上掛着惡毒的笑容。
就在此時,一個黑衣人突然破窗而入,一把奪過御史手中的卷宗,隨便掃了一眼我,怪笑一聲,手裡的短匕毫不猶豫地捅進御史的胸膛,然後又快速離去。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京城的每個地方。
此時皇宮裡,玉封單焦急地來回跺步,他此刻簡直想把影千刀萬剮,派他出去前交代了多少次,要乾淨利落,儘量表現出是一場意外,可現在影下落不明,君無忌倒是死在家裡了,然後君滄海那老匹夫就要打到皇宮了,雖然派出了禁衛軍,但玉封單知道並沒有什麼卵用。
他現在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他多次派人刺殺君家四將,卻屢屢失敗,於是精神有些病態的他把目標轉移到了君無忌身上,他知道那小子是個廢物,殺掉他簡直再容易不過,於是他就派了影,他認爲築元境已經夠看得起君無忌了,然而這卻是他今生最錯誤的決定。
玉封單正在焦灼着,突然闖進來一個太監,臉色慘白地跪下,說道:“稟……稟報,陛……陛下,君滄……滄海帶人殺到……到皇宮正門前了……”
玉封單大驚,連忙吩咐宮女,想要收拾一點金銀逃逸,日後再想辦法回來。可天不遂人願,隨着一聲怒嘯,兩顆黑乎乎的東西砸了進來。
玉封單下意識躲開,兩顆黑東西就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大殿金柱上,濺了玉封單一身的血,還在地上滾了一圈,玉封單低頭一看,頓時駭的魂飛天外,那竟是兩顆人頭,分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頭顱,還是新鮮的,臉上還帶着驚恐和迷茫,他們到死都沒有明白,爲什麼帝國守護神君滄海元帥會親手看下了他們的頭。
此時玉封單早就嚇得面無人色,顫顫巍巍地坐在龍椅上。“皇帝陛下,最近過的還好吧?”君滄海笑容溫和,像是跟久別重逢的老友打招呼,彷彿門外慘烈的廝殺發生在另一個世界一般。
這老匹夫絕對瘋了!這是玉封單此刻的想法,其實真說起來,他自己纔是瘋了吧。玉封單勉強扯起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君老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啪!”的一聲脆響,玉封單直接被君莫言從龍椅上打飛了出去,“你這個畜生!”君莫言再也保持不了冷靜,臉色猙獰地咆哮道,這個男人壓抑了一晚上,努力保持着平靜,此刻見到殺子仇人,他恨到了極致。
一個跨步躍到玉封單面前,蒲扇大的巴掌暴風雨般打在玉封單臉上,此時這個平日裡沉靜睿智的男子,在此刻卻猶如瘋子般,只知道最大限度地發泄心裡的仇恨。
就在這時,一隻傳信鳥飛到君滄海肩膀上停下,爪子上綁着一個竹筒,君滄海拆開竹筒,取出裡面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體:“無忌甦醒,並無大礙”,老爺子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就是狂喜,他已經死灰般的心再次燃氣生機的火焰。
他趕忙上前抓住仍在毆打玉封單的君莫言,把紙條遞給他看,父子倆不愧是血緣關係,反應一模一樣。
這時玉封單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痛楚卻依然刺激着他,讓他無法暈過去。這時君老爺子又踹了玉封單一腳,冷冷的說:“以後眼睛擦亮點,別讓最好的助手變成最危險的武器,今天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說完便帶上君莫言縱馬離開。
沒有人注意到,倒在地上的玉封單從懷裡掏出一枚黑色的玉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然後狠狠地捏碎了玉片,最後坐在龍椅上,帶着對人世的一絲留戀,自刎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