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躍進沒死,夜總會的歸屬權又成了一個問題,楊羽在和吳昆結束通話後,就立即查驗夜總會的相關文件,發現相關的責任人果然是李躍進。現在李躍進沒死,又沒出具轉讓協議,這些文件算是沒用了。
楊羽想到這裡感到有些失望,又想這些文件雖然都沒用了,但也沒理由交還給李躍進和吳鴻文那邊的人,當下將文件扯成一頁頁的,放在一個鐵桶裡焚燒起來。
燒完這些文件,楊羽稍微舒服了許多,只想就算不能把你們的夜總會吞了,但也要讓你忙一陣子。
拿出昨晚奪來的那個腰包,拉開拉鍊,楊羽便清點起錢來。
這也是這次的最大收穫,從李躍進那兒先後洗得一共洗得八十三萬,楊羽點完錢後,就將所有鈔票全部分成一萬一沓,堆成兩堆,一邊四十二沓,一邊四十一沓,隨即將兩堆錢分別放在兩個夾層裡出了門。
他出了屋後,直接去銀行,存了四十一萬到自己戶頭,剩下的四十二萬留着下午分給小弟們。
這筆錢數額巨大,楊羽也曾起過私心,想全部私吞了,但知若真這麼做了,一定會讓小弟們看不起自己,便索性大度一點,將四十二萬的大頭拿出來分了。
存完錢後,楊羽就去買了兩藍水果,去市醫院看望任南和任老闆。任南和任老闆都在市醫院住院治療,任南的傷是槍傷,相比來說要嚴重一些,昨夜連夜急救,取出彈頭後,一直到早上十點才醒來。
這時任南正在病牀上休息,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當即說道:“請進。”隨即就看見楊羽推門進來,急忙欠起身,說道:“羽哥,你來了啊。”
楊羽怕他牽動傷勢,急忙走到牀沿,將果籃放下,微笑道:“你別動,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任南微笑道:“我沒什麼事,就是還要在醫院中待一段時間,閒不住。”
楊羽笑道:“你安心在這兒養傷,外面的事情我會讓他們幫你做,你不用操心。你叔叔呢?他的傷勢怎麼樣?”
任南說道:“他就在隔壁病房,你過去就可以看到他了。”
楊羽道:“好,我先過去看看他,回頭再來找你說話。”說完站起來,提着一籃水果去看望任老闆。
到了任老闆病房外面,敲了敲門,說道:“任老闆,我是楊羽,方便進來嗎?”聽裡面傳來一聲請進,當即推開病房的門,往裡面走去。
任老闆看到楊羽進來,忙坐起身子,說道:“羽哥,你人來了就行了,還買什麼水果?”
楊羽笑了笑,說道:“只是一些水果,算不得什麼。”將果籃拿過去放好,隨即就與任老闆說起話來。
楊羽現在已經十分老道,一坐下後,先是自己承認錯誤,說是鷂子社的失誤,才導致任老闆受了傷,因此特意來看望任老闆,並表示等任老闆出院之後,一定要請任老闆好好吃一頓飯道歉。
任老闆本來滿腹怨氣,還想着指責楊羽看場子是怎麼看的?竟然讓人踩到場子裡來,還連累他也捱了打。但見楊羽客客氣氣,主動承認錯誤,氣便消了一些,又知道新和社已經被他徹底得罪了,只能背靠楊羽這顆大樹,當即說道:“羽哥,不用這麼自責,新和社這次處心積慮,咱們也是防不勝防,好在沒出什麼大亂子,總算安定下來了。”
楊羽暗地裡僥倖,天一閣差一點就被炸了。面上笑道:“任老闆寬宏大量,真是讓人佩服,這頓飯是無論如何也少不了的,等你出院,我一定在錦繡年華擺上幾桌。”
任老闆笑着說了一聲好,隨即與楊羽聊起天來,問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楊羽一五一十地說了。
任老闆聽楊羽說起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一顆心只隨着跌宕起伏,高興的忍不住拍掌大讚:“羽哥,漂亮!也只有你才能漂漂亮亮的將昨晚的事情解決。”聽到驚險的時候,又忍不住將一顆心懸起來,不斷追問:“怎麼樣?後來怎麼樣?”
他之所以這麼激動,也是因爲被新和社整了好幾次了,憋了一肚子火,聽到新和社吃癟就忍不住喝起彩來,倒像是他在和新和社的人在幹架一樣。
楊羽說起昨晚的事,自然有些得意,與任老闆說得興致勃勃。這時,正說到和無良在天一閣中打鬥時,忽然看見白露從窗戶外面的過道上走過,心下打了一個岔,隨即和任老闆繼續說起來。
在任老闆病房中說着話兒,就到了下午四點鐘,楊羽想到還要去招待昨晚行動的小弟,便站起來向任老闆告辭道:“任老闆,我還有事,必須要走了。你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你。”
任老闆說道:“好,羽哥慢走,我不送你了。”
楊羽點了一下頭,轉身走出病房,去隔壁病房和任南說了一聲,便出了住院大樓,往停車處走去。
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正要上車,忽然聽到有人在後面叫喚自己:“楊羽!”當即回頭看去,卻是白露跟了出來,於是笑着打了聲招呼:“白露,好巧!”
白露看了看楊羽一眼,眼神極其複雜,走到楊羽面前說道:“不是好巧,而是我專門跟你出來。”
楊羽道:“你專門跟我?”
白露轉頭看了看四周,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和他分手了。”
楊羽感到詫異無比,白露和那個劉閒好像沒好多久吧,怎麼就分手了?當下問道:“你和他分手了?爲什麼?”
白露道:“不爲什麼,就是感覺和他不來電。”
楊羽聽這話有點感觸,自己對白露雖然有那麼點好感,但總是少了何倩那樣牽動心絃的感覺,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這東西勉強不來,既然不合適分手了也好。”
白露道:“恩,我昨晚看到任南們住進醫院來,就一直在等你。”
楊羽聽她這麼一說,想起她還是學生的事情來,問道:“你今天一直沒去上課?”
白露道:“是啊……”正要再說話,一個人的聲音傳來:“小露你在那幹什麼?還不過來幫我的忙?”
楊羽側頭看去,卻是白露的父親,市醫院的副院長白玉樹。
白露說道:“我爸爸叫我了,我先走了。”
楊羽點頭微笑道:“好,再見。”
“再見!”
白露匆匆從楊羽面前走過,去到白玉樹身前。
楊羽知道白玉樹對自己這些混社會的有成見,上次就吃了一個憋,當下也不上去打招呼,徑直上了車子開着車子往鞍山小吃街而去。
開着車子,吹着車窗外的風,楊羽的思緒忍不住飄了起來,想到已經去讀大學的周雨婕,暗道:“她上次應該傷透了心,以後再不會見到了吧,這樣也好。”
想到這兒,反而覺得少了一些羈絆,坦蕩了一些,和周雨婕既然不可能在一起,沒必要再拖拖沓沓,最後鬧得無法收拾。
而且,楊羽也有一些顧慮,頂宏實業這樣的大財團,資產何止以億記,真要和周雨婕因爲這些事情鬧得互相敵視,對自己來說得不償失。
車子很快就到了鞍山小吃街,楊羽徑直將車子開到鴻發烙鍋店停下來,然後走進鴻發烙鍋店。
一跨進鴻發烙鍋店,就見四處的桌子坐滿了自己的小弟,一聲聲划拳聲傳來,卻是非常熱鬧,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滿足感,畢竟這麼多人都是跟自己混飯吃的。
“羽哥……”
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
楊羽點頭笑道:“你們豪哥們呢?”
“他們都在二樓,羽哥,我來幫你帶路。”
一個小弟走上來說道。
楊羽說了一聲好,跟着那小弟往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