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解決了暴龍的事情,但楊羽也花去了兩萬五,除去自己一萬塊錢的現錢,還有一萬五的帳。
一萬五對於有工作、有事業的人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楊羽來說,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筆錢自然可以讓大家平攤,但楊羽心想自己既然要混下去,積累人脈很重要,可不能因爲一萬五失去人心,因此這筆帳打算自己扛了。
不過從哪兒損失就從哪兒撈回來,這筆賬既然是賠給吳鴻文的人,那麼自然要從吳鴻文那裡收回來。
要從吳鴻文那兒找回損失,楊羽目前只想到了兩個路子,一是去衛校收保護費,以每個人三百來算,應該能回幾千乃至上萬,其二是洗劫吳鴻文看管的場子,這樣的話來錢要快些,也許一次性就能撈回來,不過風險很大,畢竟自己目前的實力和吳鴻文形成對比,如果不是因爲吳鴻文最近被建幫和黑狗等人的事情煩擾,沒有心思對付自己,恐怕單單打李躍進的人,砍暴龍的人就夠自己受的了。
楊羽雖然從來沒打算屈服於吳鴻文,但也從來不敢小看他。
傍晚的時候,楊羽等人照樣去傑哥那兒學習,積極準備元旦晚會上的演出。
楊羽除了要練習吉他,還要練習唱歌,更是困難,不過他想到要給何倩驚喜,異常勤奮,絲毫沒有懈怠。
從傑哥處回來的途中,楊羽和吳昆走在最後,讓吳昆把吳鴻文在鞍山這一片區域看的場子統計一下交給自己。之所以不叫楊豪,還是因爲吳昆性格比較沉穩一些,做這些事再適合不過。
第二天中午放學,楊羽拿着白露的銀行卡到衛校門口去還白露,才一到衛校門口,就見一個長相粗獷彪悍,自然流露着一股匪氣的男生揚手向自己打招呼,略微詫異,這個人從沒見過啊。
等那人走到近前,楊羽說道:“你是哪位,我好像從沒見過你。”
那男生略顯拘束,說道:“我聽我白露說羽哥要見我,所以特意來這兒等羽哥。”
楊羽恍然,原來他就是和暴龍們幹過架的氓哥,當下掏出一支菸,發了過去,笑道:“先抽支菸。”
氓哥接過煙,掏出火機給楊羽打着火,方纔自己點着煙,隨即說道:“不知道羽哥找我有什麼事?”
楊羽不答氓哥的話,看了看四周,說道:“你一個人來衛校門口等我,不怕被暴龍的人看到,找你算賬嗎?”
氓哥說道:“暴龍被羽哥你砍得住了院,手下的人氣焰弱了不少,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我吧。況且就是要動我,我也不怕。”
楊羽看他腰間鼓鼓的,知道那兒藏了刀,點了點頭,說道:“你的膽氣很不錯。”
氓哥最近被暴龍們逼得很了,因此一聽白露說楊羽想見他,便迫不及待的來見楊羽,希望能跟楊羽,得到庇護,當即說道:“我哪裡比得上羽哥?一出道就打李躍進,砍暴龍。我這次來等羽哥,就是想跟羽哥,羽哥你能不能收我當小弟。”
他不知道李躍進被砍、天雷炸是楊羽和楊豪乾的,否則的話只怕會更加佩服。
楊羽有心在衛校插旗,將衛校控制在手中,有心接納他當領頭人,但想這個人第一次認識,具體的能力也不知道怎麼樣,而傳聞多半誇大,可得試試他的膽量,否則幾天就軟了,那不是白白浪費大好機會?當即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先打個人我看看。”
說話間,白露和一個鵝蛋臉的女生走出學校大門來,白露看到楊羽和氓哥在一起,老遠笑道:“你們認識了啊,省得我介紹了。”
楊羽回頭笑道:“剛剛碰上,聊了幾句。”
白露隨即介紹了下與她一起出來的那個鵝蛋臉的女生,那女生正是氓哥的女朋友程芳。
楊羽笑着打了招呼。
氓哥說道:“羽哥,你剛纔說的話當不當真。”
楊羽之前雖然沒有明說,但氓哥已經聽出楊羽有心考驗他的意思,所以耐心等楊羽們說完話,重提話題,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楊羽看了氓哥一眼,索性挑明說道:“我說的話當然算數,你只要打一個暴龍的人給我看看,我允許你在衛校以我的名義拉人。”
氓哥聽楊羽的意思是要支持自己當衛校老大,更感覺機會難得,一咬牙,說道:“羽哥,你看好了。”說完大步往衛校門口走去,頗有氣概。
楊羽暗暗點頭,看氣勢不錯,將來也許是很好的幫手。
程芳擔心氓哥,叫道:“流氓,你要幹什麼?”
氓哥也不答程芳的話,走到門邊盯視出入的衛校男生。
他心想既然要表現給楊羽看,不如表現得更加突出一點,打普通學生不足以證明他的膽氣,要搞就要搞暴龍的小弟。
楊羽隨即招呼白露和程芳到對面的小賣部門口,買了一些瓜子招待二人,看氓哥怎麼打人。
衛校校門出入的學生已有不少,其中不乏暴龍的人,那些人因爲暴龍被砍,有些低迷,又知氓哥是個橫人,到沒主動招惹他。
過不多時,楊羽昨天在暴龍病房見過的那個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男生帶着五六人緩緩走來,遠遠聽到一幫人議論待會兒去看暴龍,暴龍會讓誰在暴龍住院期間,暫時充當衛校老大。
原本張波是一個很熱門的人選,但自從張波上次在乾隆山莊辦事辦砸了,劉丹又和暴龍滾在一起之後,就漸漸被疏離,現在已經淪落到只有別人欺負他,他不敢欺負人的地步,整日裡還戰戰兢兢,暴龍什麼時候會調轉頭來砍他。
那尖嘴男生走到門口了,楊羽看見氓哥迎着走去,在走到距離尖嘴男生還有一米左右距離時,一隻手伸到腰間,緩緩拔出了一把菜刀。
那是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幾乎看不到任何鋒芒外露,但在此時,卻有一種懾人心魄的殺氣。
“陸大友!”
只聽氓哥爆喝一聲,整個人衝了上去,菜刀揚起揮下,那尖嘴男生便被一刀砍在肩膀上,啊地一聲慘交,摔倒在地,身旁的一幫人混亂了起來。
氓哥跳上去,又是兩刀砍下去,陸大友舉手去擋,嗤嗤地兩聲,手臂上被砍出了兩條長長的口子。
氓哥有心在養育面前展示,一腳將陸大友蹬倒,陸大友倒地後連忙往校門裡面爬,氓哥從後趕上,又是一菜刀砍下去。
“住手,流氓,你要幹什麼!”
裡面傳來一聲大喝,一幫人抄起鐵鏟、木棒往氓哥衝來。
“糟了!幫我拿着瓜子。”
楊羽將手中的一袋瓜子塞到白露手裡,就往對面衝去。
氓哥一刀砍在陸大友屁股上,對面一幫人已經衝了上來,心下不由慌了,正在不知道怎麼辦好,忽聽身後傳來楊羽的聲音:“氓哥是我的人,誰他媽敢動他試試?”
話音落下,楊羽已經衝到氓哥身邊,氓哥心下稍寬。
暴龍的人看到楊羽均是一驚,遲疑着不敢上前。
楊羽斜眼掃視一衆暴龍小弟,淡淡道:“你們這兒誰是頭?”
一幫人看向地上哼哼唧唧的陸大友。
氓哥的菜刀比較鈍,陸大友雖然被砍了幾刀,但傷口都不深。
楊羽走到陸大友身邊,蹲下身子,說道:“你就是他們的頭?”
陸大友心中驚慌無比,面上陪笑道:“是啊,羽哥,我昨天還給你拿紙筆呢。”
楊羽反手指着氓哥,說道:“他是我的人,你以前打他的那筆賬怎麼算?”
其實楊羽並不知道陸大友到底打過氓哥沒有,只是憑氓哥和暴龍的人起過沖突猜測。
陸大友慌忙道:“羽哥,你一定誤會了,我沒……我沒有打過他啊。”
楊羽回頭望向氓哥,氓哥點頭確認陸大友的話。
楊羽微笑道:“這我可管不着,今天我是來通告一聲,以後氓哥就是我的代言人,你們要麼跟我,要麼按月交納保護費。”
陸大友一張臉苦了,說道:“什麼,保護費?”
他跟暴龍在衛校裡作威作福慣了,從來只有他們收別人保護費的,可沒別人敢跟他們要保護費的。
陸大友的小弟們也是面面相視,有些難以接受。
楊羽冷笑道:“怎麼?你不願意?”面上在笑,目光卻漸漸冷了下來。
陸大友見識過楊羽砍暴龍的手段,慌道:“不……不是,三百塊會不會高了點?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才五百啊。”
楊羽笑道:“這是你的事情,就這樣,你幫我通知你們的人,每個人必須在明天早上之前交到氓哥手裡,中午我會帶人來覈查。”說完站起身來,轉身對氓哥說道:“咱們走吧。”
氓哥跟在楊羽身後,一邊走一邊遲疑道:“羽哥,那我們剛纔說的事情?”
楊羽笑道:“我剛纔不是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嗎?走吧,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氓哥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可憋屈得很,從今而後,可以揚眉吐氣了。
楊羽和氓哥走回到小賣部門口,楊羽和白露單獨走到一邊,將銀行卡遞還給白露,說道:“暴龍的事情解決了,一共兩萬五,我從你的卡里取了兩萬五,我現在還有一萬,改天拿給你,先欠着你一萬五。”
白露接過銀行卡,說道:“銀行卡我收回了,那一萬你留着自己週轉吧。”
楊羽看了看白露,見她是真心實意的,也想留點錢傍身,點頭說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