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跟賽亞一路說說笑笑趕往甘肅境內,兩個人雖然沒有夫妻之名。可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一路上親親我我甜言蜜語好不興奮。
其實劍南跟郭襄也有了夫妻之實。當然還有那個禪玉,他也喜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下那有男人不愛美女的?這三個女人都很漂亮。劍南是見一個愛一個,如果非要讓他在她們三個人當中選一個,作爲下半輩子的配偶的話,劍南是一個也捨不得丟下。一定要全都娶回家去。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爭風吃醋。
千里馬不愧是千里馬,二人雖然走走停停,兩天以後就走出了一千多裡,她們並沒有奔蒙古草原去。因爲忽必烈這個時候正在甘肅境內,跟其弟阿里布格火拼,兩家打的不可開交,賽亞也一定是被拉進了甘肅。所以他們繞過蒙古草原直奔甘肅。
第二天傍晚,天眼看就要黑了,走進了一片樹林。繞來繞去,兩個人竟然迷路了,怎麼也轉不出去,這時候他們已經感到十分的飢餓。劍南提議,不如今天咱倆就在樹林裡夜宿。吃野味,喝泉水。享受一下野營的滋味。半夜的時候還可以參加一次野戰。想來也是舒服。
賽亞推了他一把說:“就你鬼點子多,那咱倆這不是在野合嘛?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劍南說:“笑話什麼?我跟我老婆打野戰怎麼了?咱們是合法的夫妻,就是站在大街上也沒人管。”
他說罷拿起了弓箭,一下走進了樹林的深處,想打些野味回來。走着走着,劍南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的樹上落着一隻大山雀,頓時玩心大起,從箭壺裡掏出一支箭,隨手搭在了弓弦上,姿勢非常瀟灑地拉弓,彈射。只聽嘣地一聲,利箭夾着風聲朝山雀射去。與此同時,山雀猛然振翅飛離樹幹,撲拉着翅膀飛走了。
劍南惋惜地搖了搖頭,自語道,“可惜,可惜!”
就在劍南打鳥的當口,另一夥人馬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的方向行進。這夥人馬嚴格來說是兩夥人,騎匹白馬跑在前面的藍衣女子是一夥,在藍衣女子身後緊追不捨的六七個騎着棗紅馬的黑臉大漢是另一夥。
隨着兩夥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藍衣女子焦急起來,一邊催馬一邊回頭張望。追兵中爲首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禿頂大漢,只聽他高聲道:“小賤人,你跑不了了,快下馬受死吧!”
藍衣女子道:“少做夢了!還是你們快滾回去吧,接應我的高手馬上就要到了!”
“接應你的高手?”禿頂大漢笑道,“怕不是你的姘頭吧?”
衆大漢聞言不懷好意地哄
笑起來。
藍衣女子臉一紅,剛要反駁,只覺得耳邊一涼,一樣物件瞬間閃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聽伸後傳來“哎呀”一聲慘叫,追兵中已有一人翻身落馬。
禿頂大漢一塄,隨即臉上變色,道:“小賤人,你果真有接應?”
藍衣女子皺了下眉頭,隨即笑道:“說了有高手,這下信了吧?”
禿頂大漢氣急敗壞地回頭叫道:“兄弟們小心,前面有埋伏!”
衆人連忙抽出單刀來回舞動,生怕再中了暗器。如此一來,追趕的速度頓時慢了許多。
與此同時,對這邊情況一無所知的劍南正爲剛纔沒打到山雀而懊惱,突聞身後一陣響動,回頭一看,一隻野豬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沒頭沒腦地朝這邊跑來。
劍南從來沒見過危險係數如此之高的野生動物,嚇得大叫一聲,下意識地揚起弓箭照着野豬就打,弓箭呼嘯着從野豬頭上略過,向林子深處射去。這一下雖然沒有打中目標,卻也把野豬嚇了一跳,發出一聲嘶啞的嚎叫,從劍南身邊跑過。劍南正感嘆自己命大,只聽密林深處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股夾雜着腥味的勁風迎面吹來。劍南瞪大了眼睛望向前方,片刻之後,只見一隻通體黃白相間的吊睛猛虎從矮林中躥出,殺氣騰騰地瞪着他。劍南仔細一看,老虎的一隻眼睛還在向外流着血,自己剛纔射出去那支箭正好插在老虎的左眼上。劍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手一鬆,弓箭啪啦一聲掉在地上。老虎似乎對弓箭很忌憚,立即向後一躍,嘴裡發出一陣咆哮。
野豬,弓箭,老虎?賤男壯起膽子組織了一下思路,終於得出了結論:老虎追野豬,野豬追在下,在下打野豬,結果打到了老虎。
劍南覺得這個結論有些荒唐,但比起等死,他還是決定放手一博,於是一邊緊盯着老虎,一邊慢慢蹲下身子,摸索着拾起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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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果然大爲害怕,先是作勢欲撲,見劍南揀起彈弓,又向後一躍,發出一聲咆哮。劍南心下大樂,既然一物降一物,自己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彎腰拉起一支箭架到弓弦上衝老虎晃了晃,嘴裡道,“別動,馬上繳槍投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可以不說話,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不然在下可真的要射你了!”
老虎對彈弓十分忌憚,呲着牙發出陣陣低吼,身體不住後退,眼見就要落荒而逃。劍南覺得自己比俠客小說裡的主角還要威風,他照着書裡的樣子擺了個造型,道:“這次在下就饒了你的狗命,不,虎命,下次如再看到你欺侮善良,也就是那野豬,在下定不
饒你!”
說完以後又覺得不過癮,以往俠客臨走時都會斬敵人一條胳膊或打折一條腿,不過自己的對手是老虎,要致殘實在有點難度,只好象徵性地懲罰一下。
劍南想到這裡,抄起弓箭瞄準老虎的屁股輕輕地射了出去,想來個圓滿的結局。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射擊準確度,那箭射出後沒有按照預定軌跡打中老虎的屁股,而是火上澆油地再次打中了老虎受傷的眼睛。
這下老虎可不幹了,嗷地一聲蹦起三尺來高,落地後大嚎一聲就衝劍南撲了過來。劍南再傻也知道闖禍了,連忙拔腿就跑。
再說回到藍衣女子這邊,禿頂大漢一干人見半天沒人出來攔路,紛紛加快馬速向前追趕,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把藍衣女子圍在中間。
禿頂大漢猙笑道:“小賤人,你的姘夫怎麼不出來救你了?”說罷抄起單刀朝藍衣女子身上砍去。
禿頂大漢刀剛揮出,忽聽得前方傳來一陣異響,連忙擡頭一看,只見一隻黑色的怪物嚎叫着朝這邊衝來,待到跟前時纔看清原來是隻大黑野豬。
野豬受了驚,挺着獠牙朝禿頂大漢撞過來。禿頂大漢連忙使出吃奶的勁勒轉馬頭,終於險險地避過。不過他身後的同夥就沒那麼幸運了,立時被野豬連人帶馬掀翻數人。
藍衣女子趁亂逃出包圍圈,禿頂大漢哪裡肯放過,策馬緊緊跟上,邊跑邊道:“小賤人,這也是你的援軍麼?”
藍衣女子頭也不回:“你說呢?”
禿頂大漢咬牙切齒地道:“有本事叫你姘夫出來跟老子單幹,暗地使壞算什麼好漢?”
禿頂大漢話音未落,前方又是一陣人獸混雜的慘叫,衆人擡眼望去,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高聲叫喊着朝這邊衝來,衆人正在疑惑間,男子身後又猛地躥出一隻老虎,嗷傲狂叫着跟在男子身後。
衆人頓時大駭,各自所乘的馬匹也受了驚嚇,紛紛停下腳步嘶鳴起來。
“啊湖湖啊列啊湖啊拉啊!”書生邊跑邊揮舞着雙手狂叫不止,因爲語速太快,衆人根本聽不清他說的話。
若干年後,一位當時在場的當事人的孫子把有關這位書生後來發生的故事寫成了一本俠客小說,其中最精彩的一部分情節就是書生馭獸殺敵,作者稱書生爲馭獸天尊,他當時口裡喊的口訣正是馭獸殺敵時的秘訣。小說上市後立即大賣,據說還得到了當時朝廷御封的“本年度民間最佳讀物”。
其實如果回到當時,書生嘴裡喊的那句話非常通俗易懂,他當時喊的是:“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