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壩虺,我現在要下山!”云溪知道她如果不借助於外力,僅憑自己現有的靈力不用說下山幫助江浩,就連最基本的幻身隱形都做不到了!
“是,主人!”土壩虺應了一聲後站在那裡繼續等待云溪進一步的指示。
“你先下去幫江浩,但一定要注意在施法時要遠離他,還有,無論對方是什麼來頭,一個活口都不許留下!”云溪之所以對土壩虺下這樣的必殺令,是因爲她剛纔在心裡已經暗自分析過了,據她對氼剎幫和黃家仁倆面實力的瞭解,他們當中沒有誰是江浩的對手,而他到現在還沒上來找她的原因最大可能就是遇到了以前從未出現過的高手!
“主人怎樣下山呢?”土壩虺雖然口裡應承着云溪,但身體站在那裡卻絲毫未見動彈半分。
“隱匿在這裡!”云溪說完把綠玉蝶隨手夾在土壩虺後頭處的長髮間,她知道接觸這裡比其他別的部位都能讓雙方減少點尷尬!
怎麼說站在她面前的也不再是那個讓人一見就噁心的要死的毒蛇了!
不管土壩虺現在是蛇成精還是妖變人,避避嫌總之是沒錯的……
……
憑着敏銳的直覺,云溪覺得土壩虺並沒有到山腳就停下了……
一陣刺骨的寒風夾雜着令人作嘔的氣味肆虐的灌向云溪的口鼻,她想睜眼查看一下週圍的環境,但眼前猶如潑墨般的黑暗使她的眼睛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土壩虺!”云溪不得已下只好壓低聲音喊了年輕人一句。
“主人!我們只能留在這裡了!”土壩虺心裡以爲云溪是想問他爲什麼不直接下到山底去,他想想後解釋道:“下面百八十米處就是江浩和羣鬼作戰的現場了!主人的毒傷還未完全恢復,且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就行了!”土壩虺輕聲說完後順手從發間取下綠玉蝶放在他身邊的松枝上。
“土壩虺,你是說正在和江浩作戰的是鬼不是人嗎?”云溪趁少年還沒幻身離開趕緊叫住他問道!
“是,整個下面都被霧霾屍氣籠罩起來了,那些影影綽綽的鬼物正在不慌不忙的穿梭於若隱若現的植被中,而江浩卻正在和一波又一波的屍童在纏鬥……”土壩虺說話的聲音也冰到了極點!
“鬼物,屍童……”云溪一聽從心裡打起了寒顫:“土壩虺!快去幫助江浩把它們挫骨揚灰免得留下後患!”
“是!主人!”土壩虺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從云溪面前消失了!
“怪不得我會落在土壩虺手裡呢!原來江浩處在瞭如此兇險的境地!可這裡怎麼會有屍童呢?” 云溪整個人蜷縮在玉蝶裡回想着八太子曾經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所謂的屍童就是民間一些五行屬水的八歲幼童因爲被喪心病狂的某某抓到後在他們鬼門上插上定魂針而致死,他們被害後的陰魂也被完全禁錮在了屍體內,然後搞邪術者再用養屍之法把他們慢慢磨練成殭屍,這樣打造出來的鬼屍在和對手作戰時不僅有殭屍的超常攻擊能力更有鬼魂獨有的善變和靈智!
不知道圍攻江浩的是不是這一類殭屍,如果是,自己就算是拼死也要把這幕後訓練幼童當獵殺工具的畜生給揪出來然後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讓他生生世世不能再翻身禍害人!
“可恨自己現在的靈力還不能召喚到慕柏!究竟想個什麼法子才能破了目前的困局呢!”云溪苦苦思索着制敵的方法……
而此時的江浩正在陰風邪氣中騰空上下施展着手腳,他的動作因爲對云溪越來越重的擔心而變得愈發騭猛異常了,可那些撲上來的鬼魂活着時就是些殘酷無情兇悍暴戾的亡命徒,當年死在江浩面前時又是那樣的猝不及防和心驚膽顫,正是這種寧死不忘的怨憤之氣和不甘心使他們的魂魄在彌留之極想方設法的留下了一份即使做孤魂野鬼也不能放過仇人的執念!
既然在江浩手裡已經死過一次了,那接下來還有什麼好怕的,除非他有能力把他們都打的魂飛魄散不能再聚攏,否則就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們也不會後退的!
即使江浩法力再高強,可面對這些處在空靈狀態的陰魂仍是一籌莫展的,因爲這些厲鬼很多都是些半虛半實的能量體,他們在江浩面前一會露出陰森恐怖的白麪獠牙來,一會兒又用獰猙無比的空洞眼眶直盯着某處看,可當江浩運功施法時,他們又倏忽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害的江浩怒火中燒卻又無計可施!
畢竟他只是個大異能者而不是精通畫咒捉鬼的茅山道士或天生就能通靈的陰陽先生!
土壩虺看見一團團的黑火{屍氣}和一簇簇的綠火{鬼氣}一會兒出現在江浩的四圍,一會兒又突然的亂竄到遠處,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些髒東西的意圖,它們既不敢貼身去打鬥又不甘心就此放過仇人去,因此就使用了這種不死不休的死纏亂打法來慢慢消耗江浩的體力,漫漫長夜剛開始,他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來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想到云溪焦慮的眼神,土壩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幻身化作一條長達二三十米的黑色巨龍猛地騰空飛向天去!
突然的電閃雷鳴把整個蟒山的鬼煞給嚇了一大驚,他們來不及考慮就條件反射般的逃離開江浩的身邊……
一陣颶風以雷電不及掩耳之勢呼嘯如龍般向那些妖祟邪物瘋狂席捲而去!
睿智果斷的江浩藉機發動了了令對手聞風喪膽的“梅煞陣”,無數朵嬌豔如火的滴血梅花在一股強大無比的渾然天力推動下像離了弦的箭一樣飛向那些四處逃竄的鬼煞,頃刻間,它們就被送進了正在熊熊燃燒的巨火中,慘絕人寰的淒厲鬼嚎聲響徹在整條山谷中……
躲在遠處的土壩虺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江浩會有如此逆天的法力……