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了不久東方就露出了魚肚白色,看來天要亮了。兩個人都感到氣喘吁吁渾身疲乏,要命的是一天一夜了都沒有吃過東西。早已餓得眼冒金星腿腳發軟。劍南最後終於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裡衝着老頑童就是一陣大罵:“你爺爺的,都是你老小子多管閒事,非要把老子綁架過來,現在倒好,餓不死也要累死了,不行!老子要騎大馬,來的時候你夾我來的,回去的時候還要揹我回去。”
老頑童同樣氣喘吁吁怒道:“你小子知道個屁?知道我爲什麼要綁架你嗎?你以爲自己很拽呀?還不是爲了襄陽城和大宋朝?你知道這歐陽不凡是什麼來頭嗎?”
劍南有些不解,連忙問道:“什麼來頭?不會是蒙古大汗忽必烈的閨女吧?”
老頑童道:“猜對了,加十分!她正是蒙古大汗忽必烈的二女兒,根本不叫什麼歐陽不凡,應該叫賽亞公主,華山尋仇只是一個陰謀,現在鎮守襄陽城的是郭靖那小子和丐幫衆弟子。這個陰謀就是爲了把襄陽城的丐幫高手全部引過來,一旦襄陽城空虛,勢必就會給蒙古大汗忽必烈可乘之機,馬上率兵攻打襄陽城。可惜她這小小的聰明最終瞞不過黃蓉那丫頭。所以派我前來接應。這次綁架你,只不過是一個進入踏雪山莊的理由而已。”
老頑童又嘻嘻一笑說道:“當然,還有一點私心,就是瑛姑得了一種病,叫失心瘋,聽說只有踏雪山莊纔有這種藥,所以把你綁了來換解藥。嘿嘿。”
劍南聞聽一愣,氣得又是一聲大罵:“個仙人闆闆的,忽必烈攻打襄陽,賽亞挑戰丐幫,與我何干?管我屁事?爲什麼把老子捲進來?老子又沒有得罪你?幹嘛拿我來換藥,個娘西皮的!我現在好後悔呀,後悔加入了丐幫,”說着,忽的躺在雪地之上仰天長嘆。
天已經大亮了,紅紅的太陽升了起來,上面是一片乾淨的天,水洗一般澄澈的藍,七彩的雲朵在天空悠閒的遊走,耳邊颳着和諧的風,一切的美麗彷彿觸手可及。這時候,天空中有兩隻孤雁飛過,展翅向南,咯咯幾聲悲鳴。這兩隻孤雁忽然另他想起了一首很好聽的老歌:雁南飛,雁南飛,雁叫聲聲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
春來歸。
劍南覺得自己很想家,非常想念21世紀的,自己屋後鄰居的,隔壁二丫頭餵養的……那條狗。
那條狗確實很乖巧,除了不咬劍南以外任何人都咬。二丫頭也不錯,是和他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
二丫頭是21世紀的老家隔壁張鐵匠的女兒,長得像一粒剝了皮的葡萄那樣水靈。對劍南一往情深。村口的小橋頭上,翠綠綠的玉米地裡,山神廟裡的香案上,都留下了他們兩個摸爬滾打以後的破壞現場。
參軍走的那一天,二丫頭把他送到了村口的小橋頭上,並且抱住他的頭,當作豬頭肉一樣,惡狠狠地啃了一遍,含情脈脈地說:“我會等你回來的,直到天荒地老。我們的希望在家鄉的田野上。”
劍南走了,留下了深深的依戀。
當他從部隊上覆原歸來時,卻正好聽到了二丫頭出嫁的消息。他像個賊一樣,偷偷藏在他和她曾經廝混過的那座破廟的門口,望着大紅的花轎從自己面前走過,二丫頭笑容滿面儼然一副出嫁新娘的喜悅樣子。她的笑容像一把無情的鋼刀深深地扎入了劍南那脆弱無助的心。他並沒有流淚,而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他不再相信任何誓言,什麼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統統是他媽的狗屁!所以他變得落拓不羈玩世不恭,總是抱着一種遊戲人生的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平時表現出來的狂妄與,無非就是爲了掩蓋內心極度的不滿和空虛。
餓,飢餓,非常的飢餓。看着遠遠飛來的大雁劍南的口水就流了出來,好像飛過來的不是兩隻大鳥,而是酒桌上一對正宗的德州扒雞。於是他麻利的掏出了激光手槍,擡手對準了目標。吁吁兩聲,兩隻大鳥一個倒栽青蔥翻身落了下來。
“好身手!不愧是天機老人的孫子,不愧爲名副其實的天外飛仙!”周伯通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拍馬屁的功夫,在一旁連連驚歎:“兄弟,你咋跟哥哥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剛想伸手打來着,卻被你搶了先。”
兩個人歡呼一聲撲了過去,一把提起了大鳥。劍南讚歎一聲:“好肥美的大雁啊,夠我們吃兩頓了。”
周伯通聞聽冷哼了一聲
:“什麼大雁啊?現在是冬天,大雁早就飛到南方去了,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兩隻大雕。”
劍南嚥了口唾沫說道:“管他是大雁是大鳥還是大雕,能解饞就行,趕緊拔了毛燒了吃,老子都快餓死了!”
周伯通眉頭一皺:“這兩隻大雕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忽然一拍大腿說:“對了,桃花島!好像是桃花島上黃老邪喂的那兩隻。糟了兄弟。你闖了大禍了,這兩隻大雕是黃老邪的心愛之物,你竟然把它們殺了,如果被他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劍南嚇得一陣哆嗦,俺的娘啊!黃老邪可不是個容易招惹的主兒,聽說他有更年期綜合症,外加殺人瘋和孽待狂。被他知道這還了得?不過話又說回來,早晚我和襄兒是要成爲一對兒的,到時候我就是他的外孫女婿。我就不信了,爲了兩隻破雕,他能眼看着自己的外孫女婿餓死?個仙人闆闆的!殺就殺了,吃就吃了。老子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着?
“你別吭聲,”劍南說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黃老邪不知就行,反正是打死了,不吃白不吃,要不你餓着我自己吃。”說着,提起兩隻大雕來到的小河邊,拉出鹹魚寶劍衝着冰層咣咣兩聲,轉眼砸了一個冰窟窿,洗巴洗巴撥起毛來。
轉眼之間兩隻大雕洗吧乾淨,切頭去腳的時候老頑童走了過來,忽然眼睛一亮高叫一聲:“別動!這隻大雕的腳上好像有東西。”
劍南低頭一看,果然,只見一隻雕的腿上用絲線捆着一支竹管,三寸多長,有小拇指粗細。連忙解了下來。拆開以後裡面竟然有一張紙條。反過來掉過去瞅了幾眼,一個字也不認識。媽的!寫的跟天書一樣,誰的書法?不會是黃老邪的吧?我懷疑這老傢伙小學都沒有畢業。搖了搖頭隨即遞給了周伯通。
老周低頭看了看,不由驚得一拍大腿:“哎呀不好!襄陽城內有難,讓襄兒她們速歸。兄弟,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原來這兩隻雕是前來送信的,不如我們加快腳程快速趕回去,馬上爲他們通風報信!”
“慌什麼?”劍南若無其事不慌不忙說道:“老子沒有力氣,把這兩隻雕烤熟,吃了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